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向郝隽哲吐了出来,便是一发而不可收,心里的快乐,恨不能一股脑儿都给掏出来!
郝隽哲看着慕容琼蕤高兴得快要手舞足蹈了,他却是冷着一张狐疑的脸,视线很是悠远,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隽哲,我能当上妈妈,除了子乾,最要感谢的人就是你!”
慕容琼蕤突然说出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搞得郝隽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不解的问着:“谢我?凭什么要谢我呢?”
听郝隽哲如此一说,慕容琼蕤竟是噗嗤一下粗着声笑了:“隽哲,你还记得吗?一个多月以前,有一次在帝国大厦的包间里,我让你把子乾骗了来,咱们三个人喝酒?记起来了没有?”
郝隽哲微仰了头一副思考状,又落下头来看着慕容琼蕤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有那么一回事,怎么啦?”
其实,他已经想起来了!不但想起来,还深刻得似是刀割斧砍!
慕容琼蕤竟是羞涩得红了脸,咬了一下紫红的唇片,躲躲闪闪的视线里流露着喜悦:“就是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怎么了?”郝隽哲突然急切的追问着。
“嘿嘿,人家都已经说出来了,还问!真是的!那个晚上,怀孕了呗!切,你们男人,真是不懂女人,女人的心事,什么都不懂!”
“啊?什么什么?你说什么?”郝隽哲瞪着眸子追问着,见慕容琼蕤一味的笑而不答,他便仰起头来,傻愣愣的看着车顶,张着大嘴巴,急速的呼吸着。
那个晚上……
郝隽哲的大脑里瞬间上演了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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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经不住慕容琼蕤的央求,他先是把梁子乾骗到帝国大厦的总统套房,三个人喝酒。
喝到半醉时,梁子乾接了一个电话,说有事离开了。
后来,便是他和慕容琼蕤两个人喝。
她抢着喝,把自己灌成了一滩烂泥,连包间都挪不出去,他便把她送到里间的大软床上。
醉得不省人事的慕容琼蕤,平躺在了大软床上,脸色红润微醺,额头的一缕碎发,从面颊上划过,弯弯曲曲,半遮半掩,煞是风景。
慕容琼蕤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人,看上去很性感,妩媚,那朦朦胧胧的眼神,似是弯月,透着万种风情,可掬的醉态,却是把她给衬托得人面桃花。
郝隽哲也是已经喝的七分醉,只是他的大脑还保持着一丝清醒,却是控制力下降。他站在床尾,染了亢奋的眸子,扫床上的人儿,火团般包裹着她的周身,被她透亮红润的面颊给撩拨得身上禁不住燥热。
在黄润灯光的映射下,慕容琼蕤极是迷离的眸子微微睁着,向着他甜甜的笑着,很迷人,他的魂立马给钩了去,身上便产生了某种强烈的欲望。
醉意盎然的慕容琼蕤,脸色越是娇艳,鲜泽欲滴的红唇好像熟透的樱桃,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他,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容。
在郝隽哲的心里,慕容琼蕤可是一个高贵,优雅的女人,平日里,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而酒后的她,撩拨得他扯着嘴角只想笑。
“……帮我把衣服脱……”
听着迷离状态下的慕容琼蕤娇软的低吟,他疏离的眸光里扫到她竟是扭了嘴角眯了眼睛向他微微的笑。
“亲……爱……的……我要生一个……和……和昂昂……一样可爱的儿子……” 于是,郝隽哲上了床,在一个醉酒的夜里,两个人便来了一场巫山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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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脑子里闪出宽大的软床,两个人麻花般叠加在一起巫山云雨的镜头时,郝隽哲赫然愣怔了一下,面颊顿时燃烧起来,心,也便怦怦怦狂跳,似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悄悄的空吞了口水,压下心头的慌乱,暗自扫向慕容琼蕤,本以为她还在自我陶醉着,谁知,她竟是眸子里染了一抹好奇的色彩看着他:“隽哲,你怎么了?瞧你失魂落魄的样子,都想到哪里去了!”
郝隽哲赶紧垂下头,躲闪着:“我……我在想……”
“嗳?隽哲,你刚才的那股横劲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慕容琼蕤故意取笑着。
郝隽哲无心开玩笑,却是又不死心:“蕤蕤,那个……那个晚上……你还记得清楚吗?”
“清楚着呢!我一觉醒来,子乾就躺在我的身边,怎么了?”慕容琼蕤一副疑惑的神情盯着古怪的郝隽哲。
他便似是难以启齿的样子,经过了一番心理争斗,费了很大的劲才说出下面的一句话来:“睡觉前……嗯……你还记得不?”
“睡觉前?我醉了,肯定是醉成了烂泥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嗳?隽哲,你怎么问我呢?你不是也在的吗?还有子乾,他也在的啊?切!不就是我醉成烂泥出丑了嘛,又没有外人,我有什么好怕的,管他呢!”慕容琼蕤似是不以为意的一扬手,便是直接把郝隽哲提到的这一页给翻进了历史的河流里。
郝隽哲咧了咧嘴,似是要说点什么,终究却是紧紧的闭起来。
看到郝隽哲双手的十指插在一起,环环想叩,骨节分明的用力绞着,阴着一张冰霜的脸,慕容琼蕤便白了他一眼:“隽哲,我怀孕了,你不为我高兴?切,什么知心朋友!就知道想占朋友的便宜!什么人呢!”
扫到郝隽哲默不作声,神色慌张着定不下神,慕容琼蕤便又开了一个玩笑:“隽哲,瞧你那样,你有什么好激动的,又不是你快做爸爸了!”
不是我做爸爸?谁知道是不是!
这样一个念头闪出来,郝隽哲却是痛苦的一下子揪住了自己前额上的一绺头发用力拽着。
啊?
同一个晚上,两个亲如手足的男人,都和同一个女人上了床!
郝隽哲突然愣怔了一下。
电影里都不会有这样巧合的情节!
慕容琼蕤,她竟然是那个晚上怀孕,不会这么巧吧?
天呢,怎么会这样!
那个不堪的晚上,再次又从脑子里钻出来。
当时自己失去理智,跟慕容琼蕤上了床。
事后,冷静下来,郝隽哲就后悔了!后悔晚矣!
她,可是哥们之妻啊!
哥们之妻不可欺,却是覆水难收。
于是,当晚郝隽哲便想了一计,一个电话又把梁子乾招回了帝国大厦。
那个晚上,梁子乾在帝国大厦的总统套间里和慕容琼蕤过了一个夜晚,发生了什么,郝隽哲全然不知。
郝隽哲向着慕容琼蕤望过去:“蕤蕤?你跟子乾的性……”
话还没全吐出来,郝隽哲竟是突然脸上发烧,臊的再也说不下去。
“切,我跟子乾姓什么姓啊!又不是在外国!他姓梁,我姓慕容,等生了孩子,肯定要姓梁的,不姓梁怎么继承梁氏的产业!”
慕容琼蕤一门心思的是肚子里的孩子,不管郝隽哲说了什么,她都会自然而然的把话题转移到孩子身上。
肚子里的胎儿,成了一颗最耀眼的太阳,而慕容琼蕤则是一株向日葵,她的思维始终向着太阳绽开着。
她哪里会想到,郝隽哲刚才是想问她跟梁子乾的性生活。
性生活和不和谐,对于郝隽哲来说,成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郝隽哲当然知道,梁子乾不喜欢慕容,结婚都好几年了,两个人分多聚少,大部分时间分居,难道那天夜里他们两人……
人家可是夫妻啊!遇到烈火,别说干柴,就是湿柴也熊熊燃烧的!
到底是谁在这个女人的土壤里播下了罪恶的种子?不知道!即便是孙大圣的火眼金睛都未必识别的出来!
慕容琼蕤到底怀的是谁的孩子呢?郝隽哲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从来没有过的耻辱感与负罪感,群蜂般向自己轰然袭来。
脑袋嗡嗡嗡嗡的炸开。
造孽!
真是造孽啊!
郝隽哲深深的陷进自责和后悔里不能自拔。
“隽哲,告诉你,我怀孕的事,刚查出来,还没公开呢!我不想过早的让人们知道,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能瞒得住吗?”郝隽哲扫了一眼慕容琼蕤的小腹。”
“切,只是现在隐瞒着,又不是永远瞒着!”慕容琼蕤白了一眼,“我还不想让外界知道梁家的大少奶奶怀孕的事,哎呀,那样的话,被媒体耗上,天天被他们给缠着,我可不让我的儿子还没见到这个世界,就被咔嚓咔嚓的给曝了光,我可就不得安静了!”
说着,慕容琼蕤扫到郝隽哲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又提高了粗粝的声音:“隽哲,你在想什么呢?隽哲——”
慕容琼蕤扫到郝隽哲正瞪着空洞的眸子扫着某个方向,却似是魂魄已经离开了躯体,灵魂出壳,对她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
“嘻嘻,被炮弹击中了!”慕容琼蕤伸出手臂用力推了一把郝隽哲。
“嗯?”他竟是恍然若失的愣了一下。
“瞧你,我一说怀孕,你不但不替人家高兴,还摆着一张臭脸,你什么态度啊?是不是觉得更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