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留世缓缓地睁开眼皮,突然被天上白光闪到了眼睛,于是又闭了回去,这时才觉察到,这个时候应该都过了鸡回笼前的鸣叫了,柳留世心里不由暗暗想着,今天老头又不知道会用什么残忍的方式来处罚自己了。就当柳留世想爬起来得时候,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睁开眼一看,发现原来是猕猴,它的一只猴手搭在自己脸上,更令人气愤得是,猴手上的爪子还扯着自己的耳朵。
这时柳留世真是哭笑不得,还没等它把猕猴的手拿下来,立马又发现自己的胸膛上满是猕猴流下来的口水。见此景,柳留世当场就崩溃了,推开猕猴,站起来大叫了一句,猕猴这时也醒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用手抓了抓头上的猴毛,一种十分无辜地样子看向柳留世。
柳留世也懒得理它,随手捡起些落叶,准备先把身上的口水擦干,再慢慢找猕猴算账,擦着擦着,突然发现口袋里有一张纸,于是好奇的拿了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留世亲启,落款人写道:司马昭雪”柳留世立马打开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只见信上是这么写着:
“留世,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这个药谷,不要紧张,我没有什么事的。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江湖就是一个爱恨情仇,纷纷扰扰的地方,我这次只是去解决一桩很多年前的感情纠葛。至于你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没有事了,你就算第二天离开药庄,不采取任何措施来调理你的身体,你也能不出一个月就全好的。但是我还是建议你留下来刻苦训练一个月,所有的那些可以高效锻炼身体地方法,我都经过这两天都教给你了,还有一些动作要领我放在我房间里,你可以去看。“庸灵丹”改造了你的身体,让你初具慧根,只要你能坚持做完那一套动作,我想你现在这孱弱的身体会有很大的改善。你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如果此时你不静下心来捶打你这具灵躯,使药性发挥到极致,你将会在以后的武道上,总感觉缺少什么。其实最后我还是要感谢你的,在你泡那毒液时,视死亡如无物的精神,深深震撼了我,是呀!人活到世上为什么要顾忌这顾忌那,要是我年轻时有你这样的魄力,也许不会到如今这把年纪后悔的。留世以后再见吧,你签的那份合约还在我身上,如果以后我见你还是现在这样,没个正行,我会要你帮我捶几年背的。哎!真希望有个你这么大的孙子。”
柳留世看完信后,突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经过这几天和司马昭云的相处,是石头也能感受到了司马昭雪对自己那长者般的关怀,可没有想到的是司马昭雪就这样这说走就走了,眼不由红红的,但口里依然逞强地小声说道:“都什么年代了,要走就走呗,我还巴不得有这种没人管的日子,你以为我会舍不得你呀?还留一封信,笑死。就你个老不休,把妹就把妹呗,还什么解决感情纠葛,你以为拍琼瑶戏呀?”
猕猴看着柳留世坐在草地上又哭又笑的,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用它的爪子放到柳留世额头上,然后把头扭到一边,“叽叽”地怪叫柳留世被它这么一搞,还不是什么不开心的事都烟消云散了。柳留世于是把猕猴的手拨开,口里没好气地说道:“猴兄,昨天我们的事情还没完呢,现在是时候算下总账了。”
柳留世和猕猴一阵打闹后,猕猴翻在柳留世的背上,柳留世也累得慢慢的坐了下来,对着身后的猕猴说道:“猴兄,我帮你改个名字吧,你以后就叫柳猴怎么样?”
猕猴好像听懂了他的话,离开了柳留世的身体,手舞足蹈。
柳留世开心地看着柳猴,心想着,没想到今天我也有个兄弟了,然后对着猕猴说道:“我们不能被那司马老头看轻,现在我们去锻炼吧,总有一天我们会变强的。”
柳留世于是带着猕猴,从最基本的打水开始做起。
东流逝水,叶落纷纷,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药谷还是老样子,枝繁叶茂,亚热带气候长出了热带雨林植被。
天已经渐渐入秋了,正如《不会写的夏末初秋》里面写的一样:夏,渐渐消逝,褪去的不是红色,而是心情.秋,渐渐来临,捎来的不是黄色,而是境界只见药谷的一个小树林里,一个上身裸露的青年,用左手撑着一个水桶的提手,右手放在自己身子背后,身子则与水平线平行,浮在半空中,上下起伏,单手做着俯卧撑,等不知道做了多少个后,青年在空中矫健地换手,又用右手支撑着身体,左手放在背后,继续前面的动作。
当青年头额上有了丝丝汗液时,青年一跃落地,还没等身体站稳,立刻手往脚下一捞,把脚下两个空水瓶一手一个拿起来,然后一个侧空翻,朝不远处的水缸以一种常人迎接不暇地方式打上两桶满满地水来,然后青年两脚跨立,两手提着水桶,如大雁展翅般张开,身子则笔直地向后慢慢倒下去,等身子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的时候,青年突然大叫了一句:“猴兄快点丢的那张长凳过来。”
只见不远处的小猕猴听到后,马上把手边的长凳丢到青年人左脚边,这时青年人用右脚支撑着四十五度倾斜的身体扎在地上,而用左脚勾过长凳,让右边的凳脚位于自己右脚后跟。然后上半个身子则慢慢倒了下去,双腿搭在长凳上,两手提着水张开,就以这种怪异地方式做着仰卧起坐。说时迟,那时快呀,这一整套动作不过在眨眼之间而已。
不知道青年人到底做了多少个,只知道,他水桶里的水都被太阳蒸干了一部分。
青年人慢慢提着水桶站了起来,等站立后,双手提着水桶,身子就站在原处转动,水桶中溅出的水花,像喷泉般散在青年人的身上,青年人也不闪不避,任水溅到自己身上,嘴里还放声大笑道:“哈哈,终于到了最后一天了,我这身子真是充满了力量呀。”
小猕猴见青年人在玩水,也好奇地走上前,陪着青年人一起玩,青年人见猕猴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水桶,将猕猴抱起来,欢笑着旋转,然后将小猕猴放下来,只见猕猴像喝醉了酒一样,走路一晃一晃的,一不小心,脚碰到水桶,就这样掉了进去,青年人见猕猴这般囧,更加放声大笑。
这一人一猴当然就是柳留世和柳猴了,经过这一个月的艰苦训练,柳留世的身体和气质都有很大的变化。只见他双臂上的青筋外露,但又一根根排布的井井有条,胸前以一种很有爆发感的方式鼓胀出来,柳留世身上的水珠更是从他那六块腹肌上滑过,柳留世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他那鼓鼓地太阳血,以及炯炯有神地双眼,有股慑人神魄地威武感,而他嘴角那似有似无的笑容,不减一分帅气,反增一丝不羁。
柳留世和柳猴一起欢快地跑到了药谷的小溪边,柳留世望着小溪里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心地自语道:“皮肤终于变成古铜色的了,长的这么帅,可以出去卖了。”但他殊不知,其实他小白脸的时候更好卖的,这古铜色的皮肤也就只有骗骗那些花痴的无知少女。
柳留世和柳猴,一人一猴坐到小溪边的草地上,这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刻,正所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柳留世看着天空凄美的残阳也将自己的独特时光交给了晚霞,使晚霞拥有残阳的凄情,将黄昏应有的情感表露无遗,不由感叹道:“好一个绝美景色呀”
当然,柳猴就没有柳留世那么文艺了,所以见柳留世在白痴式地欣赏风景,它则更务实地跑到不远处摘了几个果子来吃。
柳留世见旁边的柳猴又在吃,嘴里不屑道:“你都和你哥哥,我相处都一个月了,怎么这些恶习还没改掉,不是说和圣人相处久了,畜生都会被感化的吗?怎么你这只泼猴还是我行我素的,前人诚欺我也。”
柳猴也懒得听他说话,头也不抬的吃着果子,柳留世见他吃的这么香,不由将美景放一边,刚才的话当放屁。从柳猴的手里抢来了一个果子,使得柳猴很生气地站了起来。“叽叽”的对着他直叫柳留世见它反应这么大,不由边嚼着果子,边对柳猴说道:“又不是第一次抢你的吃的,你还没学会淡定呀。”
说来也好笑,自司马昭雪走了以后,每天柳留世都是靠着柳猴帮他摘果子吃,他才没被饿死,而至于说饭菜,在此刻柳留世眼中已经成了传说中的存在了,而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至于司马昭雪是怎么搞到鱼,肉的,柳留世现在都还把这件事情设未知数,于是很自然的归结到高手效应上去了。
柳留世等柳猴坐了下来,不由语气沉重得对着它说:“我也是时候走了,猴兄你就留在这里吧,你要是出去了还不知道会被那个科学家抓住,当实验品破开你的头颅,看看你里面是怎么长的,以后我还会回来见你的,要不以后等我买了房子,再带你去住?”
猕猴一脸恋恋不舍,扯着柳留世的衣袖,怪异地没有“叽叽”叫了。
柳留世也舍不得柳猴呀,可是天下没有不散地筵席啊,于是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