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阳和那少女对视,一人陶醉,一人却是有些受到了惊吓。“啊~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少女双手护在胸前叫道。
修阳被这一叫,才猛得醒了过来,他赶紧赔不是:“姑娘莫叫,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我是进来捉蛐蛐的。那个蛐蛐,那个蛐蛐我,我我我我没找着,所以就没有捉到。我不是坏人啊,你你你你,你别害怕。”
少女还是起疑,还是把修阳当成了坏人:“捉蛐蛐怎会捉到我这里来,简直满口胡言,你最好马上离开,不然我要叫人了啊!”
修阳连连摆手:“姑娘我不是坏人啊,我,我真是来捉蛐蛐的,那蛐蛐翻墙过来的……不是!那蛐蛐钻洞进了你家院子,我也钻洞进了你家院子……不是!我也跟着翻墙进了你家院子,我进来之后寻那蛐蛐不着,听了你演奏的琴声,一时好奇才到这里来的。”
那少女见修阳确实不像坏人,而且那慌慌张张的样子还有几分趣味,放下心来,问道:“你胡说。你若真是听了我的曲子才过来的,你倒说说我弹的什么曲子。”
修阳哪里知道是什么曲子啊,就捡着自己的感觉说:“你演奏的乃是……乃是……乃是……古筝名曲……那个,名曲……”他话锋一转说道“你的曲子既有春天的温暖,又有秋天的悲伤,嗯……嗯……嗯……”他嗯了半天也没想出下面的词,灵机一动,吟诗道:“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那少女毕竟有一颗年轻的少女之心,见那修阳言行皆有趣味,不禁心生好感,笑道:“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多胡话。不过你倒是听得懂这曲子呢。”
修阳见那少女对他没有了敌意,倒是也放松了不少,笑道:“嗯嗯,听得懂呢。听你的曲子,让人忍不住就会想起过去呢。”
少女道:“看你的穿着,还有听你说话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你从哪里来呀?”
修阳自然不可能告诉她:他是玄音阁罗生门的人。这是罗生门成员的尝试,不能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虽然修阳真的很想告诉那少女,他最终说道:“我是青州那边的,到这里探亲。”
少女问道:“哦,那你亲戚是谁啊,我兴许认识呢?”
修阳答道:“方飞容。对了,姑娘你知道绿幽阁在哪里吗?”
那少女听了‘方飞容’三字,两眼睁圆,十分吃惊:“方飞容?我的姑妈也叫方飞容。她确实常常到绿幽阁去。”
修阳一听,反应过来:“哈哈哈,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那少女笑道:“吕真容。你呢?”修阳答道:“孙修阳,修长的修,太阳的阳。”
“我们正愁找不到绿幽阁呢,没想到我能遇到你呢!?哈哈哈~”
“方姑妈是你的什么啊?”吕真容这一问,修阳再也笑不下去了,他额头都微微起汗了,他这才意识到一个不经意的谎言,也可能让你像走在悬崖边一般‘铤而走险’。
修阳突然一拍大腿:“哎呀,我跟他们约好一刻钟之后去汇合的,不行了,我得先走了。我找到他们再带她们过来找……找(你)方姑妈。”话音一落,修阳转身就跑到墙边,一个纵身,然后再努力几下翻过墙去了……吕真容看着修阳的身影,虽然觉得这个男孩神神叨叨的,脸上还不自觉地挂起了特别温柔的微笑,那白皙的脸蛋上面,有浅浅的红晕……修阳再次回去的时候,刘夕山和杨晓凤已经在那茶楼门口站着了。修阳跑了过去,晓凤说道“问到绿幽阁怎么走了么?”。“没有。”修阳笑道。晓凤额头黑线:“那你干嘛去了啊?不是说好让你去问的吗?”
刘夕山也表示无语,说道:“组织交给你的光荣而伟大的任务你都没有完成吗?”
修阳看着他们那两张发臭的脸,这才说道:“像我这种天命所向的人需要问吗?我自有奇遇。哈哈哈~~呀烧鸡翅膀啊,我最爱吃啊~~~~~”
刘夕山问道:“你自己找着啦?”修阳摇头。晓凤问道:“绿幽阁派人接应我们?”修阳摇头。看着刘夕山和杨晓凤一脸疑惑不爽的样子,修阳暗爽道:“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等会儿就回来,保证将绿幽阁这件事儿办妥。”说完便跑开了。
刘夕山看着晓凤问道:“这小子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晓凤托着下巴认真地数着:“米饭,黄瓜,咸菜,牛肉,白菜……这几天他跟我们吃的一样吧!?”刘夕山眉毛无奈的抖着,他这会儿对晓凤更无语了……修阳往回跑得速度可叫一个快啊,一个是跟院子里的主人混熟了,一个是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院子里的主人。他翻进院墙,又跑进了吕真容的房间。
“吕真……”修阳张开的嘴没有发出后面的声音,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一个穿着粉红色绸缎衣裙的中年女人,她也看向了修阳。
吕真容跟那女人说道:“母亲,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刚才那个修阳。”那女子笑道:“修阳,好久不见了啊,长这么大了啊。”
原来这女人是吕真容的母亲——方飞颜,可是修阳可不认识她啊,为何说得像很亲似的,修阳转了转念头,突然明白了什么,笑道:“方阿姨!好久不见。”方飞颜笑道:“刘夕山和杨晓凤呢?怎么不见他们两。”
修阳拍拍脑袋:“哦,哦,我这就带他们过来。”说完便转身往回跑去,正准备跳着翻墙,忽觉不对,暗骂自己一声,从正门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