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矢岚羽天怔住了，一脸震惊，嘴唇发干道：“传说中的……二轮勾月眼，居然真的存在。”
矢岚羽空的身体猛然燃起一阵血红色的火焰，上衣已经被烧毁，那爆炸性的肌肉显露出来，面庞被血红色照耀，整个人已经似乎变成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血修罗。
“嘶嘶……”矢岚羽空的眼神突然变得很痛苦，但是只持续了一刹那，便是陶醉的道：“这就是赵宇的力量吗……太强大了，加入天使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
“赵宇的力量？”矢岚羽天微微皱了皱眉，将脑中的线索整理了一下，包括从赵宇那调查来的消息，矢岚羽天的眼瞳陡然一缩。
“难道……”矢岚羽天失声道。
“呵呵呵……你以为将军抹杀赵宇的图腾时没做些什么吗……赵宇的细胞现在就在公司里……每个天使都会掌握一份。”矢岚羽空笑着道：“不觉得奇怪吗？被抹杀的人只能有两种情况，第一是被抹杀者完全失去图腾力量，第二是被抹杀者保留力量，使抹杀者遭到反噬。只有这两种了吧。”
“你就没有想过，赵宇的力量为什么会在那次之后，变成了第二潜力吗，而那时强大的将军，居然会隐退？”矢岚羽天听到这些话，尽管已经明白，但是心里还是一阵的震撼。
“那是因为，赵宇的图腾，是残缺图腾啊！”
矢岚羽空的话，在矢岚羽天的耳中，猛地炸响。
“我的性命，以后会怎样呢……最近我开始在想，人究竟因为什么而一直活下去……是因为有着非常重要的使命……我发觉那就是……神所赋予的……对人来说唯一的自由……”耳畔似乎再次传来赵宇那熟悉的声音，只是这一次，这声音不再变得那么亲切，似乎，有那么一丝的咬牙切齿。
赵宇想必对于自己身体的情况甚是了解，但是一直在隐藏着，赵宇痛恨将军，夺走他图腾的人。赵宇绝不可能会善罢甘休，绝对会再次站在巅峰。
“那么……让我来尝试一下，这股力量有多么强大吧！哈哈哈！”矢岚羽空抬起手，将太刀指向哥哥，狞笑道：“看到这股强大的力量，不知道有没有稍微感受一点痛苦了呢？哥哥……”
“够了……”矢岚羽天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嗯？”矢岚羽空也愣了一下，手中刀身上的火焰顿时减少了一些。
“你说你想找回自我是吧……空，你还不明白吗，现在的你，就是自我啊。”矢岚羽天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哀伤。“赵宇那家伙，即使成为了残缺图腾，那家伙心知肚明，还在苦苦修炼，等待着真正蜕变的那一天，他告诉过我，人生本来确实没什么意义，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在完成自己的是命中去发现新的东西，就是神赋予人类的唯一的自由。”
“空，我并不希望你的蜕变，会是这种样子。”
矢岚羽空眼睛的混沌只持续了一瞬，便冷笑道：“我一直在补充自己，从家族，公司，再到现在……我无时不刻都在寻找着那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自我……我一直追随着你，但是当你突然消失在我面前时，我猛地发现，离开了供我依附的你，我什么都不是……我……究竟是谁？”
矢岚羽天打断了他：“你找到了吗，你我都是在虚空中行走的人。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所谓的自我认知……不是达成一切都要做得完美无缺，而是要知道自己的能力所及之事和无能为力之事。”
“哼……”矢岚羽空冷笑着：“丧家之犬的权宜之计吗？你是要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而选择要放弃吗？”
“不，恰恰相反……”矢岚羽天继续说道：“我要说的是，要学会原谅自己的无能为力。”
矢岚羽天稍微顿了顿，继续道：“正因为我们没有办法摆平一切，所以才会有能辅助自己自身不足的伙伴在身边……当然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不能小瞧自己也能做的事。如果想认清自己，就要重新认识真正的自己，并承认它……赵宇就是在这一点上失败了，无法承认自我的人终究会失败！”
矢岚羽空听完后，缓缓低下了头，许久，沉闷的声音，缓缓传出：“那么……对于我，你又了解多少呢？”
……
“哥哥，快看，那朵花叫什么名字啊！”空笑着，好久不来野外一次了，空本来就是个很活泼的孩子，在矢岚羽家族中本来就很严谨，对于这些行为一向不是提倡的，这次外出，还是天带他来的。
“嗯，这朵花啊……好象是叫做牵牛吧。”天揉了揉脑袋，磕磕绊绊的报出了一个名字。
“牵牛啊……”空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朵刚刚得知名字的小花，伸手轻轻碰碰它蓝色的花瓣。
“你要是喜欢的话，把它摘回去慢慢欣赏嘛。”天看着弟弟欣喜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道。
“嗯……不要，就让它在这里待着吧，如果摘下来的话，它会疼的。”空使劲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扬起小脸道：“哥哥，我们走吧，谢谢你带我出来玩。”
“嗯，走吧，晚了老爸又要骂了。”
“嗯，哈哈。”
……
“你们都是家族的新鲜血液，这次族比，我不希望有伤亡的情况发生。都听明白了吗！”矢岚羽尘的声音，威严的在这大殿中回荡。
“明白了！”
“给你起这个名字，是为了让你和哥哥好好相处，像天空一般辽阔广大。”
“哥哥要走了，好好在家里呆着，知道吗？”
我，是谁？
我是矢岚羽空，但不是矢岚羽一族的矢岚羽空。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五天使。好好加油！”
“谁？是谁？空？你是矢岚羽空？那是……勾月眼！为什么，为什么要灭族！啊——”空漠然看着倒在地上的族人，一刀挥出。
……
矢岚羽空抬起头来，看向矢岚羽天，手中快速结印，一双巨的火焰翅膀在身后展开，道：“失败？现在的我，怎么失败？”
“那种东西，根本就不是我！”矢岚羽空咆哮着。
这场战斗，再度行至边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