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只烤全羊,被若蝶和富轲木瓜分完毕,富轲木有点佩服眼前这个女子的食量了。这么能吃的女子倒是有些少见。
吃完之后若蝶对着富轲木说:“可汗,你可否觉得我们吃了这么多的毒药,有点亏啊?”
若蝶不说,富轲木都不记得了,这菜和酒中都是被下了毒的。他是铁针针的汉子,最痛恨的自然是这阴诡的手段,大喝一声:“你的意思是,咱们要去讨个公道?”
“可汗觉得,不用讨么?”若蝶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嘴角是一抹狡黠的笑意。
“那必须得讨回来,孤客不能容许你这么尊贵的客人在孤的国家收到生命的威胁的!”富轲木的声音也变得洪亮了起来,这是说给隔壁的人听的。
隔壁的人听到这边的话,心中就“咯噔”了一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冤家路窄的两个人怎么会一个鼻孔出气,本来他们想着反正他们也好像没有发现自己,吃完之后就准备悄悄的溜走,等找到机会再下手,可是他们错估了他们的实力,其实若蝶他们一早就发现这些人的存在。
感觉到了危险,自然就准备撤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若蝶醉醺醺的推开了他们雅间的门,朝着他们整个人踉踉跄跄,摇摇晃晃的看着他们,说道:“奇怪了,我们只有两个人,怎么这里这么多人啊,哎,那个,你们有没有看见我叔啊,一个魁梧的中年的大汉。”说着她摇摇晃晃的走到他们的桌边,将手搭在其中一个男子的肩膀上,手指挑起他的下班,魅惑的看着他,笑着说道:“你,就你,有没有看到啊?”
面对如此美丽的女子过来调情,那个男的一下子没了神,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若蝶略带着红晕的脸颊,痴痴的说道:“没,没有……”
听他回答没有,若蝶有些不悦的撅了撅嘴,然后看着桌边的其他几个人,有些不满的娇嗔道:“你们呢,有没有看到啊?”
众人见着架势,心中皆是提醒吊胆,明明猎物就在眼前,可他们却不敢动手。若蝶见他们都不回答,有些无趣,准备离开去另一个屋子找,刚挪开搭在那男子肩膀的手,眼睛就看到了烤全羊旁边的银色酒壶,眼中一亮,指着那酒壶说道:“嘿嘿,酒……酒是好东西啊……”说着就伸手去拿,手经过烤全羊的时候,藏在手中的需要已经洒入了烤全羊中。
若蝶拿起那银色的酒壶,抬起头对着自己的嘴里灌着,然后摇晃着喃喃道:“好喝,好喝……”那几个杀手都有些不可置信,这女子竟然是一个女酒鬼不成,目前看来,没有什么危险之处,他们悬着的心也就稍微的放了下来,其中一个人夹起一块烤全羊送入口中,刚吞下去就面色发青,嘴唇发紫,一口鲜血喷在了桌面上,然后顺着椅子慢慢的滑到桌子下面,死了。
众人皆惊,都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他们身后拿着酒壶,正冰冷的望着他们的若蝶,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我不过是用你们的方法回敬一下你们而已,不用这么惊讶的看着我吧?”若蝶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刚才死的人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同伴的死亡触怒了这几个人,他们都站了起来,手里已经握上了兵器,怒视着殷若蝶:“你杀了我们的同伴,就别想离开这里!”
若蝶淡然的一笑:“你们这是要送死了?”若蝶的话刚说完,富轲木已经出现在门口,对着若蝶大声的说道:“你让开,这几个人,我来解决!”
话还没有说完,身法极快的到了一个杀手的身边,手里的匕首已经在他的喉咙了,那杀手倒吸一口凉气,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富轲木的匕首已经割断了那人的喉咙,鲜血瞬间流出,红了一地,那人缓缓的倒在了地上,脸上还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若蝶搬了一个凳子,到了角落里坐着,悠哉游哉的看着眼前那几个人已经将富轲木围在了中间,若蝶架着二郎腿,手上还有那个银质的酒壶,边喝着酒,边说道:“还有半壶酒,在我喝完之前,要解决的呀,不然我就没有酒陪我看戏了。”
富轲木听得这话,心中不禁想要涌上一口老血,她还真好意思,不过这几个人他对付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若蝶既然说话了,富轲木再让是不能在她面前丢脸的。若蝶慢慢的呷着酒,富轲木已经和那几个杀手打作了一团,这里地方小,施展不开,单单富轲木的动作十分的利索,不一会就又潦倒了三个,剩下的四个面色已经有些惨白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大汉有这么好的身手。
其中一个杀手看到在一旁悠哉游哉的若蝶,想着趁着富轲木与其他三个人打的时候向着若蝶砍去。若蝶早就已经用内力为自己搭建了一个屏障,那杀手在离若蝶一尺之后就再也无法靠近,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若蝶,因为这周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的内力的波动,可他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威压,感觉到了他面前的阻力。
富轲木见状,心中也是一惊,没有想到这女子的功夫已经精进至此,不小心的放走一直小虾米让他有机会去偷袭,这是对他的侮辱,手里的匕首已经飞出,正好扎在那前去偷袭的杀手的后心,那杀手只觉得背后一股钻心的疼痛紧接着是一股彻骨的寒意,然后嘴角渗出血丝,在若蝶的面前露出极其痛苦的脸色,然后慢慢的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若蝶晃动着手里的酒壶对着富轲木说道:“你说我是喝得快一点,还是慢一点啊?”
富轲木一头的黑线,这是挑衅吗?算了,他也不多玩了,拳中运足内力,对着两个朝他冲过来的杀手就是两拳,直挺挺的打在胸口,强劲的内力震碎了他们的内脏,那两个人朝着前方喷出一口鲜血,然后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最后剩下的一个杀手,看着这个情节,不由得慌了,自己的同伴都已经变成了尸体躺在了他的周围,在他面前只有死亡的气息,绝望蔓延周围,他看了看不断靠近他的富轲木,有看到不远处悠闲的喝着酒的殷若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富轲木不断的磕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侠饶命,饶命。”
富轲木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贪生怕死的男人,嘴角掠过一丝寒意,正要开口教训,却听得若蝶说道:“可汗,本宫可快要喝完了哦。”
说着扬起酒壶,抬起头,朝着自己的嘴里倒着酒,富轲木也懒得教训这贪生怕死之辈,一掌打在了那最后的一个杀手的头上,强劲的内力都震起了周围的灰尘。那最后一个杀手,跪在地上,眼中是绝望,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蛮族的可汗,死在他的手上,也算死得其所吧。
头骨被震碎,那杀手缓缓的向着地面倒去,就再他倒地的时刻,若蝶手里的酒壶倒出最后一滴酒。
若蝶晃了晃酒壶,壶真的空了之后,她在有些不悦的站起来,拿着酒壶走到桌边,有些依旧未尽的说道:“就这么大半壶的酒,不够喝的,你的王庭的酒窖可不可以让本宫住两天?”
富轲木一脸的无奈,感情这些他打趴下的尸体,她一点也不关心啊?心中升起一些挫败感,若蝶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继续说道:“速度还可以,本宫可没有故意放慢速度等你。”说完两人就准备出了木然居回宫,但是没想到刚在的打斗惊动了木然居的掌柜,此刻官兵已经到了门口。
官兵的头头看着周围躺着的尸体,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在他们管辖的地区内,光明正大的杀人,当他们不存在,当着王法不存在吗?那领头的士兵看着若蝶和富轲木二人,绕着他们走了两圈,正要开口,若蝶抢过话茬,说道:“人是他杀的,我不过是在这喝酒,有什么事情,你找他哈。”
富轲木和那领头的将军听了这话,心中不由的一抽搐。富轲木心中不由的暗骂,这女人责任倒是推的够快的。
“不管谁杀的,你们两个都在案发现场,都跟本官回去问话。”那将军倒是铁面无私。
若蝶看了看富轲木,有看了看那将军和周围的士兵,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行啊,他同意,我们就随你去。”
富轲木心中那个恨啊,居然把责任全部推到自己的身上,殷若蝶你也真好意思,这些人可都是来杀你的。无奈,富轲木只好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令牌,那将军看到那黑色的令牌,眼中不由的划过一丝恐惧,赶紧跪在地上。
“微臣参见可汗,刚才鲁莽,还请可汗恕罪!”
周围的士兵见自己的领头跪了下去,立刻也跟着跪了下去:“参见可汗!”
“都起来吧!将这些尸体处理干净,砸坏的东西,给店家赔偿。”说完看了看若蝶示意她跟着自己出去。
若蝶跑到那将军面前,笑着问道:“现在还用跟着你去问话吗?”
“小的无知,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海量。”那将军对着若蝶道歉,抬头才看到若蝶绝美的容颜,不由得一怔。
若蝶朝着他笑笑,跟着富轲木身后走了出去,屋外已经跪了一地的人,可汗亲临,跪地亲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