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尝到苦头了吧!哼,敢不老实!”肥男抬手握起了田蜜蜜尖俏的下颌。
田蜜蜜急得哼哼唧唧支支吾吾。
“Md,放手!不想活了?”前排司机地狱般冷酷的声音传来。
肥男慌忙松开田蜜蜜的下颌。
“飞往巴黎的班机准备登机……”
脑子里闪出机场内的情境,田蜜蜜心里还在计算飞机起飞的时间。车要是调头赶紧返回,她还来得及登机!
天呢,出不了国,不能如期到达巴黎,就得赔偿慕容琼蕤一千万。
不是美元,不是欧元,不是法郎,不是澳币,是人民币!
即便是人民币,田蜜蜜卖血卖肾卖肝脏,把身上的全部器官全部卖掉,她即便三头六臂七十二个脏肾,也赔偿不起啊!
这刻,田蜜蜜真想服软告饶,下跪哀求喊大爷!
车速丝毫没减。两个男子本以为田蜜蜜老实了,就*邪地笑着,肆无忌惮地挤她光溜溜的大腿。
田蜜蜜的两条腿紧紧并拢着,整个人被两侧的两个大男人,夹挤成了石缝里的一根豆芽。
田蜜蜜眼眸一轮,计上心来。
哼!别以为我田蜜蜜好欺负,我还有一双自由的脚呢!
锥子般尖尖的皮鞋跟,要是扎进你们的脚面——一双脚向两侧探了探。他们的脚就挨着田蜜蜜的脚。
田蜜蜜悄悄抬起脚,歪向两侧,全身的力量向脚后跟输送,突然发力,两只鞋跟同时向下跺去。
“啊——呀呀呀呀呀——”
两个男子同时疼得大呼喊叫。
“快快快,把脚捆上,捆上!”
田蜜蜜反抗的代价,就是双脚也失去了自由。
这样恶意的折腾,田蜜蜜竟然没遭到毒打,也没强制注射安眠药。
田蜜蜜灵怪着呢,她一上车就嗅到了一股异常的怪味,她虽然不知道被谁绑架,但不是被一般的绑架。他们不敢把她怎么样!
“今天爷揽了这么个倒霉的活,要是换了别的女孩子,容你撒野,早就把衣服给剥光了——”
肥男臭味的嘴巴都要贴在田蜜蜜的面颊上,她脖子一扭,后脑勺对着肥男。
“别扯淡,交不好差,没好果子吃!”前排的司机,阴森森地抛出石块般的警告。
“妈妈地,有钱人,玩女人也刁,还专门挑处女,不就是想玩个*吗,这妞,她妈的真是刍吗?让我验验贷——”
被咬了胸肌的肥男,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他虚声嘿嘿着,手伸向田蜜蜜的大腿,手指来回摩挲着。
田蜜蜜抖动着,她只有这种无可奈何的抗议。
肥男得寸进尺,不老实地撩拨田蜜蜜超短裙的荷叶边,两条大腿就全露出来。
他的手越发地不老实!
肥男边向里探手,边悄悄抬头向司机座张望。
司机没发话,他没听到阻止的死命令,就大胆起来。他竟然把手指向田蜜蜜的两条大腿内塞。
虽然是穿了长筒丝袜,田蜜蜜嘴里还是发出嗡嗡的声音,用力转动脖子强烈抗议着。
除了脖子还能反抗,身体的其他部位再也没有能动弹的了。
田蜜蜜穿的是中长筒肉丝袜,蕾丝边卡在膝盖十公分以上,和大腿根之间还有一截是露着的。
肥男的手就是从这一截下手……
“嗯——嗯——”
肥男的手不老实,手指在田蜜蜜的两腿间撩拨,还把混着烟味的臭气哈在她的面颊上,故意挑衅着:“妞,咬啊?哈哈,你不是挺厉害的嘛!”
“嗯——嗯——嗯——”
田蜜蜜塞着手帕的嘴里发出怪音。
这刻的田蜜蜜才真正领教了什么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Md,住手!不想活了!”坐在前排的司机,像是长着后视眼,关键时刻,又阴冷地发了话,“再不老实,我剁了你的熊爪子!”
肥男的手立马抽出来。
田蜜蜜竟然被恶意骚扰,这是她今生最大的耻辱!
“不就是提前验贷吗,又不来真格的。”显然,肥男正在兴头上,意犹未尽。
“Md,你不知道这次揽得活特殊嘛!动一根指头就交不了差,要是交不了差,老子一脚踹死你!”司机斥骂着,口气专横跋扈,冷若冰霜。
心怦怦狂跳,田蜜蜜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薄薄的鼻翼颤动着,圆小秀气的鼻孔涨开。本来是俏丽的猫咪鼻,这刻,却激怒成大孔的狮子鼻!
车里除了引擎的嗡嗡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好像只要田蜜蜜安静下来,这个世界,一切都是安静的。
黑色轿车终于终止了突突的喘息。
“下车!下下下!”司机嘴里又吐出几粒硬梆梆的石子。
肥男下了车,把身子探进车内,大手抓住田蜜蜜的胳膊,有力向外拽。
田蜜蜜是被肥男打横抱进一个房间的。她被小心地放在了一张软绵绵的床上。
田蜜蜜都咬破了他的胸堂,他却没报复,没把她重重地扔在床上,还小心地放在床上,他们这是在为谁办事?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嘁嘁喳喳的小声嘀咕声,从门外传来。男声女声都有。田蜜蜜一句都没听清楚。
片刻后,门吱扭推开。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直到靠近床头。不知是什么人,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身边。
田蜜蜜凭借灵敏的嗅觉,和长期五线谱听力训练,敏锐的分辨能力告诉她,站在床边的是一个女人。她绷紧的弦,开始放松。
“姑娘,我是这个家里的保姆,专门负责伺候你的,我姓容,你叫我容嫂就行,噢,我忘了,你没法叫,我知道你这样躺着不舒服,你别怪我,主人交待过,你要是无缘无故掉一根头发,他说,都要把我的月薪给扣掉,还有——还有你的饮食,都是要按一张食谱来做,主人要我陪你吃,要是你不吃饭,我也不能吃饭,姑娘,我是一个老妈子,一个下人,你可别——别难为我啊!”
是一个中年女人,田蜜蜜从声音里听出来了。
容嫂?是不是一个恶毒的容嬷嬷啊?
“姑娘,我知道你被捆着很难受,可是,刚才,刚才那几个人交待,说你很厉害,嘱咐我,不能给你解开,我不敢给你松绑,万一你跑了,我就没活路了,姑娘,你就暂时受点委屈吧,啊!”
田蜜蜜像一只爬上岸的海豚,浑身扭动起来。
头向上抬起,屁股扭动着,双腿划着弧线。高弹力床成了跳跳床,上下颤动着。
看情形,不把捆绑的绳线挣脱,绝不摆手!
“姑娘,你别别别,别乱动啊,越动,绳子就越紧,越紧,手脚勒得就越疼,我我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吃的。”容嫂声音颤动,不知所措。
容嫂早就从肥男嘴里讨教了田蜜蜜的厉害,一个肥胖的男子都辖制不了一个黄毛丫头,容嫂可不敢掉以轻心!
门吱的一声,合上了。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真是个傻瓜!真是一头没脑子的猪!田蜜蜜是在暗自责骂自己。
她这刻才意识到,和慕容琼蕤的协议里,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条件——万一出现意外,比如绑架、车祸、疾病……责任在谁?
合约里没有注明这一条,慕容琼蕤当然不会提出的,分明是自己失误!
田蜜蜜快要急死了。
飞往巴黎的班机这刻升上高空了。错过了出国时限,自己违约,要是慕容琼蕤知道,妈妈被赶出住所到大街上流浪不说,自己还得按合约的十倍返还违约金。银行卡里上百万呢,田蜜蜜得还慕容琼蕤上千万,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做了饭,我也不吃,我就是要饿死!
咕噜噜噜噜——
肚子像是作对,田蜜蜜刚发誓,它就扯着造反的大旗提出了强烈抗议。
田蜜蜜的胃口好着呢,其实,她早就饿了,要是有一只烤乳猪,连皮带骨,她能整个儿吞下去。要是有五个汉堡,她不眨眼,一气吃个精光。要是,要是……
嘴给堵着,不能咂嘴,也不会垂涎三尺。
田蜜蜜不仅饿,还很渴。嘴给堵着,喉咙眼都要冒烟了。要是有十瓶可口可乐,她能一气全灌下去。
不信?谁拿出十瓶来当场试试!没人跟田蜜蜜打这个赌!田蜜蜜知道!
干渴,让田蜜蜜相信了夸父喝干了黄河渭河两条大河里的水。
饥渴,让田蜜蜜相信了神兽饕餮,饿极了,把自个儿给吞掉。
绝食?那怎么行,不能做一个饿死鬼!
房间里静得只剩下田蜜蜜肚子里偶尔发出的咕噜噜噜的声响。
是谁绑架了自己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田蜜蜜。
在自己熟悉的圈子里,她实在想不起谁会这样恶搞!
梁子乾?
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名字,田蜜蜜的心头禁不住咚的强跳了一下。
他的确对自己死缠烂打,可是,一个慕容琼蕤就让他焦头烂额了,再说明天他就和慕容琼蕤举行新婚仪式,即便打探到我的行踪,他也没有时间顾及,何况他也不会知道我的行踪!
一股花香钻进鼻腔,田蜜蜜深深地抽吸着鼻翼,还有鲜花,房间里的主人满有情调的嘛?
肯定不是绑票!家都没有了,歹徒向谁勒索钱物?
是劫色!田蜜蜜嘴角内陷,对这个判断做出肯定状。
哪个混蛋在劫色?
田蜜蜜不再恐惧,只是疑惑,她正在探寻是哪个男人把她给掳掠了。
嗯?是不是他?
田蜜蜜怦然心动,大脑里突然闪出一个神秘的影子。
两年前,上学路上,那辆跟踪自己的豪华大奔里的男人……
难道真的是他?两年前没得手,一直跟踪着,现在终于抓住了机会!
肯定是他,不是他还能是谁!
神秘感再次向田蜜蜜袭击而来。
两年前的那辆黑色大奔,徐徐地从田蜜蜜的大脑里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