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顾念九的心情不是一般的郁闷!她郁闷的不是君灵澈死皮赖脸地将她吃干抹净的事儿,而是一天N波的媒婆们!
自打那日皇榜贴出以后,君灵澈便以东宫事务繁忙为由,愣是蹲在东宫里不出来了!临走前还不忘交待顾念九,“夫人呐,陛下有事召见为夫的,加之东宫现在又由为夫的主事,镇远候府这边的所有事宜可就有劳夫人了!”
起初顾念九还觉得奇怪,自打老皇帝颁下旨意以来,君灵澈便是左也推说自己乃外戚不宜东宫行走,右也推说自己能力欠佳实在不堪担当东宫主事。可才一转眼的功夫,不但二话不说入了东宫,不搞得像逃命似的!
如今顾念九总算知道是为什么了。你妹呀!应付媒婆果然不是人干的事啊!君灵澈你这孙子!你自己惹的桃花债为毛让老娘替你挡啊!
然而,尽管顾念九怨念得都恨不能提着刀子上东宫去砍了君灵澈,可到底她还是镇远候夫人呐,那些个想入镇远候府的闺阁小姐们谁不想第一个争得她的同意,为妾也好,为通房也罢,只要是能有机会与天人之姿的镇远候有个几腿,那她们可是死也甘愿的啊!
如此一来顾念九就悲催了。不让君灵澈纳妾吧,别人会说她是嫉妇,让君灵澈纳妾吧,她心里又不舒服!
看着满满当当一庭院的媒婆们,顾念九这个郁闷呐。
媒婆甲说,“夫人呐!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嫁入候府也快一年时间了,候府却还没有添丁的迹象,是不是不孝哇?既然如此,那就更该给候爷多添几房美妾了!对吧?”
顾念九心中暗骂了一声‘我艹’!媒婆甲,敢情你当老娘这个候爷夫人是当假的啊!还是说,你特么是活腻了?!
顾念九心中冷笑连连,不出声。
让尤二在庭院正中设了个桌子,让各路媒婆们一一上前,为她们所保媒的那个女子自荐。
尤二的桌子才设好,媒婆们便一窝蜂往尤二那儿围了过去,叽叽喳喳的说了开来。媒婆历朝历代以来都是最能言善辩的,顾念九此刻是深有体会啊。
如果说刚刚的媒婆甲说的话过份,那么,那些媒婆N们说的话就能令她吐血了。
比如媒婆乙说的,“笑话,凭什么护国夫人就能娶侧夫,我们堂堂的镇远候爷就不能娶妾!如果护国夫人真觉得镇远候无用,大可以甩手走人,去你的什么护国夫人府呆着去!我保媒的这位小姐可是丞相家的千金刘明明,刘明明小姐能歌善舞,武艺也超群,不管护国夫人今次答应与否,我们刘明明小姐可是说了,为了得了镇远候,她不怕单挑护国夫人!”
这还不是最嚣张的,最嚣张的是一个名叫杨小初的女子,直接自己上门来了,甩着手里的长鞭就向顾念九叫嚣,“顾念九!就凭你也想一个人独吞了镇远候,简直是痴人说梦!有本事先接本姑娘十招!”言罢不由分说的说朝顾念九的方向展开了凌厉的攻势。
顾念九算是开了眼了,我艹了个艹的!这木国的女子也太他娘的牛叉了啊!只要是她们看得上的,管你是不是别人家的,横刀立马夺路便抢啊!那是半点都不会跟你客气啊!
顾念九不敢大意,气息一聚,整个人便飘飘然飞远了,杨小初的长鞭没抽着人,恨恨地在原地跺脚。
她待要继续追击,顾念九却已经双掌齐挥,火龙冰剑呈包围之势将她整个人给困在了里边。
她手中的长鞭来不及收势,顾念九的攻击已经到了眼前!于是,前一刻还嚣张得跟什么似的杨小初自顾不睱,长鞭也不收了,赶紧地就地一滚,狼狈不堪地滚出了火龙与火剑的包围圈。
顾念九哪里容得她逃跑,意念一转,手中的火龙直直地朝她逃蹿的方向扑了过去。
杨小初压根就没想到顾念九居然会功夫,着实被她刚才那一下给攻得毫无还手之力。本以为只要逃过她的攻势,总能有一个喘息的空间。
岂料,顾念九一招发出,根本都没看到她如何凝聚内息,第二招立即又追了过来!
杨小初大惊!
也顾不得形象不形象的了,扑倒在地上就不断地翻滚起来!然而,她滚到哪里,顾念九的火龙和冰剑就追到哪里,活像是长了眼睛一样!
杨小初几个躲避不及,头发就被烧去了大半,那些飘缈的纱带也在火龙的吞噬下燃了起来,几簇冰剑更是将她四肢上的衣物死死的钉在了地上,让她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直至此刻,杨小初才惊恐地发现,自己这回是看走眼了!这个护国夫人哪里如传言当中的百无一用了,分明就是个惹不得的马蜂窝啊!
只是,这世上哪里又有后悔药吃?!
顾念九施施然收了攻击,衣袂飘飘地来到杨小初的面前,小嘴儿一弯,挑眉道,“怎么样?你可服气?如果不服气,本夫人不介意再陪你活动活动筋骨!”
这威胁意味十足的话一出,杨小初哪里还敢嚣张,立即将她那颗烧得看不出原样的头摇得飞快,眼中露出看到恶煞般的惊恐,求饶道,“护国夫人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镇远候是您一个人的!我是癞蛤蟆,我竟敢肖想天鹅肉!求求您饶了我这一回吧!”
顾念九岂是那种会善罢干休的角色,当下嘴角微勾,莫测高深地睨着杨小初,说道,“是吗?原来杨小姐还知道你是癞蛤蟆呀!可是,这该怎么办才好呢,夫人我的火气才刚被你给挑了起来,现在是一点儿也不痛快呀!你说,我是不是该再给你一点儿颜色瞧瞧?那样才能令你永生难忘不是!”
顾念九这样的语气令在场众媒婆脚底生寒,加之刚刚才见证了一场武斗,对于顾念九的武力值她们也了解了,当下面面相觑起来,再没有敢说话的。
顾念九见收到了效果,拍了拍手,唤道,“尤二啊!打盆水来,你家夫人刚刚揍了一条疯狗,这会子手脏了,得净净手!”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在骂杨小初是疯狗。杨小初技不如人,心中气闷,却又不得不强忍下来,低声下气地说道,“是是是!我是疯狗!求求护国夫人饶了我这条无关紧要的疯狗一命!”
顾念九就着尤二呈上来的水盆慢条斯里的净了手,再高傲如女王般地扫视了一圈前来说媒的老妈子们,露出一个睥睨天下的微笑。
这个微笑看在那些老妈子们的眼里,那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刀子啊!
于是,众老妈子纷纷害怕地跪了下去,争先恐后地开始自损起来,“护国夫人饶命啊!我等有眼无珠!我等全是疯狗!既然镇远候有护国夫人这么能干的夫人,我们就在这里祝镇远候与护国夫人的婚姻幸福美满、恩爱有加!”
顾念九扫了眼脚边跪着的黑压压的人群,心中的激怒稍稍缓和了些。既然已经达到了杀鸡儆猴的目的,她可不会再花功夫与这些疯狗纠缠!
“很好!记住你们说的话!以后若是让本夫人再看见你们上镇远候府来说媒,休怪本夫人不讲情面!”顾念九脸色一戾,吩咐尤大和尤二兄妹道,“送客!”
众老婆子们如蒙大赦,爬起来便屁滚尿流地闪了。
杨小初没得到顾念九的允许,还在那儿眼巴巴地瞅着。顾念九伸脚使劲踢了她几脚,皮笑肉不笑地问,“怎么,杨小姐还想本夫人留你下来用膳不成?”
她这一踢,杨小初的身子便滴溜溜地滚开老远。杨小初也不敢叫痛,爬起来就赶紧滚了。
那些人一走,镇远候府可算是恢复了安静。
尤二乖巧地上前给顾念九按揉肩膀,开心地说道,“主子!就该这么教训他们!否则他们还以为咱们是好欺负的了!用主子的话来说就是那个什么花什么红来着。”
顾念九一敲尤二的小脑袋,嘲笑道,“小笨蛋!是不教训教训他们,他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尤二受教,立即作恍然大悟状,眨了眨眼睛,叫道,“对对对!就是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顾念九的泼妇事迹很快在开阳城的大街小巷传扬开来,果然,再不见有胆敢上镇远候府说媒之人!
而君灵澈则在顾念九拿下了那些老妈子之后,火速滚回了镇远候府。
顾念九对此是又气又怒啊。好个君灵澈啊,她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君跑跑啊!一遇到什么难缠的事就让她顶着!
艹啊!这个怂包!
可你骂他怂包吧,他却比谁都机灵!
顾念九琢磨来琢磨去,最后得出结论,君灵澈这小子根本就是在拿她当枪使啊!
想明白过来的顾念九顿时怒了,他娘的!他以为老娘这柄枪是这么好使的么!哼,再敢在她面前玩手段,看她不剥了他的皮!
君灵澈呢,则是欠扁地凑近前来,拱啊拱的,讨欢呢!让顾念九深深地觉得,自己铁定是上辈子造的孽太多了,这辈子才摊上了君灵澈这么个讨债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