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答，明白了吗？”蒋泽冷冷问道。
“别杀我……”沈谦还在求饶着，眼神空洞，似乎是没听到蒋泽说的话。
蒋泽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厌恶，一脚飞出，将沈谦踢了出去：“最起码的战斗意识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选进游戏公司的，赵天朔那老头子还真是用你们来凑数的啊。”
听到这话，沈谦突然是怔了怔，然后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蒋泽，那表情很奇怪，像是要爆发什么，或是要忍耐什么。
蒋泽皱了皱眉头，却是没说什么，抬起手腕，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沈谦愣了愣，看了看那边的赵尘，将眼神下的一丝悲伤隐藏而下，说道：“我是赵天朔培养出来的战士。”
“战士？培养？”蒋泽被这充满可以的说法震惊到了，这只存在于科幻小说中的改造人，居然就这么出现了？
“这么说，你们不算是人类吗？”蒋泽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不，我只知道自己不是人类，但是其他人，我并不了解。”沈谦似乎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淡淡说道。
“唔……“蒋泽再次陷入了沉吟，目光不经意间瞟向一旁赵尘的尸体，突然想起了他们那熟悉的能力，心中似乎有些东西连接在了一起。
蒋泽抬起头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一点感情：“喂，你知道自己的力量来源吗？或者说……你知道你的图腾是哪里来的吗？”
沈谦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说道：“图腾？那东西不就是我手上的这个东西吗？难道说你没有吗？”
“我说过了，我问，你答。”蒋泽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咔”地将手枪上膛，闪电般的对准了沈谦。
“不要！别杀我，别……”沈谦瞳孔陡然缩小，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蒋泽一脚踢翻，用枪顶着脑门说道：“谁允许你向我提问了？”
“抱歉，对不起……千万别杀我，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沈谦一副彻底屈服的样子，声音夹杂着哭声。
“切，没想到赵天朔的试验品居然是个软蛋，看来那老家伙的计划也算是失败了呢。”蒋泽撇了撇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说道：“对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游戏公司的天使吧？那还真是委屈你了呢。”
“什……什么意思？”沈谦擦干脸上的泪痕，问道：“我不是本来就是游戏公司的人吗？”
蒋泽如利刃一般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沈谦，后者猛地打了个哆嗦，不敢说话了。
“哈……不过告诉你也可以，没什么影响，毕竟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好的。”蒋泽样子似乎是漫不经心，但是嘴唇微微颤抖起来，声音也跟随着颤抖起来：“你啊，是被黄泉嚎哭这个技能召唤出来的人偶呢。”
“人偶？”沈谦露出迷惑的神色：“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并不是你，沈谦这个称号，只是被随意加上的，就像是棺盖上的名字一样，你只能是个死人罢了。”蒋泽大胆的说着自己的猜想，丝毫没有留意到一旁脸色渐渐惨白起来的沈谦说道：“将死去的人的能力，或者说是细胞，通过他自己的方法重新制作出来，这就是黄泉嚎哭。”
蒋泽的眼睛泛着幽光，看向沈谦：“你啊，就是段崖，但是因为赵天朔那家伙太过着急，所以才出现了你这样的残次品，不……说是失败品倒是合适一点。”
“身体是段崖的，能力也是段崖的，你就是段崖的克隆体啊！”蒋泽一拍手掌，笑了起来。
“但……”沈谦呆了半天，说道：“你是说，我只是一个死人吗……我之前的所有回忆，都是……假的吗？”
“嗯，这样说有些不太贴切，因为你有着独立的人格，虽然人格的主权弱得可怕，但是，你毕竟就是你，虽然身体，能力都是属于段崖的，整个的方面也改变了，总而言之，你可以把自己想成是段崖的另一个人格。”蒋泽思考了半天烦躁的说道：“啊，我也搞不清楚了，一个人的肉体没有改变，里面镶嵌的灵魂却变了，这真是……”
沈谦像是丢了魂魄一般，跪坐在地上，两眼空洞。
我是被制作出来的，用别人的尸体做出来的人偶？我的记忆……出生之后的记忆完全都有着，难道……那些都是假的吗？
一切，都是假的吗？
沈谦看向了蒋泽，眼神深处生出一丝仇恨，就是这个人，彻底揭开了自己的秘密，如果没有他……
想到一半，沈谦的眼神渐渐暗淡下去，趁着蒋泽不注意，他展开了空间裂缝，窜了进去。
余光看到那空间裂缝渐渐合拢，蒋泽叹了口气。
总算让你逃走了，好好活着吧，小子，你将来会有很大的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