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云一把提住了那个小厮的胸前衣衫,咋一用力,却把他提了起来,只把他憋的满脸通红。
“你再说一遍,你找到谁了?”
“回丞相话,小的,找到三皇子殿下,他正向着这边过来。”
司徒青云一听,喜从天将,也忘记了手中提着的乃是一个人,便随意往旁边丢了去,只听“砰”一声,接着又“啊哟!”的一句惨叫,回头看去,一时也有些尴尬,见他没什么事,便说道:“去吧,到账房领十两银子去,说老爷我赏赐你的。”
没有心思理会这些,如今司徒静才是大大的事。急忙衣衫一提,冲了出去。
刚到府门前,看见一驽马,一袭黑影疾驰而来。驽马一阵长嘶,驻地停下。只是却发现这马上只有楚歌一个人,并没有自己的孙女司徒静,一时心慌,急急问道:“小子,我孙女呢?”
楚歌看去,不过三日没见司徒青云,却已然发现他两鬓多了几缕白发。心中叹息,便说道:“还是到里堂再说吧?”
司徒青云何等老辣,见楚歌如此表情,便知道自己的孙女定然还活着,可是听他这一说心中“噔”一声跳了起来。难道静儿遇难受了重伤?
两人快步道了里堂,将门房关紧。
“小子,快说我静儿怎么样了?”司徒青云迫不及待的问道。
楚歌并没有立马回复,只是走到内舍得床榻上,手一挥,只见原本空荡荡的被褥上突然的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豁然就是司徒静。
司徒青云先是眼睛顿时瞪的大大的,揉揉眼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随即看见那个白衣的女子正是自己的孙女司徒静,一愣之后便急忙过去。
但见司徒静面色苍白,手脚冰冷,心中一慌。却听见楚歌说道:“静儿并没有死,只是她体内只有一丝的生机维持。”
司徒青云也终于感觉到了那一丝的微弱的生气,可是除此之外,却发现司徒静体内糟糕之极,而且,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虽然没死,但却与死人无异。
司徒青云缓缓站起生来,眼睛如剑般射向楚歌,*问道:“你就是这样保护静儿的吗?”
楚歌看着司徒青云,第一次底下了头,没有说话,也根本不需要借口。司徒静如此,即便他没有责问,自己就已经自责了不知多少遍。
司徒青云由自处在怒火熊熊的边缘,但却强自忍住,难过的闭上眼,淡淡的问道:“怎么回事?”
如此楚歌便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直到说完,两人便久久不语。
却是楚歌先开了口:“我会治好静儿!”
司徒青云抬目,看着楚歌,自听了楚歌的话,司徒青云虽还是气苦,却也少了许多怨言。而且他也看的出,司徒静的这一丝生气,绝对不会是什么侥幸,而与楚歌有着关系,再加上刚刚那一幕,心头便多想了几分。
“你想到办法了?”
“没有!”
司徒青云一听险些大骂了出来,喉咙赌上的气呼哧一声从鼻孔中贯了出来。
只听楚歌说道:“我认识一个炼药师,这边事了,我便过去找他。”说这手中白光一闪,一个火红色令牌出现这楚歌手中。传给了司徒青云。
“炼药师?”司徒青云心中一怔,如今大陆居然还有炼药师的存在?如果真如楚歌所说,那到真有几分把握。炼药师的尊贵即便是皇帝也要对奇毕恭毕敬的。
接过那个火红色令牌,眼睛又是一凸,随即有凹了回去,胸部却是起伏不定。楚歌看去,饶是如此严肃的气场却不由一阵丫丫。这要是女子,这么起起伏伏,那绝对是妙不可言,可是这老头………。楚歌却不知道,司徒青云此刻心中激动不已,脸上都飘起两片红霞,火辣辣的。
“这是哪里来的?”司徒青云激动之下就连说话声都有些颤抖。
楚歌疑惑的看了他一样,瞬间明白这东西或许很不简单。
“这是一个老头送给我的,当时在魔兽深林,他让我半年后却太武学院报名来着。”
司徒青云一时控制不住,大笑一声“果然如此,哈哈,静儿有救了。”
看了一眼还在惊疑的楚歌,说道:“小子,算你运气好,不然我定不会轻饶你。哼!”
顿了顿,道:“你可知道这令牌的来历?这令牌名为“天火令”,是大陆绝顶强者天火武尊之物,而天火武尊正是太武学院得院长。他老人家自来闲云野鹤,行踪漂浮不定。常人要见他一面千难万难,而你却好运气,不但给你碰到了,还给了你这尊令牌。”
楚歌心头也是一愣,原来这东西这么不简单,而那个哭着喊着药收哥哥做徒弟的老头也来头不小。
司徒青云又怜惜看了一眼躺着的司徒静,道:“静儿你带去吧,这次你一定不可以再有闪失。”
……。。出了内堂便看见迎面而来的司徒超然,只见他风尘仆仆,疾步行来,两人就在相距十米处站住了。
司徒超然从外面回来,自然是听说了消息赶回来的,可是却并没有问司徒静在哪之类的话,只是与楚歌对视了好一会才缓缓的从楚歌身旁走过,而后又停了下来。
“南宫一鹤身负重伤,右臂断去,是你的手笔。”
楚歌一怔,道:“是。”
待楚歌肯定后便再走了去,至始至终都没有问司徒静的事。
不过楚歌却知道,不是他不关心司徒静,从他满脸疲劳,两眼发红的面上便可看的出,这三天司徒超然必然不会好过。之所以没去问,却是从楚歌的眼中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儿。
他问南宫一鹤也不是单纯的去寻找元凶,而是在肯定楚歌的能力。既然楚歌如此能力都还会露出无奈的神色,那这事必然不简单。
而且楚歌刚从司徒青云那出来,该说的也已经交代清楚,司徒超然根本没有必要将事摆在晴天大道上谈。
楚歌赞叹一声,这就是智者,很多事根本无需你多言,便已经做出了最好的行动。
当然即便司徒超然掩饰的再好,装的再怎么平静,却还是被楚歌看出了其眼中担忧之色。
回到皇宫,过去安慰了一番还在满脸担忧的古婉君,便回道了自己的翠微阁。只是在临走之时却被古婉君的一句话雷的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只见她挤眉弄眼的,道:“三儿,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我很满意,只是这女子性格冰冷顽固,很难征服,你啥时来个霸王硬上弓,把她给办了………”
接下去的话,楚歌实在听不下去了,狼狈不堪的逃走,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便宜的娘居然如此的彪悍。
刚回到住处,便见到一身红衣的女子正坐在亭间,形色悠悠,好似有无限的哀愁,却也有这极度的冰冷,让人无法接近。
如果说司徒静是温柔婉约的纯美,那这个女子却是冰冷绝色的孤颜。尽管两人都是生的国色天香,风姿卓越,却表现的天差地别。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便缓缓转身,看到楚歌只是微微一愣,眉头却微微一邹,就再也没有任何表情。
楚歌此时自然生不起半点调戏之语,心中有事,说话也变得沉闷:“姜姑娘眉间深锁,想来是有心忧事吧?”
姜清雪颦眉一怔,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着楚歌的眼神却多了一丝深思。
楚歌见此,虽然感到怪异,却以为她不愿与自己说话,也不在多言,转身即走。他本就傲性,人不理我,我更加懒得理会别人,即便你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但在他的眼里都生不出半点诱惑。
只是他刚跨出一步便听见姜清雪悠悠道:“你灵魂受创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