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连声道歉,脸色惨白。
费力罗目光阴沉地扫了他一眼,示意他退下,冲姜雅然温和一笑,“小然,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姜雅然温顺地点点头,转身朝着更衣室走过去,经过瑞克身边的时候,姜雅然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
瑞克呆了一下,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他误以为姜雅然的笑意是一种邀请,顿时心痒难耐起来。
趁着费力罗转身和其他人应酬的时间,瑞克转身跟进了更衣室里。
姜雅然放下更衣室的帘子,拉开后背的链子,把衣裙脱了下来,正要换上另一件衣服时,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引起她的警惕。
她立刻拿衣服捂住胸口,一脸警惕,“谁在外面?”
帘子被掀开,露出了瑞克英俊的脸,然而此时,那副文质彬彬的斯文面孔露出了几分炙热与暧昧。
他的目光扫过姜雅然胸前的风光和白皙的长腿,呼吸急促了起来。
姜雅然羞怯地捂住身体,步步后退,“瑞克先生,这里是女更衣室,我想你应该是喝多了。不如你先出去冷静一下,我马上就来……”
话音未落,瑞克一脚踏进来,笑嘻嘻地挡住了姜雅然的去路。
“我知道你们东方女孩儿都很矜持,你放心,门我已经锁上了,不会有人进来的。你跟我,完全可以在这里约会,没有人会看见。”他微微俯下身子,身上古龙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姜雅然恶心地别过头,靠,还以为王储应该跟其他臭男人不一样,会有素质一些呢,没想到也是一匹种马!
她努力压制住怒气,知道不能惹出动静引来外面的人,只能放低了声音,采取智取。
“瑞克先生,你也太心急了,就算要和我玩游戏,也不能在这种地方呀,等我换好衣服,我们再……”
瑞克毛茸茸的大手伸了过来,把娇小的姜雅然捞进了怀里,他嘿嘿一笑,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炙热,“美人儿,我就喜欢在这儿,来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他猴急地凑了上来,一张大嘴在姜雅然的脸上拱来拱去,温热的气息喷了姜雅然一脸。
眼看软香的柔软近在眼前,后脑袋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一阵眩晕袭来,人高马大的瑞克“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姜雅然拿起高跟鞋重新套在脚上,幸好她今天穿了一双十厘米高的尖锐高跟鞋出门,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打发这色胚王储。
她匆匆换了一身早就准备好的轻便衣裤和帆布鞋,随即走到窗口推开窗户,海面上,一辆小小的灯一熄一灭打着信号。
姜雅然悄悄吹响勺子,那声微弱的信号立刻被对面的船只接收到,很快,那船儿朝游轮靠了过来。
一捆绳子被扔了上来,那人急促说道:“快!时间不多了!”
姜雅然立马系好绳索,顺着麻绳一路溜了下来。
她飞快地回到小船上,帝宝贝低声道:“妈咪,我们得赶快离开,花费了太多时间,会被费力罗发现。”
此时,游轮上,费力罗心不在焉地和客人们聊着天,目光时不时地看向游轮上的其他客人,奇怪,去了这么久,按道理也应该回来了。
费力罗目光扫了一眼在场的客人,发现不只是姜雅然,甚至连瑞克也消失了。
联想起瑞克看向姜雅然的炙热眼神,费力罗暗暗咬牙,不会是……
他匆匆感到更衣室,敲了敲门,门是紧锁的,费力罗目光阴沉,示意属下把门撞开,没过多久,门被撞开,他带着人闯进去,只见瑞克倒在地上,旁边堆着姜雅然今天穿的礼服裙。
“先生,这里发现了一根绳子!”有属下匆匆来报。
费力罗赶到窗口,一根麻绳垂在海面上,不远处,一艘小船闪耀着微弱的光慢慢走远。 “给我追!”费力罗暴怒。
歌舞升平的游艇晚宴忽然被打破了欢快,密密麻麻穿过客人的缝隙站在船舷上,纷纷举起手枪对准不远处的一只小艇。
费力罗站在中间,清冷的月色下,他脸色阴沉,目光带着一丝伤心,还有一丝杀意。
他拿过喇叭,沉声道:“小然,要走也不跟我说一声,你怎么就不辞而别了呢?”
姜雅然紧紧咬牙,看着游轮上忽然出现的密密麻麻的枪口,直到这时,她才真正开始相信柏思南的话。
没错,眼前这个目光阴鸷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年少时她在美国遇见的那一位教授。
在她的眼里,费力罗是个文质彬彬的学者,而不是眼前这个杀气满满的男人。
是她看错了,误以为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男人,她后悔莫及,当初来法国不该借住在他的家里,更不该连累柏思南和帝宝贝一起置于险境。
她冷冷看向费力罗,大声道:“费力罗,我从没见过比你更虚伪的男人!我不会再回去了!从今天开始,我姜雅然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费力罗哈哈笑了起来,“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别傻了,女人,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我就答应你,留其他人活口。你好好考虑考虑。”
费力罗气焰嚣张,帝宝贝简直不能忍,好歹他也是萌宝堂的堂主,这段时间在这个男人面前装孙子装了大半个月,都快咽不下这口气了。
“费力罗,你这个丑八怪,变态王八!你敢欺负我妈咪,我就打爆你的脑袋!”小奶包清脆的声音穿透了海面,直直地传入游轮上客人们的耳朵里。
有人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认识费力罗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有人敢这么骂他的。
费力罗恼羞成怒,事已至此,也不用再商议了。
他冷冷挥手,“开枪。一个活口也不许留!”枪响的那一刻,费力罗缓缓闭上了眼睛,昨日种种,譬如流水。
姜雅然,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你,可你也休想忤逆我一丝一毫!
帝宝贝扔掉船桨,咬牙切齿,靠,玩真的了,也不提前通知他一声。
他双手各握一把手枪,对准费力罗身边最靠近的两个枪手,两发子弹一前一后射出,只听得两声惨叫,费力罗身边立马倒下去了两个人。
姜雅然咬牙,事已至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也顾不得许多了,随手捡起一把机枪对着游轮一阵横扫。
又有许多人同时落水,帝宝贝和她背靠背,两人配合默契,眼看子弹就要打光,一艘小艇忽然急速朝他们靠近。
一个男人站在小艇的尽头,两艘小艇接轨的那一刻,他长腿一迈,加入了姜雅然和帝宝贝的战斗。
“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叫上我?”他低声一笑,顺手掀开携带的包袱,几把重型机枪掉了出来。
帝宝贝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重新捡起机枪扫射,枪林弹雨。
柏思南皱眉,“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迟早会被他们抓住。”
帝宝贝跺跺脚,“拼个你死我活算了!”
眼看着效小艇四周忽然围上了许多艘船只,密密麻麻把帝宝贝的船只围在中间,姜雅然暗暗心惊,忍不住把帝宝贝小小的身子揽进了怀里。
柏思南咬牙起身,张开怀抱搂住了姜雅然。
姜雅然想要抬起头,柏思南急促开口,“别动。”
只听到一颗子弹呼啸而过,穿过柏思南的脊背打偏了。
姜雅然急促道:“思南,你别傻了,你再这样只会白白受伤!”
柏思南苦笑一声,“阿宸吩咐我要好好保护你们,如果今天你和帝宝贝谁受伤了,我要怎么回去和他交代?”
无论姜雅然如何挣扎,柏思南始终死死护着她们母子俩,目光警惕地盯着四周的一切。
然而射击忽然停止了,也许是费力罗觉得胜券在握,忽然转变心意想要抓活的,他目光阴鸷地盯着所有的下属把姜雅然的船只围成了铁桶,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