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留世看到王媚之伫立不安的样子,心头不由觉得好笑。但也不耽搁,立马走到她身边,将手按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安抚了一阵。王媚之立马就缓过神来了,脸上布满了羞红,小声说道:“柳,实在不好意思,又叨扰你了。”
柳留世手掌还在她光滑结实的腹部,感觉脑子一阵慌神,突然被王媚之的话惊醒了,立即将收起猪哥表情,并迅速装做内分泌失调样的,没好气地说道:“都吃过一次亏,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王媚之更加羞愧了,将头深深地勾了下来。也许王媚之自己都没发现,在柳留世面前,她本来是豪爽的性格,现在却变得越来小女子化了。
柳岩没有理会两人的打情骂俏,也抓起一颗药珠吞了下去。柳留世一见,立即拍了下他的脑袋,教训道:“你咋不学好样呢,这药能乱吃吗?”
柳岩摸了摸自己被敲打得部位,那神态像极了挨批的小学生。但奇迹般的,柳岩并没出现任何副作用,甚至连王媚之的那种燥热感都没有。
柳留世看后不由暗暗称奇,心中默想,难道这混小子有赤子之心?不过话说回来,他好像面对那个女孩子都是这一副酷到毙的表情,还真有可能呀。
柳留世收起了心中那乱七八糟的想法,知道这丹药如果没有极阴之水的协调,将会很难消化。而现在却没有时间给他们两个去消化,他一回想起脑海中浮现过得那只怪兽,就感觉如鲠在喉。他可没有侥幸心理,认为脑海中闪现得那一切都不过是幻觉,着实是那画面太过*真了,由不得他不信。
柳留世想着,赶紧从地上捞起两个水桶,准备去不远处得一条小河打水。这时柳岩虽然没有消化多少药性,但也恢复了一点精气神,很自觉得跟在柳留世身后。
王媚之也想跟上去,但却被柳留世一把拦了下来,以一个“打水不需要这么多人”的理由打消了王媚之的念头。
风声呼呼,树林里的黑夜显得十分阴冷,当柳留世又回到刚才打斗的地面,看着荒芜的四周,一种不安的感觉环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柳留世感觉自己一直被什么东西盯着。
他不敢再做过多地停留,脚下加快几个节拍,向小河的方向走去。
当两人到了小河边,看着平静的河面,柳留世不自紧地吁了一口气。
柳岩盯着月光下的柳留世,小声问道:“是不是麻烦还没解决掉?你也不要想推脱,你回洞时,那欲言又止的惆怅感出卖了你。”
柳留世点了点头,男人间的感情都是一瞬间产生的默契,却绝对比“你侬,我侬”的男女之情更加持久,他知道自己的神态瞒不住柳岩。反头盯着柳岩,声音低沉地说道:“我已经觉察到一头凶兽的存在,那仰头散发得凶威,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对付的。但它却迟迟不行动,我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了。”
柳岩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一件事情,丝毫不关心一般。
柳留世拿起水桶打了一桶水上来,尝了尝了,感觉没有任何咸意,相反还清甜爽口,心头不禁泛起了一丝惊讶之色。他似乎很随意地说道:“小岩子,你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来,我想那只凶兽不会记恨上你的,要不你现在走吧,兴许还能将这里发生的事宣扬出去,警示后人。”
柳岩漠然地说道:“如果你是我,你会离开吗?”
柳留世听后,立马将水桶放了下来,扯着柳岩得衣角吼道:“你武功那么差,你留下来能干什么?让那凶兽多吃一块肉?你这木鱼脑子怎么就想不通呢。现在我以大哥的身份命令你离开这座小岛。”
柳岩面对柳留世恼怒地神色却不为所动,将头微微扬起,冷酷地说道:“我欠你一条命,我不想到阎王那里去还。”
柳留世听后,冰度的脸颊开始慢慢松动,嘴角浮上的弧度渐渐扩大,随后就朗声大笑道:“好!好!人生有如此兄弟岂不快哉,我们也不说什么同年同月死之类文绉绉的话。如果这次,我们得幸没死,哥哥带你去骑最烈的马,饮最辣的酒,杀处之而后快的人。”
柳岩听后眼中浮现了熊熊的火焰,大声叫了一句“好”,他刚说完,就舀上来一口清凉的河水。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发挥作用,只见他脸上本来还有点病态地惨白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得是一抹健康地红润之色。他立马感觉已逝的力量又回来了,如头久病初愈的猛虎,仰头咆哮了一声。
柳留世乐呵呵的看着柳岩得宣泄,感觉得此臂手,天下何处不可得之。
……柳留世扛着水走回了山洞,当王媚之喝了河水,消化了体内残留的药性,使得本就好的七七八八的腿,这时已经能行动自如,丝毫看不到骨折的迹象。
当柳留世看见众人都将状态调整过来,于是严肃得对王媚之,将事情全部坦白了。
王媚之听后,脸色出奇地平静,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柳留世以为她没有意识到情况的恶劣性,于是语气加重了点道:“媚之,你可能还不知道那凶兽的厉害性。那凛然的气势,好像对天一吼,乌云变会密布,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我想这凶兽已经微微触摸到了第三阶段,也许它的一个眼神就能使得我们丧命。”
王媚之脸色依然平静,答非所问地说道:“你知道我们炎龙组的组训是什么吗?”
柳留世都感觉快急疯了,那里还管得上什么炎龙组的组训,只见他无奈得摇了摇头。
王媚之也不在意,接着说道:“组训是‘云龙’题的。他说,但凡进入炎龙组的人,都要将自己训练成为一匹狼,一匹无所畏惧的狼,一匹让敌人恐惧的狼。你们要知道,自然界并非不会出现比我们强大的物种,即便我们必须面对老虎的时候,依然不能丧失自己的狼性。敌人的强大并不可怕,蚂蚁尚能都斗过大象;但如果你心死了,那你就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柳留世听后,囔囔道:“敌人强大并不可怕……蚂蚁尚能斗过大象”,他突然将手握紧,感觉刚才自己完全陷入了一个误区,被凶兽的气势吓破了胆,认为自己完全不可能会赢,于是总想着如何逃脱,怎么将损失降低到最低。但现在反过来想一想,如果自己连自强之心都丧失了,又怎么能和凶兽相斗。
柳留世本就是一个自狂之人,当明悟这一点,对于凶兽,脸上不留丝毫恐惧之色。突然柳留世觉得一丝好笑,似乎自己那个短命的老爸一直在自己身边,每每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立马闪现来拉自己一把。
柳留世将思绪在此处打住,捞起一些铲子,锄头,向外面跑去。
王媚之怪异得看到柳留世脚下急匆匆的步伐,连忙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叫道:“柳,你去干嘛呢?”
柳留世摆了摆手,随意地说道:“我不知道那凶兽为什么还不来,但我有预感,今晚它一定会出现。我不能坐以待毙的,既然它要来吃我,就算我逆袭不了,也要在它身上留下点刻骨铭心的东西。”
柳岩听后,那滔天的自信让他眼前一亮,心里默默地念道,“总算回来了”立马拔腿跟了上去。
王媚之虽然感觉奇奇怪怪的,但见两人都出去了,于是也不再停留。
初秋的夜晚,泛着丝丝的凉意,今晚的月亮如饼盘一样,闪着阴冷地光。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宣告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会发生。
三人围成一个三角的形状。
王媚之摸了一把额前的汗水,平复了下微喘得鼻息,然后抬头满是敬佩之色地看着柳留世,不自禁地囔道:“柳,你简直就是个上帝钟爱的孩子,你的创造力近乎天才。”
柳留世很勉强的笑了笑,一股紧张感直扣着他的内心。
柳岩似乎感受到了柳留世的情绪,用手按了按他的肩膀。
柳留世反头看着柳岩,对他点了点头,心里慢慢平静了下来。
树林里发出亘古不变的“窸窸窣窣”声响,风呼呼地搜刮着大地上的余热,倒使得小树林增添了几丝凄冷。
“哒”“哒”“哒”
树林里穿来一声声巨响的脚步声,这脚步声似乎踩着三人心脏跳动得频率。
三人冷汗开始不由自主地外冒,齐刷刷地转头,盯着树林。
这时从远处刮来了一片乌云,挡住了那亮得触目惊心的皎月,一股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幕笼罩了大地。
这点黑暗显然不会阻碍到三人的视线,他们没去顾忌到环境的改变,连呼吸声都慢慢屏息住了,聚精会神地盯着黑暗的树林。
“咚”“咚”“咚”
声音越来越近,三人似乎都能听到这凶兽的喘气声,这时柳岩都无意识得咽下去一口唾沫,喉结不自然的蠕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