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如墨,闪烁的星辰在里面欢快的舞动着,今日是月圆之夜,如银盘一般的明月挂在天空,银白的光晕洒在大地上,到处都是静谧且梦幻的。
这顿晚饭水灵月吃的一点也不好,匆匆的吃了几口饭她就赶紧逃离了饭桌,留下了错愕不已的张良、张彪和项伯三人。
回到房间,把门关上后水灵月赶紧坐回床上运功,此时的她只觉得自己体内气息紊乱,心神不宁,随着体内的真气缓缓的流窜遍全身,心里的欲望也渐渐的退了下来,轻轻的呼出体内的浊气,顿时觉得整个人又重新活过来了。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体内有股莫名的情绪在躁动,吃饭的时候对面坐的是欧巴,虽然平日看着欧巴也会犯犯花痴流流鼻血,可是今天看着欧巴却有种别样的情绪,尤其是看着他细白的脖颈,自己居然想咬下去,而且还能想象到他血液的美好,似乎自己体内有个什么东西催动着自己想去吸血?一想到欧巴的血水灵月顿时觉得心里刚被压下的欲望又窜了上来,赶紧从床上下来倒了一杯水喝下去,可似乎没什么作用。
这时,水灵月的房门突然响了起来,她满头是汗,声音沙哑的问道:“谁啊?”
张良端着一碗汤站在外面回道:“月儿,是我。”
欧巴?水灵月听到张良的声音赶紧打开了门,可是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扑上去,而是走到远远的角落站着,她现在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怕真的扑上去吸了欧巴的血,那、那她不就变成吸血鬼了?
张良走进屋里,看着站在远处满头是汗,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的水灵月,心里一惊,看来月儿体内的蛊虫果然在活动了,想起姬宗主临走前说的月圆之夜子蛊要是不吸母蛊的血就会毒发身亡,他赶紧走了上去,水灵月见张良走了过来,赶忙摆手叫住他:“欧巴!你不要过来!!”
“月儿,你只是上次的余毒发作,不要怕啊,欧巴这里有姬宗主的药,你只要喝了就没事了。”张良把手里的药汤递给水灵月,鼓励着她。
水灵月看着张良手里红得像血的汤药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讨厌中药的她居然很想把这碗汤药喝下去,因为她似乎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从碗里散发出来。
她有些害怕这样嗜血的自己,虽然喉咙已经渴得快冒烟了,她还是沙哑着嗓子说道:“欧巴,这个是什么药啊?怎么看起来这么像血?”
这……难道说是自己的血?张良见水灵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上也开始颤抖了起来,心疼极了,“这是姬宗主留下的秘方欧巴我也不知道它的成分是什么,相信欧巴没问题的,来,把这个汤药喝了,喝了你就会好受些了,乖!”
水灵月在张良的柔声劝慰下喝下了这汤药,刚一入口,水灵月就感受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可这充斥在口腔里强烈的腥味并没有让她讨厌,反而让她很兴奋很刺激,似乎还想要的更多一点。
可是喝完了汤药,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体内炙热的渴望就消失了,似乎体内躁动的东西睡着了一样,水灵月的心平静了下来,脸色也渐渐的有了血色,张良拿出手绢细心的为水灵月擦去脸上的汗珠,心里松了一口气。
“欧巴,我发现好像我的肚子里有个东西!”水灵月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担心的看着张良。
张良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秒后又继续帮她擦汗,开口道:“你又在想什么了,肚子好好的怎么会有东西,你啊不过是余毒发作罢了,别胡思乱想了,快去洗洗睡吧。”
是吗?水灵月看着张良的表情淡淡的,仿佛告诉她就是余毒发作,或许自己刚才感觉错了吧,点点头,便出去洗漱去了。
看着水灵月离去的身影,张良不由叹了口气,要是让这小丫头知道他为了救她往自己的肚子里放了蛊虫,心地善良的她一定会把她肚子里的蛊虫挖出来吧。随即出了房间。
洗涑完了,水灵月爬上了床,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还真是有点困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乌云也遮住了圆月,大地也静了下来,大家都相继的进入了梦乡,就在此时,水灵月的窗户上出现了一个黑影,黑影慢慢的放大,然后悄悄的打开窗户鱼贯进入房内。
黑影的轻功非常好,一连串的东西下来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悄悄的走到水灵月床边坐下,黑影掏出自己的火折子点燃,然后摘下了头上的草帽,露出了帅气阳光的脸。
原来这个黑影就是墨家巨子荆云翳,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他要深夜探访水灵月?什么?你说他是变态,不不不!他才不是变态呢!(荆云翳:是啊,我怎么可能是变态!哪个读者说的,出来,我保证不打他脸!)
最近墨家正在筹备一件大事,他作为墨家巨子自然任务繁重,每天被墨家那几个老头像看犯人一样守着,这不等他们都睡了,他才能出来啊,真是想来见见自己的未婚妻还这么曲折。
哎,这个小丫头!自己不辞辛苦的来看她,可是那想她睡的这么香,你到底有没有想我啊?荆云翳点了点水灵月的鼻子,虽然自己此时都快累成狗了,可是看着她甜美的睡容,仿佛一切都值得了。
拿起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也不知道是火折子亮度的问题,还是今晚水灵月喝了张良的血的缘故,今晚的水灵月越发的显得唇红齿白,捏了捏她肥肥嫩嫩的脸,荆云翳宠溺的笑了起来。
可是看着看着,他的身体就慢慢的俯了下来,越来越接近水灵月红润的樱桃薄唇,荆云翳的心砰砰的跳着,这,算是偷吻吗?
眼看两人的唇就要亲到一起了,忽的,荆云翳手里的火折子闪了闪,一阵强风来到他的身边,他赶紧翻身离开床边,便看见一袭水蓝长袍的张良护在了水灵月的身边。
吓死人了,荆云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果然做坏事是伤肝的啊。
“我说张良先生,你进来的时候事先通知一声嘛,这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张良看着嬉皮笑脸的荆云翳,脸上的表情是淡淡的,但还是闪过一丝丝的怒气,刚才若不是自己放心不下月儿来看看,那月儿的清白……
“堂堂墨家巨子,居然夜闯女子闺房,难道不怕有失你巨子身份吗!”
“我进我未婚妻的房间,有什么失身份的!”荆云翳义正言辞的说道,随即话锋一转逼问张良,“到是张良先生你这么晚了还来我未婚妻的房间又成何体统?”
张良就知道荆云翳借口多,随即也不和他争辩,转身点了水灵月的睡穴,示意荆云翳坐下。
“说吧,你这么晚来看月儿是不是也担心今日月圆之夜她毒发的状况?”
哎,荆云翳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张良,真是聪明如他,随即点点头,看了眼水灵月说道:“她喝了你的血,似乎没什么大碍了,我也就放心了。”
说完抬头看了看张良,发现他本就白皙的脸似乎比以前又苍白了些,想起姬宗主说过母蛊对于母体伤害极大,张良体质本就不好,张良见荆云翳担忧的看着自己,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你放心,我没事。”
荆云翳见张良又识破了自己的心,负气道:“谁担心你啊,别自作多情了,我是担心你出事了那月儿也活不了了!所以为了月儿你可得照顾好你自己,别太累了!”
呵呵,真是个倔小孩!明明关心自己还不承认,但也不揭穿,“好了,我想你也累了,要是不嫌弃就在寒舍歇息,明日再走吧。”
“算了,我才不想在这过夜呢,要是明天墨家老头们见我没在屋里,以后就连溜出来的机会也没有了,张良先生月儿有你这么个体贴的欧巴真是她的幸运,我走了!”说完,张良只感觉身边一阵风过,荆云翳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