没过一会,船缓缓的开动了,听老庆说坐到印尼的港口要花五到七时间,还是在中途不出变故的情况下。
这艘船实在是没有安稳性可言,加上夹板下面也不怎么通风,齐良和齐峰两孙俩好像有点晕船,早早的就睡去了,至于那个西装男名字叫黄达,自称是个成功的商人,现在正在和那个女的讨论着价钱,还有个人不知道躲在哪里抽烟去了。
苏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几天的经历让他有很深的感触,真正的体会到‘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这句话,这次远走他乡,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自己的想要的,前途一片迷茫,苏灿心里不由的一酸,不过苏灿马上的制止了自己心里这些想法,默念道:这点苦都吃不了,怎能替自己的双亲报仇?后面可能比着苦千倍,万倍,自己的信念千万不要动摇了。
第二天苏灿被阳光透过夹板的光亮照醒了,早晨大海的空气还是很新鲜的,苏灿深深的吸了口气。
“起来吃早饭了。”这时候夹板被一个人打开,大声的说道。
这一声把正在熟睡的人都吵醒了,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
苏灿看了看递给他早饭的人,可能刚二十出头,不过身体很健壮,可能是因为常年出海,皮肤黝黑。
“小兄弟,我们这是到哪里了。”齐良醒来之后问道。
“还有一天一夜才出中国的海域,你着个什么急。”这个人显然没有因为齐良年老而有半分的尊敬,不耐的说道。
“庆叔说了,到了晚上你们可以出来透透气,但是白天可能有海警来检查,你们千万不要出声,被抓回去大家都不好过。”那人临走前提醒道。
送来的早饭是稀饭和有些发硬的馒头,苏灿咬牙吃了后又躺在床上休息了。
“到了印尼我带你去巴厘岛玩,在那里我可是有一艘游艇的,比这破船气派多了。”昨晚不知道黄达和那个女的达成什么协议,现在两人很亲密的样子。
“真的吗?老板,你太好了。”那女人很高兴的叫了起来,不过早上起来洗了脸之后,那个女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岁,黄达看了眼中也露出一丝厌恶,不过还是答应道:“当然是真的了,还有,叫我黄总,我可是……”
苏灿自然没有什么兴趣去关注太多,却看见齐峰正在一旁很认真的写着作业,苏灿然后走了过去。
“这么认真呢?在那边去了可没老师会检查。”苏灿笑着问道。
“反正无聊,就找点事情做了。”齐峰刚开始还有点拘谨,不过经过昨天的事情后和苏灿要亲近许多。
“这孩子从小就爱学习,可是他父母一心想把他弄到他们那边去,唉,不知道过去能不能适应。”齐良叹了口气说道,要不是为了孙子着想,他说什么都不愿意远走他乡的。
“对啊,要是没有迫不得已的事情,谁愿意离开自己的家。”这时候那个中年人也凑了上来说道。
交谈中苏灿知道这个中年人叫王富贵,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幸苦了一辈子独自送儿子读书,现在终于儿子有了出息,所以想让他去享几年清福,只不过苏灿不解的是他儿子怎么能他父亲独自一人涉海却没有来亲自接他。
至于黄达根本没有想和苏灿他们交谈的意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副窗帘,挂在了夹板上,隔离了苏灿他们的床位。
吃了午饭,苏灿正在睡觉突然迷迷糊糊的被外面的警报声吵醒了,隐约的听到:我们是中国海警,请停船接受检查的声音,顿时船里面慌乱了起来,要是被发现了,会被抓回去了。
“你们千万不要出声。”这时候送饭的年轻人打开夹板匆忙的交代了一声就马上关上了夹板。
苏灿也是极为担心的,所以很专心的听上面的动静,之听到陆陆续续有人上船的声音,然后问干什么的,拿出证件之类的话,老庆好像已经早有准备,应付了几句,然后他们也没来检查夹板下面就离开了。苏灿不由的松了口气,看来是虚惊一场了。
“唉,吓死我了。”黄达仿佛劫后余生的说道。
“你不是说那里面也有你的熟人么?”那个女生撇了撇嘴说道。
“滚,你懂球。”黄达没好气的说道,现在黄达只把她当着路上消遣的玩物看待,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经过这次的小风波,大家好像沉默了许多,知道晚上老庆说可以出去透透风的时候,大家脸上才露出喜悦的神情。
苏灿从夹板上出来的时候顿时局的精神一振,呆在下面那彷如牢笼,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此时海面上风平浪静,迎面而来的海风吹在身上很是舒服,漫天璀璨的星星倒影在海面上,仿佛给大海镶了一颗颗的宝石那么明亮。
“爷爷,你看那是什么?”齐峰惊奇的指着不远处有灯光闪烁的地方说道。
“那是灯塔,没见识的乡巴佬。”黄达在一旁鄙夷的说道。
“你拿一个常识的东西说别人没见识,那样会显得你无知。”苏灿听到后反驳了一句。
“哼。”黄达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苏灿,算了,没事的。”齐良过来说道。
“欺负老实人算什么本事。”苏灿不依不饶的说道,要是齐良没有送苏灿床单苏灿看到这种情况也会选择帮忙的,这点可能受父亲的影响比较大。
“得,我不和你这班人见识。”黄达就是一欺软怕硬的主,见苏灿出口帮忙了就没有再说些什么。
苏灿在夹板上呆了一会,因只传了一件单衣出来,所以海风吹在身上感觉有点冷就下去了。
苏灿下去之后没想到和黄达一起的那个女人也在下面,苏灿看了她一眼就回到自己的床位上去了,倒不是苏灿看不清这类人,但是也不想和这类人有所交集,苏灿觉得每个人的生存选择方式不同,也应该对别人怎样看自己有所知晓。
“你叫苏灿是吧?小伙子挺帅的嘛”那个女人对着苏灿说道。
“嗯,是。”苏灿礼貌的回答道,苏灿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主动打招呼,只不过说完就躺下了,表达出不想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愿。
就这样平淡的过了几天,苏灿已经不知道在海上度过了多久,直到有天下午老庆打开了夹板说道:“大家都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