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灵澈一听顾念九这酸酸的口气,顿时心内叫苦连天。那个叫什么蔻儿的女人,可真是要害死他咯!不但腥没偷成,现在反而被老婆抓了个现行……啊呸呸!抓什么现行!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偷腥,都是那个蔻儿勾~引的他!
“九儿啊!你可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什么也没干!我对你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君灵澈紧紧抓住顾念九的皓腕,深怕顾念九真的跟他计较。
顾念九进来之前其实早在外边观察了好一阵儿,她又不是那种整天只知道争风吃醋的脑残女!先前是她自己差点儿着了伊骞的道,现在又是君灵澈被美人纠缠,若不是她阴差阳错的没中那什么媚香,而君灵澈又有一手绝活,只怕他们两人现在都已经让人给算计了!
如果看到这里她还看不出些什么来,那她可就枉活了两世!
哼,晨禾皇后是吗?我倒要看看你企图拆散我们夫妻俩到底意欲何为!
在君灵澈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时,顾念九以极快的速度假装被君灵澈拉进怀中,还没来得及说话,君灵活已经趁机在她耳朵低语,“晨禾皇后和伊骞太子想拆开我们两个,你配合我,咱们给他们演一出好戏!”
顾念九诧异了片刻,微一点头,整个人便化身成为怒焰女王,揪住君灵澈的衣领就恶狠狠地大骂起来,“老娘管你什么心思!老娘只知道你压在人家姑娘身上,若是老娘来得晚一步,你恐怕早就成事了!哼,幸好老娘早看出来你不是个好东西,不然只怕就被你给骗了!”
君灵澈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小模样委屈得不得了。
两人直将这处宫殿给闹得鸡飞狗跳,摔碟砸碗还算客气的,掀桌砍樑都不在话下。
宫人们闻迅赶来,劝的劝阻的阻,仍然没能将二人的‘怒火’浇熄。直到尊贵的皇后娘娘姗姗而来。
皇后娘娘一来,立即命宫人们制止顾念九和君灵澈,二人却并不听劝,继续之前的打砸闹。
反正东西又不是他们的,能毁多少是多少!谁叫这皇后娘娘没安好心,不多毁她一些宝贝,她还真当镇远候府出来的都是傻子不成!哼!
晨禾皇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宫中的宝贝一件件地毁在君灵澈二人的手里,那伪装的知性和优雅终于继续不下去了。
“放肆!顾念九!君灵澈!你们当本宫这是什么地方了?还不快给本宫住手!”晨禾皇后声音冰冷如霜,怒而斥道。
顾念九心知闹得也差不多了,再闹下去说不定这位皇后娘娘就要翻脸了,于是便悻悻地将手中的古董梅瓶搁下,愤慨地指责着君灵澈,说道,“皇后舅妈,您可得为九儿作主哇!您瞧瞧候爷,这才刚进宫来一会的功夫,就勾~搭上了别人!”
顾念九指着那个软倒在桌案底下一直无人问津的女子,哭诉开来。
君灵澈立即摇头摆手,直呼冤枉,“哎呀!皇后舅妈,实在冤枉死澈儿了!那个蔻儿可不是澈儿勾~搭的,那是她自己倒贴上来的呀!澈儿没告她骚~扰就不错了!”
晨禾皇后一看那案底之人,脸上神情闪过一丝不悦,竟然一点儿坏人好事的愧疚之心也无,命宫人将那女子给扶了起来,说道,“澈儿!这女子可不是普通人!她可是陛下的女儿豆蔻公主!豆蔻公主自小便没了母亲,本宫是看她孤苦无依,才将她收在自己名下,这不,前几天她得知了澈儿要来谨见本宫,才非要闹着在你面前表现一二。澈儿啊,豆蔻公主已届成婚之龄,你又是她的心上人,难免激动了点儿,可若说她是在勾~引你,那就太过了!”
晨禾皇后慈爱的摸着豆蔻公主的眉眼,其实心中直恨不能一把捏死这个怂货!
这豆蔻公主是木皇的女儿不假,但她的生母不过是个下贱的宫婢,若不是念在她还算机灵忠心的份上,晨禾皇后又怎么可能庇护于她!
可是她倒好,非但连君灵澈这么个傻子都拿不下,反倒让人家给摆平了!这般无用之人留来何用!
君灵澈显然没料到那个女子竟然是个公主!顾念九自然也没料到!
看那女子的穿着打扮,完全就是一副风尘女子的模样,晨禾皇后若不说她是什么豆蔻公主,那是任谁都不可能将她与公主这个名头联系起来啊!
两人这边厢还在狐疑,晨禾皇后又道,“豆蔻公主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母亲死得早,又不得陛下的宠爱,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个男人,本宫实在心软想帮她这一回。澈儿,虽然你是堂堂的镇远候,但豆蔻公主的身份也是尊贵不凡的,本宫寻思着,既然你们之间都有些什么了,不如就将她指婚给你吧。”
君灵澈一听,立即不干了,抓着顾念九的手就哭闹开来,“九儿!不要!我不要什么豆蔻公主,你快帮我跟皇后舅妈说说,我已经有了你了,要了那个豆蔻公主回去也无用!”
顾念九心中暗暗冷笑,哼,晨禾皇后啊晨禾皇后,你道行再深,不是也沉不住气了么?
她抚了抚腕上的灵玉,轻扣了两下,用心声对灵玉说,“乖玉儿,你快去将老皇帝找来救急!”
灵玉经过这半年多的自我修复,不久前已经从休眠中苏醒过来,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
灵玉娇俏的声音立即传入顾念九心中,“请主人放心!灵玉一定会帮你保住君小候爷的!全天下的美男子都该是我家主人的,灵玉绝不会让其他女人抢了主人的美男子!”
顾念九有些无语,这灵玉,自己色心不改就色心不改吧,何必推到她的身上!真是的,看来以后一定要好好地教育教育!
灵玉乃天地至宝,灵性自是非凡物可比。顾念九心中所思所想均被她无一例外地得知了去,立即怕怕地将身子团成一团白光,趁着没人注意,麻溜儿地滚了。
君灵澈见顾念九有所行动,原本举起的衣袖几不可查地动了动,一条通体毛色漆黑的小貂儿呜呜了两声,迅速地从他的袖口蹿了出去。
顾念九拉住君灵澈的手,如对待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般安抚了一阵,便手牵着手来到晨禾皇后面前跪下,说道,“皇后舅妈,您也说了,豆蔻公主身份尊贵,我们候爷虽然身份也不低,但到底是身有隐疾,豆蔻公主如果嫁了过去,您不觉得委屈了她吗?再说了,现在九儿乃候爷的正妻,豆蔻公主非要嫁过去的话,那岂不是只能做小吗?让一个公主给人做小,皇后舅妈啊,这可是在打木国皇室的脸呐!”
晨禾皇后听顾念九竟然在皇室的脸面上做文章,深深地看了顾念九一眼。
那一眼让顾念九直觉得仿佛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上般,连脖子都紧了一紧。但她愣是挺直了腰板,用毫不示弱的眼神与晨禾皇后对视。
哼,晨禾皇后啊晨禾皇后,你以为谁都怕你那阴冷的眼神么?姐们玩手段耍心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两个各存心思的女人用眼神互杀了许久,晨禾皇后见顾念九一点儿惧怕的迹象也没有,心知今日是遇上对手了。
她收回犀利的视线,改用语言攻击,“顾念九,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公平了,你别忘了,我们澈儿到底还是木国的镇远候!你身为镇远候的夫人,却又娶了火国的皇太子做侧夫,这才是在大大的打我们木国皇室的脸面!你到是说说,哪里有堂堂的镇远候给区区一个护国夫人当陪衬的!”
顾念九不料晨禾皇后居然拿她娶侧夫一事说话,心内冷笑,条理清楚地辩驳道,“皇后娘娘您这可折煞九儿了!并非九儿要娶火国的皇太子了无痕,实则是此事关乎国家社稷,皇后娘娘难道不觉得,如果九儿执意不娶,火木两国的百姓将再难有太平日子可过吗?还是说,皇后娘娘您……巴不得火木两国开战!”
晨禾皇后被顾念九的言辞给噎了一噎,君灵澈娶了顾念九之后,她这还是第一回与顾念九正面交锋,此时方知顾念九的不简单!先前她还在暗怪太子的无能,连区区一个小女子都拿不下,现在看来,倒不是太子无能,而是这个女人很历害啊!
晨禾皇后那双精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说道,“听九儿这么一说,这事倒是本宫的不是了。既然九儿是为木国社稷着想,那本宫也无话可说。但是,本宫作为澈儿的舅妈,又怎忍澈儿受此奇耻大辱!恰好豆蔻公主对澈儿仰慕已久,本宫这才想着不妨给他们一个机会。九儿啊,你看,豆蔻公主身份尊贵,你是不是该把镇远候正妻之位给腾出来,这样一来,等将来我们豆蔻公主嫁过去了,也不至于在身份上让人看了笑话不是!”
顾念九一听晨禾这话,顿时乐了。还道这晨禾皇后能出什么奇招,却原来老套得不行啊!想给君灵澈塞女人,还想叫她主动让位?想得倒挺美!哼!可也不让那个豆蔻公主去撒泡尿照照,顾念九和君灵澈是不是她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