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监狱门口极其混乱,最后不知道在谁的带动下,洪门复仇堂的人一个个离开了现场,最后场中只站着几十个人,他们要么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要么是复仇堂堂主的亲信,堂主不走,他们怎么可能走。
安抚好老母亲的心情后,汉子让两个人照顾一下老母亲,自己加入洪门有十年了吧,坐上堂主已有两年,对于洪门是汉子除了老母亲之外,唯一的依靠。逃?他做不出来。汉子低下头捡起水洼里的一把砍刀,向着一直看着他的张清城走去,汉子的母亲一看到自己的儿子拿着武器,就着急的想上前制止,可是照顾她的两个汉子相互对视一眼后,就上前紧紧拉住汉子老母亲的胳膊,不让她上前。老母亲见自己无法上前,着急的又落了泪,声嘶力竭的喊着:“娃,不要丢下我啊!”
汉子前进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是握着刀的手一直在颤抖个不停,脸上也流着雨水,分成两行顺势而下。在离张清城一步之内,汉子听了下来,或许是被雨淋得有些冷,汉子说话的语气也是带着颤音:“张清城,八年前,我见过你,可惜没有和你痛痛快快打一次,今天就来个了断吧!”汉子非常果断,他认为在张清城面前越犹豫越小心,就越讨不到好处,所以汉子选择了非常直接迅速的攻击方式,手握看到,一个侧劈,已经用尽了汉子的所有力量,看着刀口离张清城的腰越来越近,汉子没有任何的喜悦,因为他看见张清城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慌乱,很快,在下一刻,自己握着刀的手背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使他无法握着刀,“哐当”砍刀滑落在地上,溅起四溅的水花。
张清城收起自己的刀,看了一下汉子,又看了下汉子身后依旧哭个不停的老母亲,转过身,说:“你的命是你母亲的,不是你可以践踏的。”说完,转身,提着刀走了。留下汉子在场中停顿片刻,便立即转身,向母亲奔去。
龙枭一边把奇形的刀重新包裹在布条里,一边说:“为什么不杀他,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做。”张清城咧嘴给了龙枭一个笑容,龙枭翻翻白眼,没有说话,张清城继续说:“那是以前。好吧,都解决了,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去看父亲。”张清北挠了挠头说:“哥,父亲现在在师父那,现在过去?”张清城温和一笑:“那就现在过去。”说完,对着张清北身后的几百号接他出狱的青帮门徒鞠了个躬,说:“我张清城今天谢谢各位了,好了,都解决了,现在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几百号青帮门徒听后哈哈大笑。他们都是自愿来接张清城的,也知道这其中会有多么的危险,但他们都认识张清城,曾经的青帮三煞!
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上,马流云眯着眼看着车窗外极其和谐的一幕,眼角的赘肉轻轻的跳动,好久憋了一句话,说:“走。”司机没有说话,立即发动汽车。后座的长老面面相觑,有一个长老刚想开口要说什么,被另外一个长老轻轻的拉住了,对于一脸不解的长老,那位拉住他的长老对着他摇摇头,长老看着汽车后视镜马流云的表情,咂了咂嘴,生生的咽下了要说的话。
见父亲心切的张清城直接和张清北,龙枭坐上一辆车先行离开了,而潘兴则要留下来,处理一下现场,比如陆源那具还有些热度的“尸体”。而留下来的复仇堂门徒中,有一个汉子从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说:“张清城兄弟,还有狂徒坐车先离开了,沿着城北大道上了高速。”
车上,八年没开过汽车,张清城这次过把瘾,把轿车色速度开到了极致,龙枭墨镜下没什么表情,而张清北则是紧紧拉着座位上方的把手,盯着张清城飞速*作着方向盘的双手,咽了好几口唾液。这时候,张清城突然转过头,对着后排的抱着自己的包裹的龙枭说:“对了,师兄,前几天,有一个自称哑客的人见了我。”张清北刚想让哥哥坐好,专心驾驶,可是一听到哑客。眼睛一亮,问:“哑客?就是那个从来没见过的师兄?”“呵呵,恩,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他是哑客,后来我信了。”张清城笑呵呵的说。
张清北很感兴趣的问:“怎么信的?”张清城很自然的说:“因为他是哑巴。”车内顿时陷入一阵安静,然后三人,包括龙枭在内,哈哈大笑。突然,车子一个剧烈的颤动,然后偏离了车道,滑向路边的栏杆,张清城镇定的稳打方向盘,硬生生的将逐渐偏离车道的车给掉过头来,停好车,张清城看着车子前面停着几辆车,冷冷的说:“有人送菜来了,下去会会。”
张清北跟着下了车,看着车下瘪瘪的车胎,在看着对面的车,一阵头疼。只见对面除了看见眼熟的祝青锋,昊天之外,还有站在那里专心打着掌上游戏的陆文哲。这三个熟悉的人除外,还有十几个大汉,在一边抽着烟嘻嘻哈哈。
龙枭看着这十几个大汉,脸色有些严肃,轻轻的说:“是军人。”这十几个大汉都留着平头,而且都是小麦色皮肤,手上甚至可以看见厚厚的老茧,紧身衣都被彪悍的身躯顶的隆起老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各大军区的兵痞。”张清城似乎在回忆。当初鬼才带着自己去国内各大势力去拜访过,包括军区,而且还曾经看过军人之间的格斗,有一类人,自己非常记忆犹新,那就是兵痞。一个兵痞可以对付四五个特种兵!
所谓兵痞就是在军中不受管教,却有一身才能的士兵,高手寂寞,造就了这些兵痞的性格,好战、不受拘束。遇上他们,或许,真的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