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兴在家里等了一早上,连早饭都没有吃,看到张清北手里提着一个纸袋,自己甚至都闻见了香味,咽了咽口唾液说:“寿司?”张清北依旧面无表情,潘兴一把接过纸袋,打开纸袋一看,果然是寿司,呵呵一笑,然后忍不住猛咬一口,感觉味道棒极了!却见张清北转身要上楼,一把抓着张清北的胳膊,把嘴里的寿司咽下去后说:“你别以为给我买了早餐,就想躲过去!是不是没留下凉子?!我说你呀你……”潘兴还没说完,张清北一下子甩开潘兴的手,蹬蹬上楼去了!
刚才清北甩开我的手?潘兴似乎不可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张清北这是第一次这样对待自己!发生什么了?潘兴想都不想就把手中的寿司直接扔在了桌子上,上楼问问张清北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潘兴上楼的时候,刚好看到张清北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走动,还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开始叠起来了,看到这里,潘兴更加迷糊了,走上前,坐在床边,问:“你这是要干嘛?”张清北仿佛没有功夫回答他,快速的收拾着自己的衣服,潘兴见此,整个身体一下子趴在了张清北不停整理的衣服上,看着张清北,说:“你到底要去干嘛?”
张清北眉头一皱,直接不动了,坐在床边,双手交叉支在脑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潘兴从床上起来,坐在张清北的旁边,轻声问:“凉子走了?”张清北缓缓点点头,状态是多么的不佳,好像失去了最亲密的人一般,任谁看见了,都会感觉莫名的心痛,当然,某人例外。
潘兴一声不吭脱下鞋子,弯腰把鞋子拿起来,不轻不重的拍在张清北的后脑勺上,气急败坏的说:“我怎么跟你说的?!追不到人,还在这里装深沉,你给我起来!”这时候,刚才还一身颓废劲的张清北灰溜溜的站起来,潘兴说:“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张清北在亲眼目睹了凉子给他做的寿司后,心里一下子感触莫名,几乎是一下子想通了,无论自己对凉子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就冲着凉子专心为自己的做的那份寿司,自己就要让她远离伤害,每天开心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刚才给我的是凉子在机场做的?”潘兴瞪大着眼问,张清北又灰溜溜的点点头,潘兴指着张清北,又指了指楼下,说:“去,去把寿司拿上来!”张清北应声小跑到楼下,又拿着寿司上来了,速度出奇的快,潘兴把手掌伸出来,张清北乖乖的把手中的寿司放在潘兴的掌中,潘兴满意的拿起收起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赞道:“还是凉子做的好吃,哎,本来呢,我是想留下凉子的,可是你这个木头脑袋,现在凉子回去只怕是做别人的新娘,给别人做寿司喽,而这寿司也怕是吃不着了。唉!”潘兴说完,配合着语气,又咬了口寿司。
张清北坐不住了,仿佛刚才是听错了一般,侧着头问:“潘叔,你刚才说什么?”潘兴也没有去看张清北,不过脸上尽是遗憾,说:“我的意思是说凉子啊,这次被她母亲带回去,是要结婚的,对方是个有政界背景的家族,但听说那个准新郎可是个*不安分的主,恐怕凉子以后的日子不怎么好过啊!”“什么!潘叔,你怎么知道?!”张清北似乎不敢相信,潘兴撇了撇张清北说:“昨天凉子走之前,我就看凉子情绪不怎么好,我就耐着心问下去,才知道凉子此去的真实目的!”
“啊呀!潘叔你怎么不早说!不行,不可以让凉子就这样把自己的幸福交给自己的什么破家族!我得去制止!”刚才张清北心血来潮,就冲着凉子给自己做的那份寿司,自己就要去日本把她追回来!可是仔细想了想,自己没理由去啊,现在好了,凉子,你等着,我来拯救你!想到就去做,这是张清北的处事风格,动起手来,开始收拾起衣服。旁边潘兴看的乐呵呵的品尝手中的寿司了。
话说张清北又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自己有学校,还有中华阁,还有父亲,哥哥,都要去说一声。更何况,还有一件事自己没有弄清楚呢,想着,张清北在整理好一切物品,就等着去机场后,突然下楼,没忘记的拿着潘兴的车钥匙,去车库开车走了。
因为自己上天要弄清楚罗老师的死因,毕竟这个罗老师死得太蹊跷了,跟自己实在是脱不了关系,但自己现在没时间去查个清楚,只有去问问师父,说不定他老人家知道。等到中华阁的时候,阁内除了那个经常出现在鬼才身后的大汉外,就是得福了,其他人一个都没看见,想着,张清北大步走了进来,向大汉打个招呼,然后走到得福面前,笑嘻嘻的说:“得叔还在算账啊?”然后把头伸过去,实在不明白得叔天天敲着算盘不说,在看看中华阁内,每天哪有那么多应酬?
得福见张清北把头探过来,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就要打,吓得张清北连忙躲开了,张清北是知道得叔的手劲的,撇着嘴说:“不给看久不给看呗,对了,师父呢?”得福头也没抬说:“出去了。”张清北知道得叔也不知道师父去哪了,于是试着问:“对了,得叔,你知道不知道最近有个老师死得很蹊跷?”说着,还仔细的看了看得叔的表情,只见得叔依旧是手上噼里啪啦的想,面无表情的说:“每天死那么多人,中华阁又不是殡仪馆,怎么知道?”
张清北失望的哦了一声,然后说道:“得叔,如果师父回来的话,你跟他说一声,我这几天要出国,有任务的话,回来吩咐。”得福也没有问出国做什么,点点头。张清北说完转身感想离去,身后得福又说:“你去哪国?”张清北转过来,笑着说:“去的是日本。”然后大步走开了。
等张清北走后,得福停下手中的算盘,把算盘挪到一边,下面赫然压着一封文件,文件署名竟然是关于罗莘的亲属和死亡情况!罗莘正是张清北刚才问的罗老师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