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生瑜,何生亮!
慕容琼蕤N次怪怨老天,把田蜜蜜的存在,归因到老天身上,认为是老天在故意刁难她。
要是没有田蜜蜜,谁还会跟她竟争梁子乾?
可是,如果抛开家庭背景和势力,两个情敌单打独斗,她却不是田蜜蜜的对手。
田蜜蜜面前,慕容琼蕤空有傲气和厉声,嘴巴却是没有田蜜蜜厉害,思维却也没有田蜜蜜的缜密和速度,表演能力更是望尘莫及!她常常被田蜜蜜给噎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气得半死不活。
这次,她又被田蜜蜜呛得够劲,直翻白眼,猛然的抬起手臂,一把扯下头上的凉帽,在面前扇动着,她热得已经额头出汗。
她边扇边粗糙着声音说着:“田蜜蜜,你以为我怕你不成,就你?哼!一个专门抢人家老公的小三!和过街的老鼠有什么两样?有本事自己去找一个高富帅,为什么偏偏来与我抢老公!”
“慕容琼蕤,你也不想想,你还好意思承认梁子乾是你老公?要是你真的爱自己的老公的话,看到他被警察给抓起来,早就想办法救他去了,瞧你,人都给抓进局子里了,你不但不去想办法救他,还到病房里来示威,天下有你这样的女人吗?你不是爱一个男人,而是想占有!”
田蜜蜜的声音虽然很低,却是一字一句,不愠不怒,表达得清清楚楚,心里却在暗骂,慕容,你可真是一个变态!
变态!变态!变态……
听到田蜜蜜非但不认输,还拿她与梁子乾的婚姻说事瞬间,气得慕容琼蕤的眸子瞪得超大,一句只能存在心里的话,正要无法控制的喷出来,却是突张了嘴巴,硬是止住。
慕容琼蕤是想说:抓起来正好,待在大牢里,他梁子乾就没有机会跟你田蜜蜜这只狐狸精勾搭在一起了!让他坐穿牢底吧,哼!我偏不救他!
这样恶毒的话,慕容琼蕤是不会贸然吐出来的,便转换了话题,故意拿话讽刺着:“田蜜蜜,你真是躺着不腰疼!”
“是站着不腰疼!”田蜜蜜故意纠正着,因为慕容琼蕤就站在不远处,正好讽刺了她,忒现成!
“田蜜蜜,你到是想站着,可得站得起来啊!你活该站不起来,要不是因为你,梁子乾怎么会对我慕容不冷不热!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冒死去英雄救美!要不是因为你,他又怎么会成了杀人嫌犯!都怪你这个贱命的狐狸精!”慕容琼蕤似是漂荡在大海里,终于抓住了一块木板,对田蜜蜜进行了强力的反攻,她以为田蜜蜜的锐气一下子给她剿杀,把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谁知田蜜蜜却是横挡过来一个坚盾:“慕容,要不是你勾结了苗宜霖,要不是你——”
话到路边,田蜜蜜突然一个怔忡,口腔里的话嘎然而止,紧接着她又空吞了口水,它差点溜出来的话给吞进肚子里。
天呢,天呢,不能说出那个秘密!
一定是田蜜蜜气极了,糊涂到只想拿出最有冲击力的武器打击慕容琼蕤的嚣张气焰,便要把她偷走昂昂的秘密给她揭露出来!
“田蜜蜜,你胡说!”慕容琼蕤突然恶下脸来,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似是要把田蜜蜜一口给吞下去。
田蜜蜜被慕容琼蕤的声色俱厉,竟是给唬了一跳,心里怦怦怦狂跳着,却是暗自庆幸。
幸亏自己没说出她偷走昂昂的秘密,要是说出来,就她那恶毒的样子,还不得被她当场给掐死啊!
慕容琼蕤以为自己做的隐密,除了苗宜霖知道,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反正苗宜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田蜜蜜真是大意,如果把自己已经知道昂昂是被她慕容偷走的这样一个秘密给说出来,把她突然给激怒,她会失控,杀人灭口的!
不!不能说!还不是时候!
田蜜蜜拿出全身的毅力和耐性阻止着自己的莽撞行为。
她心里当然明白,依照慕容琼蕤现今的势力,即便是她把自己给掐死了,也不会赔命的,甚至连传讯都不一定!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于众多的人来说,那只是一种愿望!
妖娆不是白白的在这个疯女人的车轮下死掉了吗?她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自己并不是怕死,只是这样死的话,死了白死,昂昂怎么办?为了昂昂,也要保护好自己!
这样的念头一闪出来,田蜜蜜立马在自己的嘴巴上安置了一把无形的大铁锁。
慕容琼蕤偷走昂昂的秘密,不到情非得已的地步,坚决不能说出来!心里坚定起这个想法,田蜜蜜便暗自舒缓了情绪,悄悄观察着慕容琼蕤的一举一动。
“嘁,田蜜蜜,香港大陆有那么多人疼你,瞧瞧,瞧瞧,身边连一个陪护都没有,万一出现异常,你一口气上不来,连个按呼叫的人都没有!可怜呢!”
慕容琼蕤拿腔作怪的边说边走到床边,越是靠近了吊瓶,凝脂的手指伸向白净的塑料开关,做出一个要把滴液关掉的手势。
“人在做,天在看……”田蜜蜜暗幽幽的说着,声音里透着虚弱。
其实,她微眯着的眸子已经扫到慕容琼蕤的恶作剧,没探到什么秘密,量她也不敢把吊瓶给关掉。
但是,这刻的田蜜蜜,已经清楚的意识到,慕容琼蕤比她想的还要恶毒,若是自己一不小心把她偷走昂昂的秘密给透露出来……
“嘁,天在看?老天不公,谁又能治老天的罪呢!我就奇了怪了,你长得也比我慕容强不到哪里啊,你的背景与我就更不能比了,凭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你,就连香港的梁老爷子见了你,就再也不理睬我了,分明是老天不公平!”
说着,慕容琼蕤竟是把滴管的开关给关闭了,点滴便停止了,她不怀好意的眨动着眸子看着田蜜蜜。
她以为田蜜蜜会惊呼的,谁知田蜜蜜却是根本没在意,不屑的白了她一眼:“不是老天不公,慕容琼蕤,是你变态!是你的胃口太大,欲望太多,一个没有真情的外壳,再漂亮,再有背景又有什么用?”
“田蜜蜜,你凭什么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不过是一个利用姿色和狐媚勾引男人,被男人玩腻了的小娼妇!”
慕容琼蕤是什么难听说什么,她才不管田蜜蜜的自尊和价格能不能承受呢!
田蜜蜜的手明显的哆嗦了一下,再看挂着吊屏的那只手的手背,已经回血,透明的塑料管的一截,已经成了红色。
幸亏田蜜蜜不晕血,要是换了华烁,还不得吓得休克!
虽然田蜜蜜不晕血,她被慕容琼蕤的侮辱给气得差点休克,只是咬着牙齿,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能让自己给她气死!
要是给这个疯子气死,岂不正好称了她的心愿!
于是,田蜜蜜全力搜索打击慕容琼蕤嚣张气焰的武器,大脑里悠然闪出一个,她便从牙缝里一字一字的慢慢的挤出来:“慕容,你为什么要做苗宜霖的帮凶?不就是你有把柄抓到他手里了吗?”
这重磅炸弹般的话一出口,田蜜蜜便突然把自己给炸醒,瞬间也便后悔了!
慕容琼蕤按着滴管开关的手指赫然抖动了一下,却是开到最大,滴液便雨注般下流,回流的血是返回了体内,可是这样的速度,田蜜蜜的心脏怎么能承受得了?
“我有把柄?什么把柄?”慕容琼蕤突然愣怔着神色,举在半空的手臂虚握着拳头,不自觉的又哆嗦了两下。她从田蜜蜜的话里已经听出别有用意。
田蜜蜜惊恐的眸子盯着正在哗哗而流的滴管,她知道它的严重性,便抬了抬另一只手臂,头也向上仰了仰,想把开关控制得小点,却是听把头仰到离开枕头,就乏力得落了下去。
“快说!什么把柄?”慕容琼蕤抬了手臂把滴管的开关握在手心里,用力攥着,甚至于连头顶上的吊屏都明显得晃动起来,一双喷血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田蜜蜜。
田蜜蜜自知一时疏忽说漏了嘴,又无法控制滴管的开关,仅是几秒的时间,挂着吊屏的那条胳膊,已经觉得冷飕飕的,她都能感觉到,凉丝丝的液体在血管里汩汩流动。
田蜜蜜害怕起来。
这样一直流下去,时间长了会不会当即猝死?
啊?猝死!
昂昂不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不!不!
只是液体流进体内,怎么会死人呢?
田蜜蜜先是推翻了自己的一个最坏处的假想,往好处想,就当是自己喝了一瓶可乐!
一时无法估量后果,田蜜蜜的心里急得直发虚,却是没有办法,便暗自长长的换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只有打破慕容琼蕤的怀疑,才能自救!
这样想着,田蜜蜜便自圆其说着:“慕容,你呀,可真是个傻心眼!我只是随便一蒙,就把你给吓个半死,你还真跟苗宜霖有一腿啊?说吧,你到底有什么把柄抓在苗宜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