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进来了一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你就是目击者?”俞野问道。“不能算吧,我只是在娱乐室看到他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接了个电话?”俞野自言自语道,“能告诉我详细的情况么?”戴帽子的男人点了点头。“我本来坐在娱乐室的报纸区看着报子,但是棋牌桌那边的声音引起了我的休息,他打牌的时候忽然大笑起来。”戴帽子的男人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达村绿,达村绿的是额头中枪的,看起来十分恶心。“似乎是赢钱了,后来列车就进入了轨道。牌桌上的钱币洒了一地,他大叫起来,不过说的中文实在不怎么样,似乎是在大叫‘不要抢,那都是我的!’但是抢钱的人太多了,他不仅没有抢到还被人打了一顿。列车在弯道上行驶,忽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拿起手里皱了皱眉头,不过接起电话之后又露出了笑容,然后就离开娱乐室向餐厅的方向走去了。”“你看到的就这么多?”俞野问道,心里暗暗想到:‘似乎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线索。’戴帽子的男人点了点头。“那么你叫什么名字?”俞野又问到“而且为什么呆着口罩。”戴帽子的男人说道:“名字每个人都有,有的独一无二,有的成千上万,说到底不过是个代号,很重要么?你问我为什么戴着口罩,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问我?这列车就像一个移动密室,不到目的地,凶手跑不了,我们也走不了,现在凶手还在列车上,如果看到有人给警方提供了一些线索,如果这些线索里有对他及其不利的,那么你觉得我还能活着到达目的地么?”俞野被问的哑口无言,但又无可反驳。阿一和泽琰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似乎这个戴帽子的男人并不简单。
俞野将戴帽子的男人说的话记在了笔记本上,然后又询问了剩下的五个人几个问题,但是都没问出什么结果,草草的吃过晚饭之后便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的车厢。
尸体已经被移出了车厢,和陈红的尸体一起放到在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
阿一和泽琰吃过晚饭之后也回到了车厢里。“小泽,你有发现什么线索么?或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泽琰摇了摇头。阿一继续说道:“凶手杀死达村绿用了一发一发子弹。这么说来凶手还有三发子弹。这才过去三天,就死了两个人,不知道剩下的四天里还要死几个人。”“而且本来第一起杀人时所有人模糊不清的不在场证明在现在都变得确凿无疑。”泽琰说到,“第二件案子似乎五个人里没有人能够犯罪。”“唉,”阿一忽然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不去管他,睡觉睡觉。”泽琰惊讶道:“难道你不想案件了么?”“现在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不会去想,证据不足的事情我也不回去想,那样只会在自己的主观臆断上创造出许多不切实际的问题。所以还不如去睡觉。”泽琰笑着点了点头,“晚安。”“晚安。”
第四天。白天,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没人提起昨天发生的事。明明是两件命案,却被众人转眼既忘,是要感叹世态炎凉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泽琰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她还担心着凶手是是否会继续作案,而且凶手的动机又是什么呢?俞野似乎一天都在看着笔记,时不时去找车上的乘客和那五个人问几个问题,好像有种不抓住凶手誓不罢休的干劲。而阿一……整天泡在餐厅里,吃饱了就在列车列车上乱逛,逛完又开始吃,也不知他脑子里装着什么。夜又来临了,出了列车与轨道发出的隆隆声意外,车里就没有了别的动静,似乎是因为车上正隐藏着一个凶手,大家吃过晚饭后便早早的回到各自的车厢里进去了梦想,似乎大家都希望一觉醒来就能到达目的地。但是凶手真的会让大家安心的度过剩下的几天吗?当然不会。漆黑的夜里隐藏着一个漆黑的身影。
平淡无奇的早晨却发生了一件怪异或者说不可思议的事情车厢虽然不高,但也里车地上的铁板有两米五高。而晓语的尸体,正被双手双脚弯在背后,手足被绳子捆绑了起来,被吊在了车厢顶端的一个铁篐上。俞野和其他人正楞楞的站在车厢前看着尸体,那五个人,不,是四个人,国强国志,雨情雨柔,原来的七人只剩下了两对兄弟姐妹。发现尸体的是雨柔,这个才二十多岁的姑娘,五天之内见到了三具尸体。其中两具都是她先发张的,给她的打击又怎么能不大。尸体像是个吊灯一样挂在顶上,可惜她不会发亮,却会流血。俞野招呼国强国志两兄弟上前帮忙,俞野踩上凳子将绑着尸体的绳子解开,国强国志两人用手托着尸体,绳子解开了,两人拖住尸体的手顿时一沉,不过很快就稳定住了,慢慢的将尸体放了下来。众人终于看到,尸体的背部有一个弹孔,血早已凝结。不过背部也是一片腥红。
七人围坐在餐厅的桌子旁,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疲倦,俞野并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开口询问,因为他知道问不出结果,如果凶手是一个人就那他就必须自己把尸体一边手提着尸体一边手绑绳子,可是这样就算是强壮的国强国志,也不可能单独做到,就更不要说雨情雨柔将姐妹了。
似乎是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雨情扶着雨柔离开了餐厅,俞野也并没有阻拦。因为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已经显得暗淡无光。昨天的干劲一扫而光。国强和国志看着俞野落魄的样子,也默默离开了餐厅。泽琰想开口安慰俞野,却却被阿一阻止了,阿一拉着泽琰走出了餐厅。
风静静吹着,阿一和泽琰靠在列车的护栏上,阿一忽然开口道:“你说生命是不是都那么脆弱?而那些随意剥夺他人生命的人有事怎么想的……是不是那天我也会死,我不怕死,但是我还有事情要做…我不想还没做完这些事就死…”阿一一边说一边颤抖着,“泽琰从背后抱住了阿一:“你不会死,我会一只在你背后,别害怕,你的未来不容许你的消失。”阿一停止了颤抖,他笑了,笑的很欣慰,转过头向泽琰说道:“如果一个男人要反过来被人保护真是件可耻的事,以后的事情就让我一个人担着好了。”阿一拿开泽琰抱着自己的手朝车厢走去“我一定会抓住凶手。”阿一背对着泽琰说道。泽琰也笑了,因为她知道,一羽不会让她失望的。
夜又降临,阿一让泽琰呆在车厢里,锁好车厢的门,说是要自己出去找些线索。阿一对剩下的四个人逐一进行了询问。阿一最后来到了雨情的车厢面前,他敲了敲门可是没人开门,也没有听到门里有什么动静,忽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情急之下阿一撞开车厢门,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撒在地上,地上正躺着一个人,长发散乱,雨情?阿刚想上前看看人是否死了,可是住在这时觉得脑后一热,让后就是一阵嗡嗡声,嘭,阿一重重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躲在漆黑中的人影掩面而笑。
不知过了多久阿一终于醒了,揉着自己的后脑一边睁开了眼睛,那个人依旧倒在地上,只不过黑夜已经悄然撤去了,白天已经来临。阿一上前拨开散乱的头发露出了雨情娇美的脸,阿一测了测呼吸,还好,人还活着,阿一松了口气,将雨情抱到了床上。正想打开门回到自己的车厢,却发现车厢门外是乎有什么东西在门外,阿一打开了门,一个人醒就扑倒在阿一怀里,阿一仔细一看,原来是雨柔,阿一正想把她扶起,却发现自己的手已被染的鲜红,雨柔也早已失去了气息,现在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餐厅,围坐在桌子旁的人越来越少,除了刚醒过来的雨情在掩面哭泣之外,依旧是一片沉默。俞野在雨情刚醒来时就已询问过她昨晚发生的事情。“昨天晚上我回到车厢里,还来不及开灯,只觉得脑后一沉,便晕了过去。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抱歉……”说完又继续痛哭起来。阿一也将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泽琰听完后就抓过阿一的手,紧紧的靠在阿一肩膀上。阿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忽然笑了起来摸了摸泽琰的脑袋,“我知道凶手是谁了。”阿一说到,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血色的开场,消失的子弹,谁不在场,矛盾通往凶手堆砌的死巷。嘲弄苏格兰场的嘴角上扬。如果邪恶是首华丽残酷的乐章,它的终章我会亲手写下。在胸口绽放艳丽的死亡,我品尝这最后一口甜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