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急速刮来的风流,擦得柳留世俏脸蛋硬生生得疼痛,他见谢诗韵没有停车的意向,明眸骨碌碌得转了一圈,立马伸手搂住她的腰。
谢诗韵身子一僵,正准备苛责的时候,只见柳留世将头按在她的后背,并且拼命得蹭着,假意十足得叫道:“啊,姐姐,这风太大了,我不行了。”
谢诗韵当然能听出其中的做作之意,但毕竟速度是她提起来的,因此她也不好多言。谢诗韵默默将车降到正常速度,然后冷淡地说道:“现在你可以松开你的蹄子了吧?”
柳留世这时正嗅着谢诗韵的发香,一身舒坦呢,怎么舍得松开,只见他死皮赖脸地说道:“姐姐,我害怕!扶着你,我才更有安全感。”
谢诗韵听后全身不自禁地瑟瑟发抖,握住车柄的指节露出茭白之色,可窥得她已经愤怒到什么地步了。
柳留世见此,立马善意地提醒道:“姐姐,你要是实在受不了,要不我自己去买衣服?”
“吱~”地一声,谢诗韵将车猛得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柳留世,火药味十足地说道:“你如果再讲话,我就将你的嘴巴缝起来。”
“姐姐,你也是司法人员,这讲话也……”柳留世看到谢诗韵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不敢再说下去了。
谢诗韵见他不说了,立马将柳留世还愣在她腰间的猪蹄掰开,严厉警告道:“你如果再动手动脚,我不敢保证下次不会将你这只蹄子跺了。”
柳留世听后打了个冷战,赶紧将冒寒气的小手捂在嘴边,吹了吹,平复了下刚被恐吓住得小心肝。
当柳留世总算安定,谢诗韵立马吁了口气,她感觉和柳留世谈话,这个火气总是不知名地往上窜。
一路无语,谢诗韵驶车,风驰电掣间,停到了一座需要柳留世无限仰视的大厦前。
谢诗韵叫柳留世下车,等他站定后,驶车向大厦停车场奔去。
柳留世也没停留在原处,向大厦慢走去。他越走近,越能发现这大厦的外面气势磅礴,装饰精美。
柳留世向前的时候,没有留神,突然撞到到前面一人,引起了“啊”得一声惨叫。柳留世赶紧向这人点头道歉。
这人向后退了几步,在柳留世身上扫视了一遍,然后发出纯正海珠人的嗲音,道:“你这个农民工怎么走路也不注意点,这衣服弄脏了很难洗的。”
柳留世听到这人说话,立即将头抬起来,发现这女人身着不知牌子的纱衣,肩上披着毛绒的披肩,脸上倒是白皙无暇,但显然打了高级的底粉,而此时眼中闪转着刻薄之色,看着柳留世。
就在柳留世准备发作的时候,谢诗韵突然从停车场走出,向两人这边走来。
当她走近,看到柳留世身边站着的女子时,立马诧异地叫道:“爱琴,是你吗?”
这女子听到声音,连忙将头反过去。当她看到向这边走来的谢诗韵,脸上立马露出微笑,道:“这不是诗韵吗?今天不用上班吗?”
谢诗韵点了点头,并立马觉察出两人间的火药味,她连忙对柳留世询问道:“喂,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到我这个姐妹了。”
这个“喂”的歧义太大,没等柳留世回话,那个叫爱琴的女孩立马抢先惊讶道:“诗韵,你认识这个土包子?”然后略带暧昧地扫视了两人一眼。
柳留世听后,像他如此高傲的人物,怎么能忍受别人左一个农民工,右一个土包子的叫,脾气立马就上来,指着女人的鼻子,森然道:“你这个女人,如果敢再对我无礼,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的。”
女人听完柳留世话,摄于他的威势,不自觉得向后退了几步。
旁边的谢诗韵看了一阵,再加上它对两人的了解,也就将整件事情推测了个八九不离十,但当她看到自己姐妹脸上布满了惊悚之色,那里管得了两人谁对,谁错呀,一把将柳留世扯过来,道:“喂,你这么凶干嘛?你就不知道像绅士样的谦让一下呀。”
柳留世无奈得回头看了谢诗韵一眼,自然知道她这种搞刑事的人,早将这件事情看透,并且心中也有了论断。但还真应了一位伟人的话,不要妄图女人讲理,她们都是和你谈情的。
但他也没再和那女人计较什么,真把谢诗韵惹急了,他自感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在三人僵在当地的时候,突然从他们左边,传来“爱琴,爱琴”的叫喊声。
当秦爱琴听到这声音后,本来已经死灰色的脸色又泛出了光彩,怒目瞪着柳留世,道:“瘪三,你也就能欺负我这个弱女子,现在我男人来了,有你好看的。”
柳留世听到她的话,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好奇得将头转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不看还好,当他看到来人,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得抽动了几下。
柳留世这丝细微的表情没有逃过秦爱琴那双“灰”眼,她两手叉腰,以胜利者的姿态,道:“小子,你现在知道摊上事了吧。我看你是诗韵的朋友,自己在这里抽十个耳光,这件事就此揭过,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谢诗韵看到秦爱琴那咄咄之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扯着她的衣袖,小声道:“爱琴,都是朋友,何必做这么绝呢。”
这时秦爱琴却满脸狂傲,道:“诗韵,我们是闺蜜,难道在你眼中我还不如这小子重要吗?今天我都是看到你的面子上,要不然,非把这小子打成半瘫。敢惹老娘,我要教他死怎么写。”
谢诗韵听她这么说,而且她心中也对柳留世也略带不满,于是不再多劝,退到柳留世身边,道:“柳留世,希望你能经过这件事长点记性。”
柳留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从来人的身上将焦距收了回来,然后两眼望着天空,似乎整件事情和他无关般。
只见来人身着黑色夹克衫,白色西装裤,后背留了一个小辫子,打扮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但不足一米六零的身高却显然成了硬伤。这时他正鼻子朝天,身上跟着一批虎背熊腰的小弟,向三人缓步走来。
秦爱琴等这人走近,立马踩着近八厘米的高跟鞋“滴答,滴答”地跑过去,等两人靠近,往哪里一站,突然在柳留世的脑海里浮现了“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
秦爱琴到了这人身边,立马用夸张的胸部捂住小矮子的脑袋,嗲声道:“明启,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这人几近窒息,连忙将脑袋从胸器中抽了出来,死命喘了一口气,然后干咳了几声,道:“什么做主呀,有人欺负你了?”
柳留世看着邹明启还略带晕红的脸颊,心头暗道,这胸大的女人就是彪悍,憋都能把你憋死。
秦爱琴挺了挺胸,自感胸器真是无往不利,立马搂着邹明启,道:“明启,刚才有个土包子对我出言不逊,我要你去教训他?”
“谁,谁?我邹少的女人也敢欺负,不想活了?爱琴快指给我看,我到要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邹明启听后,立马夸张地叫道。
秦爱琴向柳留世这边努了努嘴,邹明启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到柳留世正满脸堆笑地看着他。立马不敢置信,又定睛仔细看了一眼,当确定无误后,心头活跃了,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秦爱琴没有注意到邹明启心态上的变化,继续叫嚣道:“明启,你也看到了吧,就是那个一身土包子打扮的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挂着那么贱的表情,本来我还想他向我求饶就算了,现在……”
邹明启没等秦爱琴说完话,立马向柳留世那边小跑去。等他跑近,连忙热切得对柳留世说道:“师傅,你也来大厦买衣服呀,我有这里的白金卡,等下我们一起吧。”
这时柳留世却收起了脸上挂着的笑容,很平静地说道:“邹少,你认错人了吧,我个土里吧唧的人,有何德何能来做你师傅呀。”
刚才邹明启叫柳留世师傅,两女就一阵惊讶,现在柳留世还对邹明启冷嘲热讽,更让两女大跌眼眶,要知道在海珠邹家的影响力可是要甚于其他所有家族,眼前这位可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呀。
邹明启似乎想让两女惊讶到底,竟然没脾气地说道:“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柳少你不管穿什么衣服,在我心中都是仰之弥坚的存在。”
他身后的秦爱琴听到这话,立马追了上来,扯着邹明启的耳朵,说道:“邹明启,你说谁头发长,见识短了,老娘最近总惯着你,你飘飘然了是吧。”
柳留世以为邹明启会将秦爱琴晃开。但让他颇为不解的是,邹明启竟然如同一只小猫般,嗡声道:“谁要你说师傅是土包子呀。”
其实柳留世不知道海珠的男的,怕女朋友都成为一种风气了,这也不能怪邹明启此时表现得这么窝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