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一看这三个人,只认识两个男的,老头子和小童,那个女的他不认识,长得够漂亮,穿着条蓝色的长裙子,一脸的冷漠、忧郁,充满少妇的风情。
当他们来到近前,老头子笑了,说道:“龙定村,怎么样,这里挺舒服吧?”
小童见他头发凌乱,衣服带血的样子,也嘿嘿笑了,说道:“这回看你得瑟不得瑟了。”
鲁王不理两个男人,爬起来直视着那女人,说道:“你是什么人呐?是他们送来服侍我的吗?”
苦莲听了,脸上一热,说道:“龙先生,你弄错了,我是追魂岛主的夫人。”说着,向老头子靠近。
老头子爱抚着苦莲的秀发,说道:“龙定村,我的夫人怎么能给你玩呢?这岛上的女人只有三个,除了我夫人,就是两个小丫环,不过她们那长相,我都没兴趣。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给你送来。”
鲁王一摆手,说道:“那还是免了吧。”
苦莲瞅着一旁太监相的小童冷笑,说道:“龙先生喜欢男人吗?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把小童留下来服侍你一天,保你舒服得不想走了。”
鲁王本无此爱好,只喜欢女人,为了气小童,他大笑道:“好啊,好啊,留下来吧,本王正憋得难受呐。”
小童回望着苦莲,脸带苦涩,说道:“夫人,这个玩笑开不得啊,我只是主人一个人的。”目光转向老头子。
老头子哈哈笑,说道:“小童啊,你要是愿意被他干,老夫我不会反对的。你想换个口味儿,我还能不乐意吗?”
小童瞪了鲁王一眼,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说道:“他做梦吧。小童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绝不会变心的。”
老头子看着,听着,然后高兴地点着头,说道:“只要你对得起我,我不会亏待你的。起来吧。”
小童爬起来,感激涕零,说不出话来。
苦莲轻声骂道:“狗奴才,没长骨头。”
老头子一把搂住苦莲的肩膀,说道:“咱们需要这样的狗奴才啊。只要这样的狗奴才才能帮咱们做事儿。”
苦莲瞅着小童,说道:“养这样的狗奴才,还不如多养几条狗。”她强忍着老头子口臭给他带来的不适。
老头子说道:“哎,夫人错了,狗只会看门,别的不会。小童不但会陪我快活,还会给你讲笑话开心解闷,还会管理那些不听话的手下人,这样的狗岂是那种狗能比得了的吗?”
苦莲对小童恨恨的,说道:“我一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头子说道:“他当然该死了,可是咱们得感谢他啊,要不是他的话,咱们俩个能认识吗?能在一块儿吗?他是*过你,可是他现在不可能了。你就饶了他吧?”
小童向苦莲一施礼,说道:“请夫人原谅小童一回吧,来世做牛做马都感谢你。”
苦莲咬着牙说:“让我原谅你,下辈子都别想了。滚,快从我眼皮底下消失。”
小童求援似的瞅向老头子。
老头子捋着胡子笑,说道:“小童啊,那你听夫人的,先滚吧。”
小童灰溜溜地出去了,落寞得象一条丧家之犬。他知道苦莲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
老头子拉着苦莲的手,说道:“苦莲呐,你就放过小童一马吧,他现在对咱们不是挺好的吗?”
苦莲轻轻挣脱老头子的手,说道:“要是一个人杀了人,以后不再杀人,开始做好事儿,那么原来的命案就可以不追究了吗?这个人就可以被原谅了吗?”
没等老头子说话,里边的鲁王鼓鼓起掌来,说道:“好,夫人说得精彩,是这个道理。”
老头子望着鲁王一眼,冷笑道:“这都是我们家事儿,你少跟着*心。喂,龙定村,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吗?”
鲁王故作轻松地抓着栏杆,说道:“不是说要利用我干什么大事儿吗?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就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老头子的面孔严肃起来,说道:“有些事儿你不需要知道。你需要知道的是,我要用你换一笔钱。”
鲁王心一颤,说道:“你也要把我交给皇帝吗?”
老头子点头微笑道:“是啊,是啊,皇帝老儿拿出一大笔钱抓你。这笔钱足够我实现多年的梦想了。嘿嘿,离我扬眉吐气的日子不远了,以后再也不用住这个破岛上了。我要回到大陆上去,建一个大院子,过过好日子。”说着一搂身边的苦莲。
鲁王心里凄凉,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把我交出去?”
老头子说道:“那也快。很快就有人来接走你了。哈哈,我总算可以不用过这种倒楣的日子了。”
鲁王问道:“你们三个到牢房里,来干什么了?”
老头子笑道:“你可别误会,以为我想看看你。我对你没多大兴趣,不喜欢你们这些公子哥。可我夫人说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漂亮男人了,好久没有看到一个斯文人了,我说你长得不错,又很斯文,我夫人就想过来瞧瞧。只是你让她失望了。”
鲁王苦笑道:“是叫夫人失望了。那个小兔崽子叫人把我打成这样。”他的身上皮开肉绽的,头发又很乱,脸也脏脏的,哪有一个帅哥的样子。
老头子哼道:“小童这个人最不喜欢男人长得好了。”
鲁王笑道:“我明白,我明白,太监哪有不忌妒正常男人的呢?”
老头子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要不是拿你换钱,我真愿意把你留在岛上,逗我们开心呢。你说是不是,夫人?”
苦莲望着鲁王,觉得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男人挺有形的,也挺勇敢。虽说脸和头发造得不象样子,但能看得出来很俊的,好象比自己久别的心上人还俊呢。
鲁王也意识到苦莲在看自己呢,觉得有趣,说道:“夫人,你看上我了吗?你要是看上我的话,我要岛主答应我一个条件。”
老头子脸拉长了,问道:“什么条件?”
鲁王两眼直发光地盯着苦莲,说道:“岛主,反正我是快要死的人了,我想要夫人陪我一次。你看怎么样?”他这么说,只为了打击老头子,知道对方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老头子冷笑几声,说道:“你真会做梦,梦做得都出格了。”他转头问苦莲:“那你愿意吗?”
苦莲似笑非笑地望着老头子,说道:“我愿意怎么样?不愿意怎么样?”
老头子眯眼笑,说道:“你不愿意,咱们马上出去。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就如你的意。”心跳加快。
苦莲嘻嘻笑了,笑得春光耀眼,看得两个男人都有点心痒痒。
苦莲笑容一收,说道:“岛主,你别逗我玩了。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吗?你能舍得让我被别的男人干吗?”
老头子抓了抓自己的白发,脸上露出痛苦之情,说道:“我只想让你知道,我虽然老了,虽然很丑,可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想想,你到岛上来之后,我骂过你几回?打过你几回?虽然有时候在那事上粗鲁了些,可是也因为我喜欢你呀,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吗?”
鲁王在里边手抓栏杆,说道:“两位,两位,你们当我不存在吗?这些事儿也让我听见吗?”
苦莲毕竟脸皮薄,低下头来。
老头子则骄横地说:“你听到又怎么样呢?反正你也快死了。死人是不会说什么的。也许皇帝叫人来取你时,或者嫌麻烦,只带了你的脑袋瓜子走呢。嘿嘿,怎么样,怕了吧?”
鲁王听了一阵心酸,冷雪是他的唯一希望了。她要是只顾自己跑了,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他难受之下,说道:“老家伙,既然我快要死了,你就大方一把,让你夫人陪我一次吧,我保证温柔些,不伤害她。你不知道嘛,我都憋了好久了。”
老头子不理鲁王的噜嗦,目视着苦莲,说道:“夫人,那你愿意吗?”他想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苦莲瞅瞅老头子,又瞅瞅鲁王,突然大声说:“我愿意去陪他。”伸手一指栏杆内的鲁王。
鲁王听了,也不禁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头子的脸一下子僵住了,瞪着苦莲,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难道一点都不念咱们的夫妻之情吗?只因为这小子年轻,长得好看,又可能功夫好吗?你嫌弃我了吗?”
苦莲没有躲避老头子的目光,沉默数秒,在老头子的耳边低语数句。
老头子仇恨地瞅瞅鲁王,痛苦地点了几下头,跺了一下脚,地砖都成粉了。他一指鲁王,说道:“他必须死,我要亲手弄死他。”说罢,一瘸一拐地走了。
苦莲冲鲁王神秘地一笑,也转身跟走了。
鲁王不解其意,在后边叫道:“干什么啊?不是答应我了吗?你们耍我玩呢?我好歹也是鲁王啊。”
没人理他。鲁王往干草上一坐,正坐在一只耗子上。那耗子叫了一声跑了,吓得鲁王跳起多高,又拉扯到了伤口,疼得直咧嘴,心说,妈的,我贾龙的命怎么会这么苦啊。这女人是在逗我呢。老头子也在玩我,哪个正常男人能同意老婆让别人玩呢。妈的,我真傻,还当真了呢。
冷雪,快来救我吧,我要死了。如此下去,不被人杀死,也会被耗子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