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从梦中醒来的夏锦月,感觉深意很累很累,明明休息了一整晚,但是身体还是特别的累,而且那个怪异的梦,让她觉得现在头还有些难受。
夏锦月抬头看着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并不是昨天所在的悬崖边,如果那真的是一场梦的话,可是为什么感觉那样的真实。
难道深渊真的来了吗?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在夏锦月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让她有些几分不安起来。
“公主,你今天怎么起得如此早?”月牙端着洗脸水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看着坐起来的夏锦月打趣了一句。
夏锦月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靠在床边的杆子上,一脸萎靡不振地说道:“做了一个噩梦,被吓醒了。”
“恶梦?”月牙听着皱了皱眉头,她在一旁的偏室并没有听到夏锦月的呼唤声,也没有听到任何动作,难道她的功力下降了?不行这些天过得太安逸了,这样子会有负皇上的嘱托,她明天要早些起来拉着喜儿一起练武,这样才能保护公主。
夏锦月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其实她并不能确定那就是梦,因为那个梦真实的太逼真了,但是如果不是梦她是怎么到那处悬崖,又是怎么回来的,她只记得自己在跟深渊说话的时候,一道红光将她包围,然后她就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能说完全不记得。
夏锦月对于之后的事还是有一点点的影响,她记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深渊对着自己叫着另一个人,是谁了,她记不清了。
“公主,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婚礼在三天就要举行了,你要好好养足身体。”月牙边走向夏锦月边说着。
原本是今天举行婚礼的,可是昨天看到夜阑的皇帝后,那个老家伙以夏锦月舟车劳顿,需要好好歇歇,所以将婚礼推迟了三天,不知道是为何意。
夏锦月在月牙准备扶着她躺下的时候,摇了摇头,示意不用了,接着又说了一句:“你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是。”月牙见夏锦月没有要休息的意思,点了点头,转身向着窗边走去。
就在月牙刚刚推开窗户,就看到喜儿背对着她站在窗户的外边,手上好像抱着什么,在东张西望着寻找着什么。
“喜儿,你在窗户下干什么,你手上抱着什么?”月牙看着喜儿扭过头来,问了她一句。
喜儿看着站在窗边的月牙,又看了看从月后边走过来夏锦月,连忙转过身来,将手中的东西拿出放在窗台,又递出一封信呈给夏锦月,说:“公主这不知道是谁,在这里放了一盆花,又放了一封信,这封信上署名给公主。”
夏锦月走到月牙的身前,将喜儿递过来的信拿了过来,只是看了一眼信封她瞬间惊呆了,这信上的字体很是熟悉,她不会认错,这封信是深渊写给她的。
夏锦月并没有急着拆开信来看,而是将视线转向窗台的那盆花上,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莲,是这个世间被视为禁忌的地狱之花。
“公主,这朵花是……”月牙虽然没有说明,但是夏锦月看出她已经猜出这朵花是什么了,所以才会如此的惊讶,还带着一丝丝愤怒。
夏锦月笑着拍了拍月牙的肩,并没有说什么,直接将花盆抱起来,转身向着里边走去。
“公主……”月牙转身看着走掉的夏锦月,回头瞪了一眼喜儿,又跑着去追夏锦月。
喜儿不解地摸了摸鼻子,看着月牙走掉,她直接不过礼节从窗户里爬进来,走到夏锦月她们的身边。
“公主,这朵花你不可以留着。”月牙一脸担忧地看着夏锦月,提醒了一句。
夏锦月回头对着旁边的月牙笑了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说了一句:“月牙,你该知道我的身份的,我养这多红莲不会被人怎么样,顶多就是被说两句,又不会掉两斤肉。”
喜儿一听到夏锦月说出那话的名字,神经大条的她突然跳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桌子上的那盆花,指着它喊道:“什么,这样漂亮的花就是被称为地狱之花的红莲?”
“是挺漂亮的,但是越漂亮的东西,越致命。”夏锦月的手指轻轻碰触着花苞,而就在这一瞬间,红莲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一下子怒放开开,开得那么的妖娆美艳,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妖精独舞。
“怎么会这样?!”喜儿先惊讶地瞪大眼睛,双手捂住嘴巴,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看夏锦月,又看看桌子上瞬间怒放的红莲花,惊地问道。
月牙虽然也很惊讶,却没有喜儿表现的那般明显,她只是淡淡地皱了下眉头,然后说了一句:“公主,你看看那封信上写得什么,是不是与这盆红莲花有关,我担心有人会拥着红莲花做文章。”
夏锦月看着一脸谨慎的月牙,有些好笑地笑了笑,将手中的信拆开,却并没有立刻从里边把信纸抽出来,而来抬眸看着月牙,将手中的信放在桌子上,说:“月牙不用太担心,这封信没什么,送这盆花的人也没有恶意,只不过是给我随的礼,他提前送来了而已。”
“公主,你确定?”月牙有些不相信地看了一眼夏锦月,看到她茶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闪躲,十分磊落,让她稍稍放下心来,但是却并没有完全放心,毕竟这盆花不是别的花,可是有着禁忌之花的红莲,不能就这样的掉以轻心,她不可以让公主受到伤害。
“十分确定。”夏锦月笑着点了点头,之后又看向桌子上的红莲花,看着那怒放的红莲,映衬着她的眸子一瞬间变成妖娆的绯色。
喜儿看着还是有些紧张的月牙,再转眸看看一脸轻松闲适的夏锦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又觉得还得说些什么,所以就直接问了一句:“公主,你的哪个朋友,这样的……特别,在你大婚之前送你一盆红莲。”其实她想要说的事奇葩,但是想想是公主的朋友,所以就改成了特别。
“他啊!是个像魔的神。”夏锦月手上摸着红莲花,看着对面站着的喜儿,开玩笑的语气却是那样的认真,让人迷糊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这个世界上真得有神吗?”喜儿单纯地相信了夏锦月的话,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凑近她的脸,问道。
夏锦月并没有想到喜儿会那样的可爱就相信了她说的话,她笑着伸手揉了揉喜儿的头,像个大人哄小孩子一样,对着喜儿说道:“当然有了,这个时间上不仅有神,还有各种妖怪,各种魔物,只是我们生存在不同的空间里,所以我们都很少见到,如果机缘对了,也许你还能收到一个可爱的妖怪仆人。”
“公主是说你的那个相貌俊美胜过女子的仆人离洛吗?”月牙很不经意地插了一嘴。
喜儿因为月牙的话更加激动起来,眼中的兴奋似乎要迸发出来一样,紧紧盯着夏锦月的双眸,瞪着她的回答。
夏锦月看着喜儿那好奇又兴奋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侧眸看着身边一旁站着的月牙,回问了一句:“你怎么猜出离洛的身份的,我一般不让他以妖精的姿态出来?”
“因为他那奇特的发色,以及他紫色的瞳孔。”月牙又一次不小心看到了被离洛可以遮住的发色,以及那双紫色如水晶的眸子,而离洛当时自顾着稳定下夏逸轩身体的毒素,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她。
“哈哈,这个家伙还是那样的不谨慎。”夏锦月说着摇了摇头,伸手将散落下来的发丝勾到耳后,看着窗外射过来的阳光,嘴角勾起。
“恩。”月牙随声符合了一句。
“啊,糟糕了,我忘记了一件事。”
就在安静下来的时候,喜儿突然大叫了一声,惹得两道不悦的视线看向她。
喜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干笑了两声,说道:“刚刚白大哥过来,她对我说,一会儿王爷过来,想要和公主说一件重要的事。”
“小表舅什么时候说的?”夏锦月光把注意力放在皇甫毅要来的字眼上,并没有察觉到喜儿刚刚叫白战天为白大哥,而不是白大人,这里边似乎有喜,可是被她给错过了,
夏锦月错过了,不代表月牙错了过,月牙笑了笑,伸手将夏锦月拉回座位上,笑着说:“公主不要慌,让王爷多等会儿,你不是经常说,男人等女人天经地义吗?”
“额,忘记了,哈哈,那好,喜儿你去看看,皇甫毅过来了没,过来了就让他在后院的桃树下等着我,说我才刚刚起来,让他等着,记住一字不落地告诉他。”夏锦月听完月牙的话,一下子茅塞顿开,看来有时候陷入一件事里,真得会让人变傻啊!
“这样真的好吗?王爷他会不会生气啊!”喜儿有些担忧地看了夏锦月一样,又看了一眼月牙,发现她并没有要劝说的样子,还是多嘴的问了一句。
“他会等的。”夏锦月笃定地看着喜儿,说了一句。
“好吧,那我下去了。”喜儿不解地挠了挠头,看着夏锦月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喜儿前脚刚走,月牙就探着身子凑到夏锦月的跟前,笑着说了一句:“公主,你注意到刚刚雪儿喊白大人什么了吗?”
经过月牙这么一提醒,夏锦月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很贼很贼,抬头看着月牙,与她的眼神对视了一下,嘿嘿一笑地说道:“这里边有戏。”
“很有戏,白大人小时候救过喜儿的命,而且喜儿的武功还是白大人教的。”月牙笑着就将喜儿卖了,对方是夏锦月,她这是在变相地帮着喜儿,促成一段的情缘,可惜她又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是还是做了,因为她将喜儿的所有心情,都看在了眼底,喜儿真得很喜欢白大人,而且喜欢了长达十年之久,如今的她17、8了,这个年龄正好,她就帮她到这里了。
“月牙,你与喜儿的感情好像亲姐妹。”夏锦月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是无尽的悲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