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红鼎轩国际,笼罩在灯火辉煌里。
一场旷世的婚礼已经结束。如果不是李瑶琴的出现,这场婚礼将会划上一个最完美的句号。
李瑶琴的一袭黑色吊唁服,把一场火红的婚礼给搅成了一个令人咂舌的感叹号。
而有一个房间,灯光暗淡,却是笼罩在阴冷的寒气里,时不时发出骇人的长叹。
梁麒麟坐在沙发里,脸色灰暗阴冷,一双恨到骨子里的凶眸,利刃般切割着茶几上的玻璃杯,冷不丁顺手抄起,猛然抬臂向着墙壁摔去。
啪——一声轻脆的爆响,从房间里炸开。
Tmd,真是个疯女人!
谩骂着,后遭槽咬得咯咯作响。
这番发泄,心头恨还是没能消除,梁麒麟眸子里阴邪的光,尤如暗夜里恶狼的眼睛。
手按在下巴上揉捏着,他正在思索怎样征服这个一直跟他叫板无视他自尊的女人。
自尊?像梁麒麟这样霸道缺乏人性的男人,那也叫自尊!
梁麒麟一直认为那就是他的自尊。
哼!哼哼!故意破坏我的大事,李瑶琴,既然不服,有你好果子吃!
“来人!”
梁麒麟向着门口厉声喊着。
一名穿着紫红色制服的保镖,麻利地闪进房间,垂手毕恭毕敬地询问着:“董事长,您有什么吩咐?”
今天梁子乾大婚,梁氏上上下下的所有家人,保姆、员工全都穿上了喜庆的红色制服。就连红鼎轩国际院子里每一棵树上,都扎上了红丝带。
梁麒麟就是想把婚礼做到极致,却意料之外地被李瑶琴的一袭黑色吊唁服横扫喜庆,成了这起旷世婚庆的败兴的预兆。
梁麒麟能不恨?他恨不能把李瑶琴给凌迟!
“去,把那个疯女人给我带来!”
“是,董事长!”保镖唯唯诺诺着退出房间,大气不敢出,悄悄地掩上门。
哒哒哒!
大约过了五分钟,门被轻轻扣响。
“进来!”梁麒麟威严的声音穿过门缝,传向走廊。
这刻的走廊里,四名精壮男子正抬着一个大铁笼等候在门口。
其中靠门的一名男子撤出手臂,小心地打开房门。
房门大开,四名同样穿着紫红色制服的帅小伙子,弯着腰,吃力地抬着一个大铁笼,进了房间,小心地放在紫红色地毯上。
大铁笼赫然夺去了梁麒麟的视线。
“混蛋!谁要你们抬铁笼的?嗯?抬走,抬走!把那个疯女人给我带来!”
依然蹲在沙发里的梁麒麟,一脸的怒相,愤然地责怪着手下,他一摆手,命令他们把铁笼子抬走。
“董事长,您要的人就在里面。”
前面的一个男子,慎着声音陪着小心点头哈腰禀告着。
“放肆!谁要你们把人放进铁笼的?”
“是……是苗……苗助理……”
听到手下这样一说,梁麒麟的眉头骤然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似是沙发座垫下钻出了一头怪物,腾地从沙发里起身。
“滚!给我滚——”
四人精悍男子把铁笼子放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随手把门掩上。
即便房间里光线昏暗,却也是没能掩没大铁笼的金碧辉煌,它微光里闪闪发亮。
这是一个是铜质的镀金大铁笼,一米半长,一米二高,一米宽。正面有一个小门,挂着一把闪闪的金锁,上了锁,钥匙却插在锁孔内。
从铁笼子的外观一看,是一个狗笼子。
它的确是一个狗笼,一只名贵藏獒正在运输的途中,梁麒麟是拿它们来送礼的。
笼子里装的不是凶猛的藏獒,是李瑶琴。她的双手倒剪捆绑着,双脚捆着,嘴上粘着胶带,整个人没有一点自由。
苗宜霖,你是越来越嚣张了,竟敢自作主张,把我梁某人手里的女人锁进狗笼里!
梁麒麟的后背禁不住冷气森然。
多年来,他的一切私密之事,没有一件不是经过苗宜霖之手办理的,苗宜霖越来越成了梁麒麟的心头之患,却又无法把他给摆脱掉。
把苗宜霖留在身边,梁麒麟早就意识到无穷的后患。可是,除掉他?现在以他强大的势力,不可能轻易把他给扳倒。
再说,就他?比狐狸还狡猾百倍,比狡兔还多十窟,岂是梁麒麟能对付得了的,万一没把他给扳倒,他先把梁麒麟的那些幕后的丑恶行径给公诸于世,哼哼,梁氏集团倒闭得比甜蜜蜜婚庆公司还要惨!
一束隐患到极致的眸光扫向大铁笼。
Tmd!敢骑在我梁麒麟脖子上拉屎!
心头不知是在骂李瑶琴还是苗宜霖,一双阴鸷的凶眸低视着铁笼,当他一眼扫到蜷缩在里面的李瑶琴里,心头却不是怜惜的皱缩,而是痛快的舒展,一团火气如钻进火山的喷发口,积压在心头的恨意倏然而出。
李瑶琴,是你自找,别怪我心狠手黑!
梁麒麟绕过茶几,踱到镀金铁笼旁边,慢慢蹲下身子,手臂撑在膝头,看着蜷缩在里面的李瑶琴,凶狠的眸光渐渐淡去,片刻后,便慢慢升腾起一丝不为人知的怜惜,只是一掠,便闪电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瑶琴,你可真是个疯女人!”
梁麒麟阴冷之声凌虐着李瑶琴的听觉神经,似是没过瘾,他便挥拳狠狠地擂在笼子的棱上。
嘭——随着一声巨响,铃铃铃……铁笼发出一连串颤音,由高到低,渐渐消失。
这样用力伤到手背那是自然,梁麒麟的另一只手立时抚在受伤的手背上,吃痛地咬着牙。
“哼!我梁麒麟就那么好惹?一个女人,想椅在男人头上拉屎,简直是疯子!”
李瑶琴晃动了一下膀子,她似乎有什么要说。从不安的情绪看,她是在反抗,如果不是嘴巴给贴了胶带,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东明人谁都知道,碧波明珠那块地,和红鼎轩只一道之隔,在我标下红鼎轩这块土地时,就已经把碧波明珠放进总策划里了,只要市里一转让,不管价有多高,都属于我梁麒麟,所以它是我梁麒麟的囊中之物!你这个不识时务的坏女人,却偏要从我手里把它抢走——哼!哼哼!”
说着,梁麒麟的鼻腔里禁不住发出怪异的冷哼。
李瑶琴转动着脑袋,一双赤红的血眸里简直要喷火,毫不畏惧地盯着梁麒麟,那眼神锋利如箭,要是能射出来,梁麒麟早就万箭穿心了!
由于李瑶琴的不服软,更加激起了梁麒麟的火焰。
“傻瓜,抢了去,你能守得住吗?嗯?知道你施了手段,利用妖娆的姿色攻关,俘虏了关键人物,你不也是不择手段吗?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流!你和我梁麒麟是一路货色,你以为自己是高尚的女神啊!哈哈哈……”
梁麒麟突然狂笑不止,是冷涩的嘲笑。
“我还是要说碧波明珠那块地,你明明知道没人敢跟我梁麒麟抢,你呢?偏偏要从我手里抢,你利用了女人的优势,你受了高人指点,琢磨透了我梁麒麟投标时的心理的价位,你的投标价恰恰比我的略微高那么一点!
“嘿嘿,李瑶琴,就你能耐!让妖娆攻关?不就是让她卖色吗!
“瞧你们两个人庆功宴上那副骚样!你不是会得瑟吗?你得瑟啊,得瑟给我看啊!你不是会矫情吗?你矫情啊,你矫情给我看啊!甜蜜蜜公司拍卖会上,我诚心聘请你回来做公司的头牌,你傲气地扭头离去,你不是傲吗,你傲一个给我看啊!哈哈哈……”
梁麒麟一笔一笔的在翻老账,李瑶琴听着,渐渐安静下来,她脑子里却是顿时闪出了之前一举夺下碧波明珠那块地时,晚上庆功宴上梁麒麟作祟的情境。
那时女企业家的她是多么的光彩照人!
***************(以下回忆章节,亲,可要跟上思路啊!)**************标到碧波明珠这块土地的晚上,李瑶琴大摆庆功宴,庆祝投票的辉煌成就。
李瑶琴衣着得体,把自已最美丽的一面展示在众宾客面前。她得体的举止、良好的个性、优雅的品位、悦人的装扮、成熟的容颜,吸引着众宾客的目光。
李瑶琴是这晚的中心人物,她挺拔地站在最前排那张主桌主陪的席位上,通览着整个宴会厅。
主桌上的宾客,都是头面人物,不是高官就是富豪。
主宾位上的客人最尊贵,他是东明市的市长慕容虎。他的到来,把庆功宴的档次一下子提高了规格和级别。
副宾位上的宾客,是东明市的首富梁麒麟。
其他七人按位排开,人大主任,政协主席,土管局长,经委主任,法院院长,检查院检查长,人行行长。
这一酒桌,市六大班子的头来了多半,政要部门一个都不缺。足见李瑶琴的人脉之广,人气之旺。这是李瑶琴精心安排,巧妙算计的,她就是要借这次机会,扩大影响,把自己推向东明市商界的巅峰。
李瑶琴高雅地端着酒杯,向着满堂的宾客微笑着颔首,作简短致词。
“各位领导、各位业界同仁、各位朋友,感谢大家的光临,今晚在座的各位乘兴而来,不醉不休!来——让我们举杯共饮!”
李瑶琴作为东道主,客套地举杯相约。席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代酒三杯,李瑶琴带着一串畅快的笑声,从位子上站起身,准备单独敬酒。
李瑶琴向着末桌上一招手,早就等待着的妖娆着了最耀眼的枚红色晚礼服,一团火似地起身,端着酒杯,时装模特般款款走来。
妖娆一米七五的身高,肤色白皙,一袭红色露肩长裙,略微紧身,透着凹凸有致的曲线。长长的裙摆及踝,更显袅娜娉婷,婉约有致。低领,美丽的酥胸裸着,显山露水。
裙子的衣料是极为光滑的丝绸,红得透亮,微微反光,就像晚霞,半透不露,美艳夺目。修长白皙的颈项上,环着的是一串珍珠项链,红白辉映。头发编成样式华丽的长辫,里面夹杂着金丝,也是灿灿生光,分外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