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没有开口,许锦书冷冷一笑。
“如果你是因为这如此对我,那么我会让你后悔。”许锦书清冷的茶色眸色染上一丝血红,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像是一朵妖娆的红莲。
“别做无谓的反抗了!”大祭司看着许锦书摇了摇头,全说了一句。
许锦书冷冷一笑,现在她的身体没有那么疼痛,刚刚在乱窜的那股气息也安稳了下来,身体变得轻松了不少。
“无谓的反抗?”许锦书笑了笑,一双眸子带着妖异的色彩,接着说了句,“这可不是无谓的反抗。”
许锦书伸手躲过了,离洛身上放着的忘川笛,在手上玩弄着,笑着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那藐视一切的眼神还真像个魔鬼。
围着他们的几个长老开始警惕起来,许锦书依旧笑着,变得妖异的眸子瞥了一眼深渊,又转回大祭司的身上,轻笑地说:“紧张了,啊?”
“忘川笛——”大祭司一脸惊讶地阚泽许锦书,银白色的眉头皱成一个小山丘,声音也染上了寒霜。
许锦书冷冷看了一眼大祭司的反应,将忘川笛举起来,透过血红色的月光观察。
突然许锦书拿着忘川笛放到嘴巴,而那些长老都吓得瞪大了眼睛,双眸开始戒备,手上的准备动作也做好,就等着大祭司和族长的一声令下,捉拿她。
“是,你们没有想到忘川笛在我这里吧!”许锦书又将忘川笛移开,笑了笑,望着大祭司与深渊诡异地说道。
“我还是真没有想到。”相对于大祭司的表情,深渊的表情那叫一个平静,仿佛她现在手上拿着不是有毁灭性的武器,而是普通的乐器。
“族长!”大祭司看着深渊那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有些气恼地喊了深渊一句。
“大祭司,你的镇定呢?不是说人越老越稳重?”深渊脸上的假面去掉,一双琉璃眸子带着锐利的光,瞪了一眼大祭司,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话中带着刚刚在上的语气。
大祭司本来想要对深渊大圣斥责,但是当他接触到深渊那双琉璃的眸子时,一瞬间被惊恐覆盖双眸,他低下身子,对着深渊说:“族长,您来了。”
“我不来怎么能行,难道看着你们把事情给我搞砸!”深渊的脸上出现一丝狠戾,原本好看的容颜变得让人害怕,不敢直视。
“族长说的是。”大祭司没有反驳,后退一步,让深渊走上前来。
其他的长老看到大祭司那样,也都纷纷低下头,一刻也不敢松懈。
“你的真实身份?”许锦书看着走到她眼前的深渊,直接问了一句。
深渊笑了笑,他突然伸出双手,隔空描绘着许锦书的双眸,嘴角的笑意无限扩大,但是那其中夹杂的恨意,像一把把利剑,直插她的胸口,让她不由自主做出害怕的举动。
“你到底是谁!”许锦书咬了咬唇片,让自己强打起勇气,对上深渊那双琉璃的眸子,冷冷地问了一句。
深渊笑了笑,那笑里带着邪魅的危险,他向前走了一步,看着许锦书努力抑制住有些颤抖的手,薄而性感的完美唇畔一开一合:“深渊,你忘记了吗?”
深渊,深渊,深渊……许锦书在心底一直重复着这个名字,她知道他叫深渊,但是她能感觉得到他说的这个深渊,别有含义,可是她想不出有什么含义。
“依旧记不起吗?”突然深渊那带着邪魅的声音,突然染上一丝悲伤,还有一丝失落。
“我该记起什么?”许锦书不喜欢拐弯抹角,她知道深渊肯定知道什么,要不然不会对她说这些,找不到头找不到尾的话。
她很明确的感觉到深渊此时身上散发着浓烈的危险,她拉着离洛,将破晓护在身后,与漠商一起后退,那些拦路的长老,好像的到了什么暗示,她们后退时,他们也后退。
“你又走错了。”
深渊的话突然响起,让许锦书一行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想要知道他又搞什么鬼。
“走错了?”许锦书拿起忘川笛,指着深渊冷冷一笑,满不在乎地问了句,“走错了又如何?”
深渊在许锦书说了这话后,嘴角冷冷一笑,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月色,笑了笑,说了句:“那就留下来!”
“不可能。”许锦书冷冷地拒绝。
深渊笑着摇了摇头,抬步走向许锦书,却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那双琉璃眸子直直盯着她的双眼,好像在告诉她,你逃不了了,乖乖地按照我的安排来吧!
“你觉得今晚的月色如何?”深渊笑了笑,随意地站在月光下,与许锦书相互对视,问了一句。
许锦书听到深渊的这句话,抬眸看了一眼头顶的月亮,不知道何时月色红得似血,洒落下的月光,在他们的身上映上一层红纱,微微皱了下眉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诡异!”需及时南湖冷冷地回答。
“是很诡异,不过你不觉得这很漂亮?”深渊半眯着眸子,对着许锦书一笑,双手背后,微微仰头看着那轮血月。
“不觉得。”许锦书实话实说。
深渊放开双手,将被风起的发丝勾到而后,嘴角勾起一抹异样的笑,低沉磁魅的声音在空气里流动:“不过这一次的月色,没有那一次的好看。”
许锦书听到深渊声音里的失落和失望,心底某处突然被揪起,一种莫名的害怕冲进瞳孔里,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这样的月色,这样的情景,她曾经遇见过,只是换了一些人。
“你到底是谁!”许锦书觉得胸口开始有些灼烫,血红色的月光映在她的身上,那白色的衣裙被映衬成红色。
深渊一步步走到许锦书的身边,离洛想要护在许锦书的前方,却被一种力量压制着,漠商也是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压制着,将破晓护在怀中已很费力。
“小主人,这个人……”
“他是神。”漠商将破晓护在怀中,微抬头看了一眼深渊,低声说道。
“神?”
离洛与破晓惊地张大嘴巴,偷偷看着深渊的眼神。
许锦书却嘴角带着嘲笑,带着藐视一切的神情,说了句:“你是神,我看你比恶魔更像恶魔。”
“如果我不像一个恶魔,我怎么会选择你成为魔之子,锦。”一声锦,让许锦书愣住了,眼里带着不习惯,还有一丝莫名的悲凉,可深渊却是那样的自然,仿佛从很久很久的以前就这样开始称呼她。
许锦书微微皱了下眉头,看着深渊冷冷一笑,说:“你是有喜欢我吗?”
许锦书本是一句玩笑的话,却看到深渊脸上出现一抹恨意,对她的恨意,自古以来有一句话,没有爱哪来的恨,她与他之间又是怎样的纠葛呢?
“我很喜欢你,喜欢到看你对抗由我一手摆布的命运,还有你被命运打压后的怨恨。”深渊伸手到许锦书的脸上,冰凉如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魅笑。
许锦书觉得一股冷气压席卷全身,让她冷得想要颤抖,可是她必须要忍住,忍住不能被深渊看到,她强打着精神,别过脸,躲开他的手指,冷笑说了句:“谢谢你的抬爱。”
许锦书突然将忘川笛放在嘴边,吹奏起来,一瞬间山顶被狂风席卷,厚厚的雪被卷入空中,变成漫天的大的雪,迷住了人的眼。
就在那些长老慌乱的时候,深渊和大祭司又一时被风雪拖住时,她转过头对着身边的离洛说:“我用忘川笛的力量打开这通向外面世界的一条裂缝,你们抓紧出去。”
“不要,我要跟小主人一起。”
“放心,我会出去的,时间不多了,准备好。”
许锦书说完,拿着忘川笛吹起来,血月下的天空,突然破开一条缝隙,泛着一丝红光。
“快走!”
“小主人,我们一起走。”
“闭嘴!”许锦书对着离洛使用了言灵术,又看了一眼漠商。
漠商懂许锦书那眼神的意义,他点了点头,带上离洛,向着那条裂缝飞去,她看到离洛眼中的怨恨,还有懊悔,无奈地笑了笑,转身不再看一眼。
“你依旧逃不掉被封印的宿命。”深渊不知道何时将周围的一切变得平静,没有了大雪满天,只有血月当头。
“你故意放他们的走的?”许锦书觉得胸口的灼热越来越强烈,好像燃烧起来一样,心有种超负荷的感觉,话的语速有些缓慢,额前冒出丝丝细汗。
“恩,我是故意的。”深渊笑着说道。
他一步步靠近许锦书,看着她带着丝苍白的脸色,嘴角冷冷勾起,手指着她的心口处,问了句:“是不是觉得这里像被烈火灼烫?”
许锦书猛的瞪大眼睛,看着深渊说:“你做了什么?难道……”
“想起来了?”深渊笑得十分的诡异,用灵力的光在空中幻化了一朵刚刚的黑莲,食指一弹,飞向了许锦书的胸口。
“那是什么?”
“为了能封印你的东西。”深渊微微一笑,笑容里肆虐,魅惑可怕。
“真得这么简单?”许锦书可不信,但是她知道,他不会告诉她过头。
深渊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神秘的一笑,突然将她抱人怀中,在她身上的几处穴位点了几下,起身走到最高处的一个平坦的空地上,将她轻轻放下。
“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有亲人,那就是——破晓,他是你姑姑的儿子。”深渊突然俯身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这一句话将她的心神打乱了,忘记了戒备,思想被他的意识控制住。
“真感谢,离洛与破晓没有告诉你这些,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这黑莲,彻底侵蚀你的心。”深渊的手在许锦书的心口指了指,笑得很是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