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毅一行人离开沧莲族后,深渊特意将菊粱国国主,也就是许皓凌留了下来,雪烨也以等着许皓凌为借口,也留了下来,自己一人游走在沧莲族,似乎在体味沧莲族的风土人情。
而许皓凌则被深渊叫走,去往一个地方,他并没有问,直接跟着深渊走。
“不好奇,我要带你去哪里?”深渊走在前方,看着越来越远部落的一条路,通向那不满阴森的山峰的时,他回头问了许皓凌一句。
许皓凌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看着天空飘起的雪花,还夹着凌冽的寒风,与刚刚部落的桃花纷飞的季节格格不入,也许这就是沧莲族的神秘,也被人成为与神更接近的人吧!
“你要带我去见我的小公主。”许皓凌脚下步子加快,跟上深渊的步伐,替他回答了一个答案。
深渊脚下的步子停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走着,侧头看了一眼许皓凌,说:“你说的没错,我就带你去见你的小公主。”
“为什么会带我去?”许皓凌有些不明白深渊在想什么,他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告诉自己他能阻止小公主与皇甫毅在一起,让与他合作。
深渊看着越下越大的雪,嘴角勾起一抹冷魅的笑,脚下的步子更快,却并没有忘记回答许皓凌的问题:“因为你是我这盘棋上最好的棋子。”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许皓凌又听到了深渊口中的那句话,最好的棋子,什么是最好的棋子?他可不会成为任何人手中的棋子,哪怕那个人是神,比恶魔还要危险的神也一样。
深渊笑了笑,并没有立刻回答许皓凌的话,而是望了望四周,他们现在走了小半个山腰,峰顶离他们还有一段很远的高度,可是这一路上太安静了,以往这座山上不该如此干净的,想及此,他抬头向着峰顶望了望,眼眸闪过一抹了然的神色。
许皓凌看着深渊并未理会他,而是一个人向着四周望去,最后视线定格在峰顶,眸子里的神色由疑惑转变成一抹了然。
“你与锦儿之间有什么关系。”许皓凌看着深渊侧脸,从不同的角度看着那双琉璃眸子,突然觉得那双眸子里除了邪魅,还有一抹忧伤,是怎么也挥不去的那种,只是被他隐藏的很好。
深渊被许皓凌这样一问,向上登山的脚步僵了一僵,琉璃的眸子染上一抹复杂的情绪,但也只是一瞬,他又恢复如平常,一脸邪魅地笑着,继续向前走去,并开口:“你该知道的时候,便会知道。”
许皓凌看着深渊那双琉璃的眸子直直盯着他,那里笑得魅惑,笑得残忍,让他更像一直魔鬼,又像是忘川里的红莲业火,美虽美,魅虽魅,却透着极致的危险,让人想要靠近,又觉得应该退避三舍。
“这里是那里?”许皓凌加快步伐,健步如飞,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半山腰以上,离峰顶又近了一步。
“赤莲山。”深渊说罢,一个跃身,几个蜻蜓点水的跳跃,向着峰顶冲去。
许皓凌看着深渊那般轻松地走了很远很远,也不甘示弱地跃身飞起,心里却想着深渊刚刚的话,赤莲山,赤莲山,难道……他不再猜测,反正到达峰顶的时候,一切都会明白。
深渊看着很快捉过来的许皓凌,笑了笑,说了句夸奖的话:“不错,这般年纪有如此的修炼,挺不错的。”
许皓凌白了一眼深渊,看着他一脸轻松,带着魅惑又夹杂着几分揶揄的眸子,瞪了他一眼,调整好呼吸,说道:“在你的面前,不过是大巫见小巫。”
“人始终比不过神。”
“那可不一定。”
许皓凌听到深渊略带轻蔑的口气,给了他一个否定的回答。
“哦,如何说?”深渊琉璃的眸子染上一丝兴趣,看了一眼许皓凌,又看着快要接近的峰顶,问了句。
许皓凌笑了笑,跟在深渊的身后飞行,回了句:“神太单调,就算活上一万年,也没有人的一天来的自在、逍遥、精彩。”
许皓凌的话,让正在飞行的深渊突然停了下来,一双琉璃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的看,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惊讶,脑海里也有一个声音突然出现,那个声音带着无奈,寂寥,音色却是那样清澈,像清泉流过山涧,说着与许皓凌同样的话。
“?”许皓凌也停了下拉,带着疑惑的眸子,看了一眼声音。
深渊被许皓凌眼神拉回了现实,魅惑的声音带上一丝冷意,没有任何感情地说:“走吧。”
说完,深渊也不再飞行,踏着积雪向峰顶走去,又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峰顶,又看着峰顶周围围了一群黑色的雾气,不用想,也知道那各类妖怪。
许皓凌跟在深渊的身后,也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发现那怪异的雾气,稍稍一想,便明白了那些不是普通的雾气,而是成群的妖怪气息。
“这里怎么会这么多妖怪?”许皓凌走上前,看着那些妖怪,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深渊,眼里出现一丝戒备。
深渊丝毫没有在意许皓凌眼中的戒备,而是冷魅地勾了一下嘴角,笑着说:“这里本来就是妖怪的聚集地,只不过他们被一种气息吸引,所以一路走来,才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气息?那是什么,难道是——”许皓凌想到这里,温和的眉眼变得焦急,他仰起头看着被妖怪围住的峰顶,这才发现,峰顶被人用下了结界,这结界很强,强大到这个世间没有一个人能打破这个封印,除了很强的神外。
“走吧,进去看看你心心念念的小公主。”
深渊抬头看了一眼许皓凌,淡淡地开口后,便踩脚下的积雪,向着峰顶走去。
许皓凌听到深渊的这话,也不再多想什么,跟上深渊的步伐,又全身警惕地看着那些纷纷望向他们的妖怪,手上幻化出一把利剑。
可是当走到这些妖怪的跟前的时候,他发现他根本没有必要出剑,因为这些妖怪一看到深渊,瞬间就像是见到了魔鬼中的魔鬼一般,瞎得连连后退,有得胆小的甚至无目的地四处乱窜,而深渊至始至终没有看他们一眼。
许皓凌跟着深渊走进了结界里,回头看了一眼结界外的妖怪,他们的脸上带着恐惧,本来围着一圈的妖怪,只剩下几个胆子大点的,但依稀能感觉到他们的颤抖。
“你还真是个魔鬼。”
深渊听到许皓凌的这句话,并没有立刻作答,而是继续向前走着,踏过红莲花花海,直径来到峰顶的最高处,轻轻半蹲下来,背对着许皓凌,说:“我也这样觉得,你呢?”
深渊的最后两个字不是在问许皓凌,他也清楚,走过红莲花海,他看到深渊身旁平躺着的那抹白色身影,他突然脚步加快,站到深渊的身边,看着那张安静的睡颜,心情十分激动,伸手想要将那平躺着的人拥入怀中,却被深渊阻止了。
“别碰我的小公主。”
许皓凌被深渊的一个挥袖,震飞了几步,看着深渊蹲在他的小公子身边,伸手扶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很不舒服,对着深渊吼了一句。
深渊侧脸对着许皓凌邪魅一笑,嘴角带着一丝嘲笑,但是那份嘲笑有些苦涩,“你的小公主》她不是成了皇甫毅的王妃了吗?”他勾着许锦书一缕发丝,琉璃眸子冷冷地跟着许皓凌看。
那嘲笑里的苦涩让许皓凌有些诧异,却并没有多想什么,而是瞪着他,再次走上前,这次并没有鲁莽地去碰许锦书,而是站在深渊的对面,看着许锦书那张安静的睡颜。
“那并不是她自愿的。”许皓凌为许锦书辩驳。
深渊却并不认可许皓凌的话,他嘴角冷冷勾起,琉璃的眸子蕴藏着危险的波浪,声音却淡得让人心惊:“不是自愿?你可以肯定吗?”
对于深渊的这个问题,许皓凌突然没有了足够的自信去辩驳,因为他有时候觉得他的小公主,对那个皇甫毅太过依赖,对他相反只是亲情占主导地位。
深渊似乎早就料到许皓凌回答不上来,看也不看许皓凌一眼,那双琉璃的眸子只有许锦书的倒影,忽然间他说了一句:“她像不像红莲中的睡美人?等待着有人将她唤醒。”
许皓凌被深渊的这一句话说的一愣,低眸看着静静躺在红莲中的许锦书,一瞬间他嘴角笑了起来,让冷风肆虐的山顶,瞬间有了一种吹风拂面的感觉。
他接了深渊的话,说:“像,就像是童话里的公主,等待她的王子来临。”给她一个吻,将她唤醒,他在心底默默说着最后两句话。
深渊笑了笑,琉璃的眸子里多了一抹情绪,抚着许锦书的睡颜,又说了一句与刚刚相似的话,但是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威慑:“她只能是红莲中的睡美人。”
许皓凌听完深渊的这话,心头突然感觉不安,他的潜意识告诉他,深渊与他的小公主有着某种联系,这些联系他却无从得知。
“你带我来看小公主,不会就是说这些,让我知道我的小公主,现在是你的。”许皓凌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深渊,一点也没把他当做神,也没有将他当做不可惹的魔鬼。
深渊冷冷一笑,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许锦书的脸颊,之后缓缓站起身子,与许皓凌对视,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说出的话简明扼要:“她是你的。”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许皓凌不敢相信,他一脸不解地看了一眼深渊。
深渊又用那句他不是很懂的话,回答了他:“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