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修的周围开始弥漫出杀气,若蝶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转过身,观察着这个密室,这里的格局倒是独特,不仅每一个房间的建筑格局装饰相同,更是都设计成了圆形,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身在何处。若蝶抬头看着墙上的龙,不由的感叹,她仔细的看着墙上的图腾,脑海中这些龙已经在若蝶的眼前飞了起来。
寒修见若蝶专心于那些墙壁上的图案,手中已经运满了内力,对着若蝶的后脑勺就要拍下去。若蝶突然笑道:“妙,妙,真是妙啊。”听到若蝶的感叹,寒修立刻收掌,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若蝶,问道:“什么妙啊?”
若蝶回过头来惊喜的看着寒修,然后指着上边的画说道:”我找到不同地方了,每间房间看上去都是一模一样,但是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这些龙的眼睛,若是不仔细的观察的寻找根本不可能发现。“
寒修顺着若蝶手指的方向看去,若然在眼睛的地方有所不同,这一间这龙的眼睛是半闭着的,他们来到了下一个屋子,在同样的地方,这眼睛是睁开的。果然是不同的。寒修只是凭着记忆去辨别这里的方向,之前并没有发现这画上的不同,还真是自己大意了啊。他在心里念叨着,之前涌起的杀意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若蝶的嘴角浅浅的勾起一抹笑意,又走到另一间屋子,转过身:“这设计真是不错,寒修,你找的谁设计的。”若蝶转过身,好奇的问道,这么巧妙的绘画。
寒修看着她,心中狐疑,她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杀了她还是她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会杀她呢?或者说她如今的修为根本不担心自己出手呢?寒修的怀疑让他不敢轻易出手,而若蝶参观完之后,对着寒修说道:“你的那些手下,平常都到这里集合吗?”若蝶想了想,应该不会,这里这么难以辨认,他们进来了估计都出不去了,于是又问道:“难道说这里是你练功的地方,我看你的功夫好像进步了不少啊。”
寒修的心中又是一惊,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可以看穿他心中的一切,然而他还不能对她怎么样。
逛完了若蝶和寒修就走出了密室,此时已经天空破晓。若蝶转过身说:“逛了这许久,我也累了,你再不回去,你的夫人可要担心了,不知是不是我这情敌出现,你又动摇了呢。”说着若蝶就已经消失在了寒修的面前,寒修看着那一抹离去的倩影,眉头不由的微微皱起,这个女人若不能成为同路之人,那么留着就是一个威胁。他当时真狠自己没有早点的除掉她。可是又想一下,要不是殷若蝶相救,他也不会活到今天。
派去东月查探的人终于回来了,告诉了寒修一件天大的事情,那就是兰蝶就是殷若蝶,而月冥犽是殷若蝶的丈夫,寒洛亲手杀了月冥犽,而且是若蝶亲眼所见,他的眉头不由的舒展开来,看来她是回来复仇的。他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表现的真是太完美了,真的亲手杀了月冥犽,他当初以为月冥犽只是战死,想不到是东月封锁了消息。他不禁有些佩服自己的部署,当时鼓动寒洛身边的太监说服寒洛不惜一切代价的去夺回殷若蝶,应该过多次的游说,他竟然真的出兵了。
不仅出兵还和殷若蝶成了血海深仇,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你们两个当初算计我,那么现在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回到房间若蝶还是睡不着,既然在这里查不到什么更多的情况。那么也就只能先离开了,这里怎么都不是安全的,和寒修合作,她的心里可还是有阴影的。她此刻甚至怀疑当时的仁慈是不是错了。
来了江南,若蝶打算去梦蝶筑看看,虽然那里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屋。若蝶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多留,也没有打招呼就直接飞身而出。一直往东,穿过了好几条街,降落在梦蝶筑的屋顶上。屋中没有光,她从屋檐翻到了阳台,一推阳台的门,竟然开了。
天空逐渐的变亮,若蝶一个人坐在他们曾经的卧室里,桌子等器具上已经布满了灰尘,若蝶走到桌边,手一挥掌中内力飞出,灰尘都落到了地上。她走过去坐了下来,对着自己打开的们失神。
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他们的心慢慢的靠近彼此,在这里留下太多的甜蜜,这些甜蜜一直都是她一直铭记在心的。望着望着,若蝶的眼中不自觉的留下眼泪。
“元白……”若蝶喃喃着他的名字,心中的痛楚被揭开,她终于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哇哇的大哭起来。
元白圆了她江南的梦,尽管只是一场梦。可她宁愿不要醒来。她还记得那个雪天,他抱着她飞在雪中,从城东飞到城西,就好似飞了天荒地老,苍天这一刻将时间静止,整个天地只有他们两个人,只属于他们彼此。那样浓烈的爱被她掩埋了下来,她从来都不认为元白和寒洛是一个人,当成两个人来爱,当知道一切都是谎言的时候,若蝶只觉得心好似被锤子一遍又一遍的捶打,直至变成了肉泥。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梦境该多好,可是这一切却都不是梦。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还是放不下?”若蝶已经难过的蹲在了地上,眼泪不断的落下来,她蹲在地上嚎哭了起来,对着空旷的屋子大喊着。
背后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那个温度是若蝶魂牵梦萦的,她的心开始跳动起来,立刻呼唤出那个名字:“元白……”
她慢慢的站起来,与元白面对面的站着,手颤抖着摸着那白玉的面具,一遍一遍,之间触及到面具,传来冰冷的温度。若蝶脸上充满着诧异,随即扑进了他的怀里:“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元白……”
她就像一个孩子,在他的怀中不断的哭诉,诉说着自己的想念,诉说着自己的爱恋,而元白只是静静的抱着她,什么话也不说,若蝶越哭越汹涌,元白看不下去,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惊愕与欣喜,若蝶一时间都忘记了哭泣,只有嘴唇被元白敲开,双唇厮磨,舌头缠绕,元白将若蝶越揉越紧,指想把她揉碎进自己的身体。最终在那张若蝶打扫干净的桌子上,元白要了她,不止一次的要了她,她沉醉在那样的甜腻里,一时早已忘记了元白的面具后面是谁。
疯狂过后,元白用衣服包裹着若蝶,两人依偎在在一起。若蝶被元白禁锢在怀里。元白不由的开始嫉妒自己,为什么怀里的人会这么的思念这个人而不是面具后面的自己,寒洛没有想到他曾经的一个身份竟然会让若蝶爱得如此深沉,而这般浓烈的爱,自然也会变为那般浓烈的恨。尽管若蝶回到他身边还未动手,但是他知道,若蝶一直都在谋划,只是为了将他一举打倒。
若蝶的思绪变得越来越清晰,她转过头看着元白,眼神由原先的迷离和眷恋慢慢的变得阴冷,她的手已经到了元白的面具之上,握着面具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寒洛可以感觉到怀里的人由之前的放松变得紧绷了起来,全身的防备。
面具被若蝶慢慢的拿下来,寒洛的脸出现在若蝶的面前。寒洛只觉得怀里的人儿仿佛少了生气,脸色变得暗淡下去。他的心也变得沉重起来,隐隐可以感觉到,心口的疼痛。
若蝶的脸色由冰冷转为平静,然后看着寒洛,说道:“陛下怎么会来这里?”
这是若蝶必须考虑的问题,因为她是偷偷的离开了车队一个人来打探“杀”的消息,而与此同时寒洛竟然会这般恰巧的出现在梦蝶筑,这么巧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全部的行踪都在寒洛的掌握之中,他一直都在她的身后。
那么她和富轲木合谋的事情,还有寒修就是杀的头领等等,他都一一知晓吗?这一次的巧遇不由的让若蝶的心沉重了起来,以至于她都忘记了挣脱他的怀抱。两人还保持着极暧昧的姿势依偎在一起。
而寒洛的手已经再次不老实的在她的身上游走,挑逗着她那些受不了的地方,若蝶由于在思考,被挑逗之下不由的发出几声魅惑的呻吟,这勾起了寒洛心中的火,又一次的疯狂,将若蝶折腾的没有时间再思考,直接在他的怀里沉沉的闭上了眼睛。脸颊上还有着红晕,样子甚是醉人。
寒洛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蝶儿,现在睡着了的你才最温柔,你何时在朕的面前才能卸下所有的防备呢?在你心里,你爱的是我,还是月冥犽?”
不知过了多久,若蝶从桌子上醒过来,因为之前的疯狂,还觉得全身有些酸痛,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人。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她看着周围,难道是做梦了?又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衣服和身上吻痕是不会骗人的。
“他真的来过吗?”若蝶有些愣愣的看着那敞开的门,眼神中划过一些落寞。
而在屋顶上,寒洛着着白衣,望着远方,他不敢出现在若蝶的面前,他怕看到若蝶伤心的容颜,又怕若蝶恨透了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