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就来到了蛮族的皇城,宸都。宸都是大漠中的一片绿洲,在茫茫戈壁之中的江南。蛮族是游牧民族,因此建筑还是以帐篷为主,偌大的帐篷搭建起一个又一个的府邸宅屋。宸都的周围是用巨石搭建起来的城墙。整个程度既有着西域风情,又有着草原风韵。
东月的车队已经到了蛮族安排的驿站,若蝶已经换上了侍女的装扮,随着月冥湮准备进宫。元白有些不放心,走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没事,只是随着去赴宴,你留在驿站做外应,你带着面具,多招眼。”
元白自然明白若蝶的意思,她去宫~内打探,那么自己就再宫外打探,就是有些担心。
若蝶随着月冥湮进了他的车碾,作为贴身丫鬟,若蝶自然是紧紧的跟着伺候左右。车碾行驶在通往王宫的路上,若蝶妆模作样的给月冥湮倒了一杯茶,十分恭敬地双手奉上。
“好了,你又不是朕的丫鬟,坐着吧。”月冥湮没好气的接过茶盏,命她坐下、
“我这不是熟悉下嘛,这丫鬟不像丫鬟,那多不成体统啊。”若蝶坐下后还有点埋怨道。
“朕可不敢,万一你在朕的茶盏里下点什么药……”月冥湮呷了一口,随即转移话题,“你和那面具公子两人来这里做什么,这里虽然没有西楚富饶可是高手众多,就不怕被宰了?”
“蛮族已经不是一次派杀手去西楚了,我想来看看虚实,这蛮族的老家伙到底想做什么?”若蝶眼眸变得冷厉起来,眼里的寒光似乎能将整个人射穿,月冥湮看着她倒是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难怪,月冥犽那小子肯听命于你,哈哈哈……”月冥湮笑着,眼里露出一丝狡黠,手已经挑起了若蝶的下巴,脸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朕都想着是不是考虑娶你做朕的皇后了。”
明知月冥湮的话有调戏的意味,可是若蝶还是觉得不自在,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下,换了个地方坐着,回头看到月冥湮得逞的笑意。忽然觉得这位冷酷的皇帝也并非传说中的那般可怕呢,
“你说,蛮族的老家伙到底是什么打算,一向和你们东月都没什么往来,这次怎么如此的……”若蝶实在好奇,她记得那老家伙还有一个女儿叫希真,已经到了婚嫁之年,难不成那老家伙来一个西楚皇后还不够,还有在东月也摆上自己的女儿吗?
“朕怎知道,总之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就看看那老家伙是什么态度,量他也不敢对朕做什么!”月冥湮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肃杀之中带着浓重的戾气,转而面色又变得温和,“不过和你通行的面具公子可不简单,你可要提防才是。”
若蝶眉头微蹙,她自然知道他不简单,可是眼下,他们的关系似乎不是之前的交易那么简单了,那是同生共死之后的默契。但是面具下的那张脸,若蝶决定,等差不多的时候就摘下来看看。
“这我自然知道,只是眼下他还不是敌人。”若蝶回答的异常冷静,冷静的可以听到心中的抽~搐声。
闲聊着,车队已经到了王宫大帐之外,蛮族的皇帝富柯木亲自出账迎接。若蝶随着月冥湮出了车碾,搀扶着他下马车,衣服唯唯诺诺好宫女的样子。
再看那富柯木,头发已经花白,已是一个半百的老人了,但是那满是沧桑的脸上一双眸子如鹰般锐利明亮,仿佛能将一切都洞穿。略显福态的身躯,更显得他稳重高深。富柯木在前面带路,王账之中早已经备好了宴席,就等着月冥湮入座。月冥湮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若蝶在他身后站着。
“东月国君远道而来,小王甚感蓬荜生辉,先入席,余下的我们明天再说!”富柯木说完,双手鼓掌歌舞即可上前来,然后开始唠起了家常,一些见闻等等,月冥湮明显是不喜欢的,此时倒是小荣子若的和那富柯木聊的甚是愉快。
若蝶也落得清闲,在他身后杵着,看着歌舞表演。那领舞的姑娘不错,娇俏的脸蛋上一双水灵的的眼睛跳动着欣喜的光芒,还时不时的朝月冥湮这边看过来,又略显得羞涩的挪开。若蝶差点就笑出声了。真的没想到那老东西的胃口还真是不小啊。
看着月冥湮的酒杯空了,若蝶跪到他身边为他斟酒,这一拿起酒壶就感觉到了异样。手指一弹,一滴小液体从若蝶的手中飞到了若蝶的酒杯里。若蝶的动作很快,但是没有瞒过月冥湮的眼睛,可他却当没有看见一般,把酒一饮而尽,若蝶继续为她斟酒。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之间很多人都已经有了些醉意了,当然也包括月冥湮,若蝶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装醉的皇帝心想看来他造就知道这酒中有问题了,早知道就不闹么好心放解药进去了。不过真心没有想到这富柯木会用春~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过这药是若蝶玩剩下的,所以趁着给月冥湮倒酒的时候解药就直接弹了进去。
这场宴席持续到了深夜才散去,月冥湮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富柯木派人准备了偏殿让月冥湮住下,若蝶扶着他在公公的引路下往那偏殿走去。说是偏殿,是一个华丽的帐篷。若蝶其实还是很喜欢这里的氛围的,只是无奈这里的汗王是富柯木。
到了偏殿,若蝶支走了引路的公公,把月冥湮安顿好,在一旁坐着看着他。月冥湮感觉到周围只剩下了她也没有继续装下去,只是懒得起身问道:“什么药?”
“春~药。”若蝶简单的回答。
月冥湮不再问下去,眉头却凝重了起来,虽然他感觉到酒中有异样,可没想到竟然是……真是有损他东月国君的地位啊,竟然被这样的算计。若蝶则是在那笑着,为自己斟着茶。
果然不一会,门前有了些响动,若蝶听得以轻快的步子正从这里走来,嘴角的笑意更是浓郁,她甚至想溜之大吉,让月冥湮肚子去面对这个小公主。
门敲响了,若蝶收敛起笑意,打开门,迎上希真略显得失望的眼神。
“公主这么晚了来这里所为何事?”若蝶恭恭敬敬的问道,俨然已经是一个贴身丫鬟的样子。
“东月国君他……”那丫头歪着脑袋往里面瞅了瞅,有些不甘心的问。
“陛下喝醉了,已经睡下了,公主要是有事明天再来吧。”若蝶下了逐客令,希真想要硬闯,可是看着若蝶对着她浅浅的笑意竟然心虚的只是说了一句好就走了。
若蝶笑意吟吟的关上了门,回头月冥湮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无声无息的吓了若蝶一跳。
“怎么,你是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吗?”若蝶挑衅道。
月冥湮似笑非笑的走过来,在离她咫尺的地方,若蝶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压迫,只听得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可是西楚最美的女人,她走了岂不是成全了朕的好事?”
若蝶刚想反驳,却听得殿外有些许的动静,立刻警惕起来:“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