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儿捏着慕齐的嘴将若蝶给她的那药给慕齐喂了下去,慕齐才慢慢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被裹成了粽子,很是不满的挣扎起来,可是却挣脱不开,浑身的内力被禁锢,他满眼的怒气,看向若蝶一行四人。
若蝶还有些虚弱,寒洛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剪头。她调和了一下气息,说道:“王爷别费力了,中了本宫的软骨散,你还想动用内力不成?”
慕齐看着若蝶,她的脸全无血色,比之前看到她时更加的显得清冷。
“哈哈哈哈,想我慕齐一生戎马,竟然被你这小女子困住!哈哈,不过本王输的心服口服!”慕齐豪爽的笑道,眼里露出一抹决绝。
若蝶倾国一笑:“如果本宫可以让容月见你,你可否告诉我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事情,也好过你的侄女天天想着要杀了你,做这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若蝶声音轻微,目光却已经撇向了倾儿的身上,倾儿被看穿了心事,有些不满,又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
慕齐的眼中露出喜色:“你真的能让本王见到容月。”
“那是自然,以西楚镇国公主的身份,又平了南诏的内乱,这功勋和身份足以和你们皇帝提这个要求了吧?”
慕齐的眼色又暗淡了下去,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缓缓道来了当年的事情。
容月就是倾儿的母亲,如今南诏的皇后。在二十年钱容月还不过是一个礼部尚书家的滴女,天真烂漫,花一样的年纪里无忧无虑。
那是一年皇宫的宴席,宴请的是朝中的三品大员以及其嫡系家眷。容月也在其中,虽然是官宦之女,但一直跟着大祭司修炼,其根骨上佳,已经是内定的神女,未来大祭司的继承人。因为一直在净月坛修炼,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宫呢。
第一次进宫自然什么都是新鲜的,跟着皇室家眷一起赏花的时候左顾右盼的,不一会就跟大部队走散了。无奈的她只能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走了许久还在圆子里面打转,容月无奈,只能纵身而起,站到屋顶上看看大部队都去了哪里。可是没想到她这一举动却惊动了皇城的守卫,带头的将军一个急劲的掌风向着容月打去。调了容月一个躲闪不急,脚一滑就调了下去。
“啊!——”容月一声惊呼,还以为这次没救了一定会摔散架的,但是落下的时候没有从背后却一直没有着地,而是停在了半空。容月小心翼翼慢慢的睁开眼睛,却迎上一张俊朗的面庞。
剑眉之下闪亮的眸子正好奇的看着她,略显得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关心之色。
“放,放我下来……”容月不仅被抱着,还被这样的看着不好意思起来,娇羞的说道。
那男子也觉得不妥,就赶紧的将她放了下来,不过这女子甚是特别,就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我是礼部尚书的滴女,容月,你呢?”容月娇羞的喂垂着头回答,这时把容月从屋顶上打下来的人赶紧的过来,毕恭毕敬的向那男子行了一个礼:“二皇子赎罪,属下不知这姑娘是皇子殿下的朋友,属下……”
“好了,不知者无罪,你先下去吧。”那将军赶紧就退下了,二皇子看着绕有意思的看着容月问道,“你一姑娘家,跑到屋顶上做什么。”
这一问,容月就更羞了,支支吾吾道:“我和各位娘娘走散了,于是就想在屋顶上看看她们去哪里了,好跟上去。”
声音很轻,最后面的几乎已经是口型了,二皇子听得哈哈大笑。容月不乐意了:“有那么好笑吗,不许笑,”
可是二皇子却笑的更欢了,这么可爱的姑娘,找不到人爬屋顶被打下来,着实是有趣,容月在呵了他一下,似乎又想起什么赶紧跪在地上:“臣女不知二皇子殿下,刚才多有得罪,请恕罪,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容月突如其来的紧张,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赶紧将她富起来:“不必拘礼,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唤我慕齐,或者齐。”容月听他这么温婉的要求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可是,容月是内定的神女,按理神女是不能动情,且她还是大祭司未来的继承人。当时这段恋情就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一旦陷入了爱情,人就会变得盲目。一个当今皇子,一个当朝神女,全天下都反对他们在一起。质疑之声越大,那么相对的反抗就会越强烈。他们终于约定在朔月的这天私奔。可是他们要私奔的事情却被当时的南诏皇帝发现软禁了起来。
而容月则全然的不知情,她满怀着欢喜,打点完行装幻想着平静而甜蜜的未来走到他们约好的地方。可是一直等,等到天边泛白他也没有来。容月望着身后偌大的金陵城,心中一阵刺痛。为什么?她问自己,为什么没有守约。
这是身后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她嘴角泛出喜色,回首却是更深的绝望。来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幕齐,而是太子殿下慕诚。
她看着太子的马越来越近,浑身颤抖了起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太子策马过来将她一提拉到了马背上。马一个回转,向皇宫的方向驶去。容月吓得脑中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马已经到了皇宫门口。
这个时候皇城还在早朝,太子就抱着容月直接上了大殿惊的殿内的人都目瞪口呆,没有人说的出话来。慕诚抱着容月一直走到皇帝的面前,才将容月放下,跪在地上:“儿臣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慕诚问道:“诚儿,你这是何意?”皇帝看了一眼容月,吓得容月直接“扑通”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看,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蜷缩在太子的旁边,
“启禀父皇,儿臣想请父皇为儿臣和容月指婚!”太子声音高亢,响彻整个朝堂,容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心中是说不尽的惊讶,连害怕都忘记了。
“诚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皇帝严厉的呵斥道。
“儿臣知道,但是容月姑娘已经是儿臣的人了,儿臣不能置她于不顾,看她万劫不复啊!”
太子在朝堂上解释道。
堂下开始窃窃私语,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的太子殿下和这女子有牵连。皇帝也被弄得云里雾里,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他看向容月,希望可以从他的口中得出点什么,可是容月的脑子也已经是一团乱麻,被太子一路俘到朝堂,还说下这么毁她名节的话。
“儿臣自知大逆不道,但是还是请父皇成全,是儿臣醉酒误事,儿臣有错在先,儿臣必须负责。”
容月更是震惊了,酒后乱~性,什么和什么啊。太子你可是欺君罔上啊,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太子的手却紧紧的握住她,手因为紧张而沁出了汗珠,还在不断的颤抖。容月对上他的眸子,看到他在对自己轻微的摇头,容月最终沉默了下去。
整个朝堂安静的诡异,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太子将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而且确实太子醉酒的那天,容月是在场的。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查无实据,皇帝看着堂下跪着的两个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一个是未来的神女,好在还没有正式的接任神女。无奈,皇帝只好赐婚,让他们于下月成亲。圣旨下,流月也没什么话可说,毕竟是太子失礼在先。慕齐被放了出来。他听到容月要成为太子妃的时候,宿醉一场便羊场而去,一消失就是五年。
五年之后,边关战乱,慕齐奉召进京,但却迟迟在不发兵,留守京城。而那时的太子慕诚已经继位四年了。此刻他正御驾亲征,由于那一次慕齐留守京城,所以南诏那年惨败。最后时刻慕齐才率军营救,得了封赏。
而在皇宫中发生的事情,倾儿已经知道了。
若蝶笑笑:“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就这么一走了之,五年的时间。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皇兄为什么要冒死娶容月呢,他想的是什么?你尽然还这么对她!”
声音轻巧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可是每一句就尖锐的好像刀子一样,刺痛着慕齐的心。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若蝶,他在试图各种猜测。
“想知道真~相吗?”若蝶魅惑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都击打在慕齐的心头。他怔怔地看向若蝶,隔了许久有点心虚的缓缓点下了头,
若蝶灵剑一挥,落在地上的铜钱从地上飘了起来,又落在地上,击起一些尘埃,周围的光雾渐渐散去,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若蝶收回了裹在慕齐身上额白色绸缎,若浊和寒洛左右押解着他。
若蝶昂首挺立在那,对着城墙上的人大声说道:“你们的王爷已经被擒,不想送死就打开城门让我们进诚!”
声音回荡在高亢的天空,有着不让违抗的威严。士兵见大势已去也没有在负隅顽抗,城门慢慢的打开,露出通往金陵城的道路。
灵儿牵着马过来,若蝶翻身而上,回首朝着自己的军队下令:“原地驻扎!王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了,其余人随我进城!”
轻装进城,没有大军压境,殷若蝶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本王的心腹来营救吗?慕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若蝶,若蝶只是淡淡一笑,可那一笑却让慕齐觉得胆寒。
与这个女子为敌,下场就只有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