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月坐在马车上,看着过往的行人,对着马车纷纷侧目,小声议论着什么,她也并未听到心里去。
夏锦月现在就是在想着一件事,那便是深渊说过的有趣的事,让她在成亲的当天悔婚,看来有些事又顺利不成了。
她放下手中的帘子,靠在垫子上,党首撑着头,闭上眼睛让自己静思。
有风的声音吹过来,随便带来了一曲箫声,让她忍不住再一次掀开帘子,寻找着那箫声的源处。
就在她张望着的时候,一个纤尘不染的白衣少女手持长啸,站立在拂柳之上,箫声恸人,可是在夏锦月看过去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一双眸子带着笑望着她,那笑带着恨。
夏锦月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头,但是能站在那么轻的柳枝上吹箫,这样的人铁定不一般,她还真是的,仅是惹些大人物。
夏锦月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现在可没有心情去了解一个陌生人,所以她对着那个白衣少女淡淡一笑,然后礼貌地放下帘子。
柳枝之上的少女,看着那放下的帘子,也将视线转到天空,就在眨眼的瞬间,少女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一般。
靠在垫子上的夏锦月,此时没有闭上双眼静思,而是在无聊滴发呆,仿佛将刚刚出现的少女当做了一场梦。
“公主,我们这次去皇宫,恐怕是凶多吉少。”月牙咬了咬下半唇,看着闲适坐在一边的夏锦月,有些沉重地说道。
夏锦月听到月牙的声音,她摇头笑了笑,抬眸看着月牙那双满是忧心的眸子,然后又将视线看向一边,撑着下巴,开玩笑地说:“我们抽到了下下签,让你跟着喜儿在驿站等我,这会子怕了?”
“月牙不怕,喜儿留下是对的,她心境不稳,又太过于单纯,这一次进宫不适合她。”月牙换上一副狠认真的神情,她看着夏锦月那嘴角带着的笑意,有一抹困惑爬上了她的眼眸。
月牙十分的不解,为什么都这样的情况,公主居然还能如此的坐得住,是太过高深莫测,还是想得太简单,但是她肯定公主绝对不会将这此进宫看得简单。
“恩,喜儿是要留给我小表舅的,我可不能让她受伤,所以就委屈你了。”夏锦月笑着笑着将话题扯开了。
月牙的心情在夏锦月扯开话题后变得轻松了不少,她笑着拆着夏锦月的台,说:“白大人也许并不喜儿。”
“那可不一定,我小表舅那个人,可是不会顺顺便便教别人功夫的。”夏锦月一副高深莫测地说道。
“为什么?”月牙有些不解地抬眸问道。
夏锦月笑了笑,又乱了个姿势坐下,双手放在矮桌上,说道:“因为小表舅在我十岁的时候,我的娘亲就给他找了妻子人选了,可是他都看不上。”夏锦月说这话的时候,粉色的唇瓣微微嘟了起来,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是不是白大人都拒绝了?”月牙看着夏锦月的表情笑了笑,问道。
“对啊,还说什么,以后我也要找的妻子,就是我一手教出来的,连功夫一起教。”夏锦月学着当时白战天说话的表情,学得唯妙唯俏,只是有些表情做得太过夸张了。
“那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月牙再次提出了疑问。
“这是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他最后还补了一句话,我以后教人,只教我的妻子,其余人免谈,这话很有分量吧!”
夏锦月笑着冲月牙眨巴了下眼睛,那语气里带着嫌弃,不对是大大的嫌弃,但是听得月牙却很羡慕,向着自己那一天也能得到一个良人,可惜没人会愿意要那样的她……
就在夏锦月与月牙聊天的期间,马车已经悄悄的地改变了道路,但是去往的方向人就是皇宫,只是走了远路。
“公主,这路程不对,按照往常的时候,我们现在已经马车,朝着皇宫走了好一会儿,可是现在马车仍旧行驶。”月牙将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却发现夏锦月听完后依旧一脸平静。
“安心,反正这段路的最后终点,依旧是皇城,没什么大不了的。”夏锦月之所以如此不慌,那是因为她心里很清楚深渊,她的命自能他来结果,她也只能她来欺负,别人若是伤她,便是找死。
月牙依旧不放心的再次开口说道:“公主,这样是很危险的,明天就是你的大婚之日,难道他们是想要劫持公主?”
月牙被自己的猜想吓得捂住了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办了,她的武功并不高,怎么能够保护公主。
夏锦月看出了月牙的忧心,笑着向前探出身子,对着月牙的肩上拍了拍,安抚道:“这个婚礼准备能够安稳的进行到这里,我都觉得惊讶了。”
“公主,你这话时什么意思,难道你早就知道会有人破坏你的婚礼?”月牙此时更加吃惊,眼睛瞪的老大老大的,一脸不敢相信,人就那样云淡风轻的夏锦月。
夏锦月只是对着月牙笑了笑,也不肯定也不否定。
“公主,为什么?”月牙还是很难以消化今天所知道的所有事,她突然想要一个答案,所以她开口问道。
夏锦月身子向后一躺,躺在软软的高垫子上,双手附在眼睛上,不去看任何东西,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唇瓣一张一合:“因为这是一场游戏,是一个不知是神还是魔的仙,他主导的一场游戏,而我是其中的主角,一般主角是不会死的。”
夏锦月的话听上去就像是在开玩笑一般,但是她语气中的认真却无法让人忽视。
月牙看着夏锦月,脸上的困惑本来就多,她再来这一句话,现在困惑变得更加的多了起来,看着她的眼中,满是迷茫之色,
“我不懂,公主你能再说清楚一些吗?”月牙再次开口问道。
但是这一次夏锦月却没有再开口回答月牙,她将双手从眼睛上挪开,然后突然起身,望着月牙笑了笑。
而就在这一刻,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公主到了,请下车。”
“我们该下车了,不知道又有什么好玩的人等着我们去认识。”夏锦月这样说着,但是她眼神中的一丝冷冽,却没有逃过月牙的双眸。
月牙看着自己的公主并不是完全没有准备的样子,这才放心地笑了笑,点头应答:“是。”
夏锦月衣袖一挥,掀开车帘,看着站在面前的几张陌生的脸孔,嘴角带着的笑意更加深了,眼神流转之间,她发现了一抹熟悉的深渊,她本来下陷的嘴角,更加深了几分。
“哈哈……公公这好像不是真确的进宫路线,公公将本宫带到这里,所谓何意?”夏锦月装糊涂地瞪大眼睛,与此时她嘴角那抹深沉的笑意很是不搭。
那个太监笑了笑,用尖细的嗓音说道:“公主莫要装糊涂了。”
“我真是糊涂了,这不就是宫中的另一个入口,可是好像本公主不应该会走这种下贱的入口吧!”夏锦月在说着说着,语锋一转,变得十分凛冽,望着那个太监的双眸,变得十分冰冷残忍,仿佛眼神就是一把刀子,能够杀人与无形之中。
那个太监被夏锦月突然的变脸给吓倒了,他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那里还是那个温婉笑着,没有一丝公主架子的人,这分明就是一个冷酷的人,那睥睨一切的眼神,还真是狂妄至极。
这个太监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不一小会儿他便调整了过来,笑着说:“公主如果想要知道的话,这就虽老奴去见去皇上。”
“随你去?”夏锦月笑着轻身一跃下了马车,又在一瞬间里来到了老太监的面前,冷冷的眼神望着他,满满的都是鄙夷,轻蔑说道:“让本公主走这种门,笑话,我可是堂堂傲雪国最最贵的公主,走这种下贱的宫人门,你以为本宫会跟着你走。”
“公主,你莫要嚣张,若是如此,那就休要怪老奴动手了。”那个老太监说着就准备让人动手,上前压押着夏锦月进入皇宫。
就在这个时候,夏锦月突然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妥协,最后几句是小声的抱怨:“进,就进,那么大动作干嘛,真是的,好歹我也是公主,那么粗鲁的请方式……”
老太监看着善变的夏锦月,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警惕,但是并没有对放在心上,向着夏锦月是被娇惯的架子大了,只是一个女子没什么好怕的。
“那么公主请!”老太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对着夏锦月有礼却不恭敬地说道。
“好说。”夏锦月说完,嘴角带着一抹邪恶的弧度,那双茶色的眸子带上了一丝邪恶。
月牙注意到夏锦月的这个眼神,知道公主肯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便不上前那么近,与她家公主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而刚刚夏锦月说着那个熟悉的面孔,其实就是那个站在柳枝上吹箫的那个女子,那个纤尘不染的白衣女子,面容是女子中最有仙味,也是最美的。
她也看到了夏锦月的诡异邪恶表情,但是她并没有提醒那个老太监,她想要看看夏锦月到底是如何应对,这种侮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