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冰灵冰无心,火烧火燎火绝情。长空一剑艳留影,凌空剑扫惨白痕。敖翔飘逸醉清风,荆旗潇洒赏风月。两人皆是俏俊杰,何苦剑指命相拼?
两剑相交,无数激烈刺耳的声音,不绝于耳!火狂舞,冰狂流,剑比剑更狂,人比人更狠。
风火狂流剑狂舞!
正是鬼剑第四式!敖翔已经五年左右没有在实战中尽情挥洒鬼剑术了!此时恐怖,阴狠的鬼之剑术,携带着血色火焰。如诡异的血色魔流狂乱飞舞,欲择人而噬!避无可避,无论进退,皆逢几分魔鬼杀意!
武魂之躯第四层!似笑非笑无根生!
荆旗的剑芒如参天之树,在嗜血魔流中直插天际,稳立而出,带着无匹的劲力,无根之树,无心之剑,强横在一瞬间被扩张到极致,魔流猛地被击溃散去,又‘卷土重来’,更狂更猛,带着血色的炙热火焰再次将荆旗卷了起来,不见了人影。
“铮!!”参天剑芒与敖翔魔流之剑互相轰击的声音!
敖翔飞退而出,这一退便是一丈的距离,剑之魔流随之而散,敖翔胸前的衣服被荆旗刚才拿一剑撕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好在敖翔身法,反应皆是奇快,不然便是要血溅当场。
黑衣人眉头皱起,心下着急,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动作,因为她了解敖翔,他的战斗,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哪怕是战死!谁插手,谁便是敖翔一生最大的敌人!
魔流漫卷,烧焦,扯碎了荆旗的衣服,黑色的灰烬还在空中随风飞舞,荆旗*着上半身,有棱有角,强壮健硕,筋肉暴起的身躯横剑而立,这时看去,他那身硬朗的肌肉与他那英俊的面庞竟然让人有些不协调的感觉,此时,荆旗眼神中冰冷的杀意越来越浓……“你一定要致我于死地吗?”荆旗冷冷的咬着牙,像一匹黑夜中的狼,他挤出了这句话问道。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这场决战到此为止!
相差无几的年龄,绝顶俊美的面容,潇洒飘逸的性格,不相伯仲的实力,冰与火的交织,两人仿佛上天有意安排好的‘宿命之敌’!荆旗突然从内心深处有一种‘英雄相惜’的感觉,两人已经越战越狠,越战越狂,再这样下去,结局一定是以其中一人的死亡而告终,或者两人都将在此战中殒命。
敖翔将醉清风拿到眼前,看着上面的一道小口子,也是有些无奈地说道:“有些事终究是你我所不能左右的。要怪就怪命运弄人吧。”
荆旗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命运弄人?命运弄人?”他忽然整张脸冷了下来,冷得森然!“命运确实弄人!可是为何命运老是要捉弄于我!?虽然我很欣赏你,但是今天,就算是要踏过你的尸体,我也要亲手扼住命运的喉咙!”荆旗身边的空气瞬间冷得彻骨!冷得彻底!一大圈的冰晶在荆旗灵力的控制下漂浮着。
敖翔心中也是心心相惜,脸上却没有任何一丝遗憾,他的身边也冒出了炙热的火焰:“你死了,我亲手埋葬你。我死了,你亲手埋葬我。如何?”
荆旗心里一动,身边的寒冰之晶已然寒冷致命,可是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了往日的笑容:“哈哈哈,好!无论它命运怎么弄人,我还不是多了一个‘兄弟’!你若死在我的手上,我给你最好的棺材!我若死在你的手上,记得每年带着‘女儿红’来看我!‘青云酒’也行!”
敖翔微微点头:“好。”
荆旗看着敖翔:“我叫荆旗,你呢?”敖翔淡然道:“敖翔。”
荆旗大笑,开心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敖兄弟,让我看看你最强大的实力吧,今日既然因此战让我结识于你,既然命运要你我分出生死,那咱两就用这燃烧所有生命的终极一战来为对方送行吧。我死。我死而无憾!”
敖翔微微点了点头,身边的火焰猛地燃烧起来,火焰高了几米有余。火焰渐渐的一分为二,竟然形成了一双熊熊燃烧的红色翅膀,敖翔仿佛烈日的使者,从天上降临到人间。
荆旗眼神冷了下来,这也许是两人在人世间最后一次战斗了罢……荆旗此时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前些日子,他向齐名刀请教的画面……荆旗诧异齐名刀只是一观之间便掌握了‘风夺残月雨夺声’的精髓,运剑之间更有他所不能比拟的霸气,他问道:“我还是不解齐兄所言,可否为在下开悟开悟?”齐名刀笑着点了点头。
齐名刀笑道:“你那风月剑法的‘风夺残月雨夺声’,大开大合,只攻不守,凶狠异常!在我看来,与我平常最惯用的刀法并无不同。我的心性,招法与那一‘剑招’可谓‘天武’相合!”
荆旗心下并不明晰:“你所说的‘天武’是什么东西呢?”
齐名刀讲剑丢给荆旗:“天武,既非天武,是名天武。你给“它”取任何名字都可以,那并不重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剑客惜剑!刀者爱刀!皆是天武。”
荆旗听完若有所思,但是就是无法具体的梳理清楚,想个明白。
齐名刀继续说道:“为将者,可领千万人马,厮杀于万军之中,人心鼓舞,势如破竹,气吞万里如虎;为谋者,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释迦摩尼在菩提树下,思考如何解脱世间疾苦,终成佛教圣人,在世人心中都成为无上的存在;无刀无我——王不知,一生血战无数,执刀若痴,运刀即狂,浩然正气,刚正勇猛,几百年来,一直南北国皆公认的绝代刀之宗师!”他突然一顿看着荆旗,加重语气说道:“为何?无它。皆是将己之‘天武’发挥到极致而已。”
短暂的一瞬间,却重新经历那一段记忆,顿悟随之而来,天武合天时,天时现天武。荆旗看着眼前的敖翔笑道:“敖兄弟,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