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想要做的事范县长知道了?首先涌上齐局长心头的便是这个念头。
可是不可能的呀?这件事自己也是刚刚摊上的,就是有人、或者是陈所提前告诉范县长,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吧?自己毕竟是直接就过来的。再说,陈所又怎么能知道范县长的电话?而且,看陈所的表情,他应该是毫不知情的,又怎么能知道自己来找范县长?
齐局长心里这么胡乱想着,就见范县长的眼神有些不对,明显是要发飙了。于是,对范县长已经知道这件事完全确定了下来。
事情既然已经确定,那想要回头肯定是已经来不及了。
管他娘的,反正已经得罪了,再说,你个老家伙也就要下台了。大不了老子这回当不上这个副县长也罢。再说,这件事我也没说出去,真的要是纠缠起来,我来个死不认账,又能咋的?
齐局长心一狠,急中生智,急忙喊了起来。
齐局长这么一喊,把范县长吓了一跳。打了个愣怔,这才发现刚才自己有些失态了。赶忙回了回神,强装笑容说道:“啊,是齐局长,你来了。刚才想了些问题,想的有些走神了。你说有重要工作汇报?那什么事情,你说吧”
范县长这么一说,齐局长感觉了一下,也觉得刚才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这么一想,放松了不少。于是,赶紧又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说道:“范县长,这是材料,你先看看吧”说着,将一份卷宗递了过去。
事情的发展和齐局长想象的完全一样,范县长在卷宗还没有拿到手里的时候,老奴已经趁势进入了范县长的体内。
有老奴对付范县长,齐局长当然知道范县长绝不是对手。尤其这家伙专门找那些当事人三辈子也不想提的那些糗事来说事,任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把柄。所以,当范县长满脸矛盾的时候,齐局长悠然自得的坐到沙发上,自顾自找了把剪指甲刀,修理起自己的指甲起来。
老奴也果然如齐局长想的那样,在和范县长讲事实、摆道理般几个实例讲下来,范县长已经满头大汗,完全败下阵来。只看见不住的点头称是,再也没有县长那种应有的风范和派头了。
范县长现在对老奴提的要求已经完全答应,甚至老奴再提点要求他也会干脆答应,只是巴巴的指望老奴赶紧离开自己的身体,不要给自己带来三灾两祸什么的。
但老奴现在反倒不着急起来,慢腾腾的说道:“范县长,你现在心事挺重的,这样对身体可不好。想不想改变一下子呀?”
“改变?这么改变?”范县长不解的问道。
“你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想到市里当个副市长,当然,这对你目前来讲,连梦也是不敢做的。不行的话,能到市里那些清水衙门做个平级的一把手也行,虽然不是很风光,但总比回家坐着强许多。但是,以上这两点,对目前的你来讲,可是比登天还难啊。”老奴老谋深算的分析道。
“这、这,难道前辈有办法将这个问题帮我改变?”范县长稍一迟疑,立马就明白了老奴的意思,顿时激动的眼睛也瞪大了起来。
从平时的表现来讲,范县长无疑是个无神论者。但绝大部分人内心所想,和实际行动所表现的,还是出入非常大的。范县长当然也不例外。
老奴这句话虽然没有完全说明白,但对范县长的诱惑却是非常大了。
人们虽然平时对鬼灵都是丑化的较多,但谁又不是从内心里指望那些想象中对人类来讲,无所不能的妖神鬼怪,能够实时的帮自己一下子,也好使自己飞的更高一些。
但是,所有人类的那些想法,大都是幻想一下子罢了,真正遇到的,又能有几个呢?
但范县长现在就遇到了,而且看起来也就是顺便路过,让自己办点小事,也没有太多为难自己样子。
更重要的是这个说不上是鬼是神的东西看样子还很有良心,不白让自己白帮忙,那可太好了,范县长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妖神鬼怪究竟有多大能量,范县长不清楚。但范县长本着宁让路过、不让错过的良好态度,决定这回一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于是,范县长赶紧又说道:“前辈,前辈,说心里话,我不知道您是哪路神圣。但我一直以来,对您们这些、尤其是像您这样的圣贤达人我是非常、非常••••••非常敬仰的。这回,只要您能给我指条明路。我姓范的就是为您下辈子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哈哈啊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听着范县长一溜马屁拍上来,老奴感觉也是非常的舒服。得意的大笑着,又道:“好了,我该走了,你就等着听好吧”
“前辈慢走,前辈慢走”范县长不住的说着,竟然忘了眼下是什么情景,竟然站起来躬着身子相送起来。说了几遍,才感觉不对劲,赶紧快步走到齐局长面前,想去握齐局长的手,又好像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终于还是将齐局长的手握了一下子,也好老奴方便进入到齐局长的身体里。
直到这时,范县长仍然没有忘记补上一句:“前辈慢走”
齐局长因为什么来自己这儿来的,范县长心知肚明,齐局长遇到些什么,自然也不用明说。因此,范县长也就根本不在乎齐局长对自己的行为有什么想法。
都是同路人,路怎么走,还用明讲吗?
齐局长看到范县长如此表现,不禁心里暗叹一句:姜还是老的辣,遇到什么事情,表现得都是如此镇定,看来,自己还是该好好的学学啊。
齐局长知道这时老奴已经回到自己身体里了,倒也没再有什么惊慌。仍然镇定自如的对范县长躬了躬身体若无其事的道:“那范县长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好的,你走吧。不过,小徐那个案子你回去抓紧办一下,让人家早点回去。要是有什么损失的话,该补偿就补偿,不要有半点马虎。”范县长又恢复了那种指点江山的样子。
“那、那吕家那边••••••”齐局长迟迟疑疑的问了一句。
“那边的事由我来处理吧。吕茂这小子这几年搞得也确实有些不像样,吃点小亏也许对他有好处”范县长或许没忘,从严从重处理徐光开这个命令还是他下达给齐局长的。但现在情况变了,一个县级的小小企业家对自己的利益和老奴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远。范县长才不在乎得罪不得罪。
齐局长得到范县长的明确指示,就像领了尚方宝剑一般,急忙走了。
齐局长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陈所果然还在乖乖的等着呢。
齐局长进来,也没有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直接对陈所道:“走吧,到看守所去”
陈所吃了一惊,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您要亲自审?”
作为局长,平时一般的案子是很少过问的。如果是亲自出审,那就更表示案件性质的重大了。陈所有此一问,还以为徐光开的案子惊动不小,领导更加重视了。
“审什么审?十几个人打一个人,打人的没事,挨打的却要在这里受审,你觉得这正常吗?”
陈所一听局长这话,顿时脑筋有些拐不过弯来了。这什么话,难道是自己做错什么了吗?可是,即使自己做错了,那还不是你们命令我做得?
但这些话打死陈所也是不敢说出来的,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是支支吾吾的“这、这••••••”这了半天也说不出个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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