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蝶随着寒洛回到了皇宫,一进幻蝶宫,寒洛就冷冷的看着若蝶:“殷若蝶你可知罪!”全身散发着极冷的气息。
若蝶被吓了一跳,立刻跪在地上看着寒洛,思索了一瞬,磕头说道:“臣妾知罪,请陛下恕罪。”
“殷若蝶,你好大的胆子,不仅欺君罔上,视宫规为无物,不仅如此,还你还毒害安嫔!”寒洛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周围的冰冷气息也慢慢的褪去,将她温柔的扶起来搂在怀里。
“所以要罚你,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离开幻蝶宫半步!”寒洛温柔的说着,这样的惩罚,其实是对若蝶的保护,他不想若蝶出去招惹上危险,而若蝶的安全由他来守护。
“好,我以后不随便离开幻蝶宫,一定会时时刻刻让你知道我在哪里。”若蝶这一次服了软,居然大意到,寒洛封闭了五识都没有发现,竟然被跟踪了。
若蝶责怪着自己的大意,却没有想到太后宫中的太监出来,说是太后听说这宫中来了一位长得极其像前镇国公主的女子,想见上一见,怎么说来,若蝶都是太后的义女,再加上诸多的误会ihe过节,太后希望可以见一见这位姑娘。
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理由,由不得人拒绝,若蝶自然也不怕见太后,虽然她知道,太后要见她肯定安排了什么。
然而,寒洛对着那来传话的公公说道:“蝶妃私自出宫,现禁足于幻蝶宫,谁也不能见!”
公公感觉到寒洛的冰冷气息,也不敢多言,只得无奈的回去复命。若蝶有些不解的看着寒洛。
“传晚膳。”寒洛简单的一句,然后带着若蝶去吃饭,又是沉闷的饭局,几乎无言。吃了一半的时候,寒洛才说道:“母后找你,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原来是为了保护自己,看着他这样的把自己拴在身边,心中觉得有一些暖意,她想到了月冥犽,一想到月冥犽,若蝶的眼眸中就附上一层寒霜,他对她越是好,就越让她想起月冥犽,心中对寒洛的怨恨也就越深。
用完晚膳,寒洛让若得自己先行休息,而他去了寿宁宫。自从若蝶跳下悬崖开始,寒洛就没有进过寿宁宫,没有看过太后一面,只是让她在寿宁宫中颐养天年,不得出寿宁宫半步。
寿宁宫外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时,太后惊讶的从凤座上站起来,略带激动的小跑到大殿的门口,看着往正殿走过来的寒洛,心里有说不清的欣喜。
“洛儿,你终于肯来看母后了。”太后欣喜的迎上去。
寒洛略微皱了皱眉头,绕过太后伸出来的手,就往主坐走去。坐下之后看着自己已经略显得苍老的母亲,一言不发。
“洛儿,你,你饿不饿,哀家……”良久,太后试图踏破承诺。
“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了若蝶,当年你杀了她的母亲,现在,你不肯放过她,她哪里对不起你了?”寒洛冰冷的声音传来,太后的双眸晦暗下去,他是来为了那个女人来兴师问罪的。
“呵呵,呵呵,说到底,你还会为了她!”太后冷冷的看着寒洛,“江山和美人,你到底要什么!”太后朝着寒洛严厉的质问着。
“如今天下已在朕手,美人朕也要得到!”
“呵呵,你真的要为她赔上江山吗!”太后苍老的对着寒洛说道。
寒洛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来,走到太后的面前,冷冷的说道:“天下,呵呵,母后是怕她来找你寻仇吧,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若她要颠覆天下,颠覆西楚,这天下,谁能拦她!”
说完,寒洛大袖一挥,走出了寿宁宫,留下太后怔怔的看着寒洛远去的背影,寒洛临走前的那句话,让太后无言以对。她的确恐惧若蝶,她的确心虚,可她也知道她潜在的威胁,但寒洛说的没错,如今若蝶想倾覆西楚,只是时间的问题,一切都看若蝶的选择。
忽然他明白,寒洛要她在寿宁宫安享天年的意思,其实寒洛也是在保护太后的性命,只要她不招惹若蝶,若蝶也许会绕她不死,或者若蝶特意留着她是因为若蝶知道,太后绝对不会甘愿被软禁一定会想尽办法去获得权力,这样的女人只有权力的包围才会有安全感。
然而寒洛知道,只有太后没有了权力才能活下来,而这对太后来说是一种折磨,而太后也依旧是执迷不悟。
“洛儿,母后知道你怨母后,母后也知道你不希望任何人伤害他,是私人恩怨也罢,是家国情怀也罢,哀家都不会让这个女人得逞的。没错,还有思若,静嫔是若蝶的人,那么思若,只要将思若扶起来,那么殷若蝶,哀家就不信你可以如此淡然。”
太后招来了她身边贴心的宫女梅香,希望她可以想办法,让思若来见她,大致意思就是可以帮组思若重新获得皇帝的垂青。梅香本就是若蝶的人,得了这信息之后,就将消息传递给了若蝶。
“很好,梅香,就按她的话去做。”若蝶嘴角晓得灿烂,既然要斗,那么就让着太后看看,她殷若蝶到底是怎么样的。
就再若蝶准备去见太后的时候,灵儿送来一张纸条,若蝶打开一看,这纸条的主人是李岩,大致意思是在皇宫北边的城墙一见。若蝶不由得一惊,竟然可以让若蝶传信,看来他的背后不简单啊。
若蝶飞身而出,降落在皇宫北边的城墙之上,李岩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丞相大人,费尽心思将本宫约来这里,所谓何事?”若蝶淡淡的看着李岩,这个人生得温文尔雅,虽没有极其吸引人的容颜,但整个人却透着极其平静的气息。
“蝶妃娘娘。”李岩对着若蝶行礼,然后夸道:“娘娘真是好身手啊。”
“呵呵,李大人约本宫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夸赞本宫吗?”若蝶淡淡一笑。
“娘娘可还记得这里?”李大人指着那处若蝶曾经跳下去的地方,没有任何情绪的问道。
“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李大人不是很清楚,若蝶这几年的动向嘛?”若蝶看着那飘渺着的云海,丝毫没有任何情绪的反问道。
李岩一愣,当时在东月,若蝶可真是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除了养伤之外,她的日子真的是惬意到让人嫉妒。看到若蝶过的这般平静和快乐,当时的李岩的确是为若蝶祝福的。
“按理,我应该叫一声师兄,你知道一切,自然也知道我为何回来,当然你也知道阻拦我的下场!”若蝶的话还是没有任何的情绪,但是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冰冷。
李岩眉头一皱,这位小师妹虽然他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当时已惊为天人,他心中对这个小师妹的印象是非常美好的,李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的小师妹,她的心已经遍体鳞伤。
“如果你一直执迷不悟,那么,微臣也只能……”李岩不想说出过分的话来。
“只能什么?”若蝶灿烂的笑着,慢慢的走向李岩,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眸光之中有着几分诱~惑。李岩觉得心绪变得浮躁起来。若蝶一点一点的靠近他,他觉得自己的内心仿佛要被若蝶看穿。
“你喜欢我,对吗,所以那你不舍得,你不想对我动手,是不是?”
李岩内心一沉,隐藏了这么多年的心事,竟然被若蝶一眼看穿,他顿时低下了头,不敢看站在面前的若蝶。
“我说对了,就算是这样,你也要与我为敌吗?”若蝶已经到了李岩的面前,李岩一抬头就看到正看着他的若蝶。
“娘娘。”他有些紧张,这么近距离的站在若蝶的面前,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不断的加速。
若蝶伸出手指贴着他的嘴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再靠近他几分,小声的说道:“本宫不想与你为敌,也不想铲除你手上的势力,但你若是非要与我为敌,可就别怪我不顾及父亲的面子了。”
“若蝶,你这样下去,会万劫不复的!”李岩听得这话,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双手抓着若蝶的肩膀,情绪有些激动的劝道。
“万劫不复,是什么,是跳下这悬崖的味道吗?是胸膛被贯穿,又将被摔的粉身碎骨是绝望吗?”若蝶一把掐住李岩的脖子,将他的半截身体都至于城墙之外,李岩可以感觉到悬崖下吹上来的阴风。他无法想象当初若蝶跳下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感觉。
“殷若蝶早就已经死了,不是吗?在跳下悬崖的时候。”若蝶慢慢的松开掐住李岩脖子的手,将他拉了回来,李岩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不断的咳嗽着。
“李岩,你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天下大义,说什么万劫不复,你挑一次试试,你绝望一次试试,你被亲人背叛试试,你失去最后的念想试试!”若蝶朝着李岩歇斯里低的说道,她怎么可能忘记寒洛贯穿胸口的那一剑,怎么可能忘记父亲是想怎么讲她推入地狱,又怎么可能忘记寒洛的剑是怎么刺穿月冥犽的胸膛。
那血淋林的一幕幕,那痛彻心扉,那冰凉刺骨,那绝望深渊,这些东西除了她谁又知道。
若蝶一哭就汹涌了起来,李岩失去了方寸,他还没碰到过女孩子这般伤心欲绝的哭的事情,试着让若蝶靠着自己,尽量给她一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