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我错了,你放了我。”
杜蕾蕾才求饶的说一句话,就被姚春夫用胶带封了嘴。
“把话留着给安亦扬、乔子胤和米妮说去。”
那能说吗?怕是乔子胤会掐死她,安亦扬,会让她在被掐死后再死一次,至于米妮,她现在已经有些不认识了,她不知她会怎么对付自己。杜蕾蕾很害怕,却只能摇头发出嗯嗯的声音。
姚春夫狠狠的甩了杜蕾蕾几个耳光,“想要我的命,你还没那能耐。”说着,又是几耳光过去,杜蕾蕾被打得眼冒金星,却根本没办法躲得过,连痛快的叫喊几声都不行。
脸,很快红肿,火辣辣的疼。杜蕾蕾很后悔今晚失败的行动。
姚春夫坐进了车里,发动了车。这里本是较偏僻的郊外,而姚春夫驶去的方向应该会更加的偏僻。
杜蕾蕾更加的害怕,她怕姚春夫会要了她的命。但害怕是改变不了姚春夫的行动的。
车穿过路边坑坑洼洼的草丛,在幽静的树林边停了下来。车灯熄灭,人与车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姚春夫什么话都没有说,打开车窗,下车,关上车门。从悉悉索索的声音听来,他离开了。这可是黑暗中啊,他能看清路?
睁眼,什么都不见;闭眼,不受控的,杜蕾蕾心中升起灵异的想法,逾加的恐惧。
深夜的冷风带着泥土与落叶的腐败气息在开着的车窗里来回穿梭,飘入杜蕾蕾的鼻子,她有自己被活埋进土里的感觉。
“嗯、嗯。”从鼻子里发出求救的声音都显得绝望。
声音越来越弱,不知是被吓得晕了,还是耗尽了力气累了,杜蕾蕾歪着头再没声响。
没过多时,杜蕾蕾在一阵猛的摇头中睁开了眼。
眼前仍是漆黑一片,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现出刚才的梦境,那是被姚春夫千刀万剐的场面,还是在一群赤裸的男人面前,那群男人里有乔子胤也有安亦扬,没有一个人在意她的求救,个个面带狰狞的笑把姚春夫从她身上剔下的肉一条条的抛来甩去。场面,异常的血腥。
杜蕾蕾好想大哭一场,为什么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度秒如年的熬到终于见到一丝光亮,是黎明了。却不料黎明更加的难熬。在微弱光射进树林时,树枝树叶重叠交错展现出奇形怪状的轮廓,看上去像怪兽,风带来的摇动像极了怪兽在晃动身体向她扑来,然后就是梦中那一幕,自己被撕成碎片。
杜蕾蕾的害怕程度已经没有词可以形容,而害怕下身体很多器官都有收缩的迹象,憋了整晚的尿再也控制不住的倾泻而出。
杜蕾蕾恨不能死了算了。
死,没那么容易。姚春夫也不会让她死。
带着面包与矿泉水,姚春夫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撕去她嘴上的胶带,她本能的喊救命,却声音细小得只有自己才听得到。再试了几声,仍是如此。
此时的姚春夫与昨晚完全是变了一个人,坐进车里一边开着矿泉水打开面包的包装,一边轻柔的说:“应该只是被封太久了血脉不畅。来,喝点儿水吃点儿东西,动动,一会儿就没事了。”
喊不出来,说几句低哑的话还是做得到的。杜蕾蕾颤颤抖抖的问道:“姚春夫,你想做什么?”
姚春夫没有回答,反问:“你猜,安亦扬今天会不会回来?”
安亦扬回来,姚春夫会做什么呢?
纵是杜蕾蕾想用梦中的方式施于姚春夫身,也在这个猜测下压制了真实情绪,再次为自己说着好话,乞求姚春夫放过她。
姚春夫打开一个像面霜的瓶子,抹了些药膏抚在了杜蕾蕾的脸上,轻轻的、凉凉的。“你先在这里玩上几天,放心,这里很安静,你就是再大声喊,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我保证会每天给你送吃送喝来。”
只吃不拉是不是行的,杜蕾蕾一点儿不含蓄的说了出来。
“哟,这倒真是个问题呐!不过,我放开你,你一定会跑,到时,我怎么把你交给安亦扬呢?你就委屈一下,祈祷安亦扬早点儿回来。哦,如果你嫌安亦扬回来的时间太长,我去找乔子胤来也是可以的。”
绝对不能找乔子胤来!杜蕾蕾思量着安亦扬对自己、对杜家的亏欠,再怎么也得放自己一马。相比之下,她选择了安亦扬。“不,我还是等安亦扬吧!”
姚春夫很好说话的应了,“那好吧!看在亲戚一场,我也不是那么不尽人情,我会尽量去找安亦扬,通知他早点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