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倾城从灵域回来,回到自己的院落,梳洗整理了一番,本想去看看李苏念,想起李苏念喜欢吃芙蓉糕,于是就是厨房忙,是夜,封倾城端着糕点慢慢走着,看着熟悉的院落,看着房间里灯火通明,敲门进去,就看见李苏念白玉般的容颜,李苏念示意她坐,封倾城放下糕点道:“我做了些点心,谢谢你为我求情。”
李苏念微微一笑,若琉璃灯流光溢彩,封倾城想这样的笑容真好看,两人坐着聊天,落冰漪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里苏念在榻上慵懒地躺着,披了一件宽大的紫袍,眉目清丽出尘中带入骨的媚意,竟凝神看着,忘了时间,紫眸轻轻一扫,道:“怎么才来?”
落冰漪觉得脸有点热,“正好看到药煎好了,顺便给你送过来。“说完那句话,就看见了做梦都想看见的人,端着药的手忽然一颤,药就跌落下来,溅脏了衣摆,看着封倾城,落冰漪眼睛渐渐湿润,晶莹如水晶,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封倾城望着落冰漪觉得她的表情,很是奇怪,她道:“姑娘,我们在哪里见过吗?”语气淡漠,落冰漪的心猛得沉下,好半天苦涩道:“请问姑娘芳名?”
“封倾城。”封倾城道,落冰漪心神慌乱望着李苏念道:“对不起,我把药毁了。”李苏念到:“你要亲自煎一副药给我。”
落冰漪点点头,心神恍惚,“师妹,我有些累了。”李苏念对封倾城道,封倾城感觉气氛有些怪异,却也没说什么,起身走了。
看着封倾城从她的身边走过,带起轻轻地一阵风,落冰漪伸手挽不住风,喃喃道:“怎么可能?“疼痛的滋味鲜明地滚过心间,斑驳杂沓,像极了荆棘刺破皮肤的感觉。
“你可还好?”李苏念担忧得看着她,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你从小就认识她吗?”
“不是,她是三年前才回来的,跟轶轶失踪的时间吻合。”李苏念道。
“那她为什么不认识我?”看着李苏念,祈求地目光,很想他能回答。李苏念道:“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她的。”
落冰漪苦涩一笑眼圈却红了,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神泛着奇异地绝望的目光,李苏念觉得不安,起身,去挽她的手,她却转身就走,决绝痛苦。
李苏念起身太急,脑袋一阵晕眩,出去的时候,落冰漪的身影已经远去,李苏念顾不上伤痛,就跟着过去,身旁离落劝他回去休息,他却不愿离开,不知道走了多久。
李苏念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从刚开始遇见这个姑娘的时候,就明白她有很重的心事,她经常一个人独处,即使他故意去靠近,她也是一样会远离。
落冰漪缓缓坐在草地上,看着湖水出神,看到湖面倒影着自己,李苏念看到她就坐在那里,走过去默默陪着,落冰漪道:“我想自己待着。”李苏念点点头道:”好。“李苏念走了不久,就返回来,远远看着,就这样坐了一夜。
第二让清晨,落冰漪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里,仿佛昨晚是一个梦,她起身,就看见李苏念躺在不远处的床上,斜靠着看书。
落冰漪轻手轻脚走下里,看着李苏念似一副入迷的样子,便想就这样走,敲门声传来,落冰漪一阵心慌,李苏念道:“你慌什么?”
落冰漪给李苏念做手势,示意她去屏风处躲一躲,李苏念微微一笑,过了一会儿,得意道:“进来。”
门外封倾城,切了一壶茶来,她说:“师兄,婺城的瘟疫好了许多,真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李苏念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道:“今天真是个好天气,我想出去走走。封倾城起身道:“我扶你出去。”
“有劳了。”李苏念看了一眼屏风。
两人走出门口,里面传来“砰”地一声,封倾城扶李苏念的手一顿,警惕看了一眼房间,李苏念目光看着风景道:“我今天想作画,师妹可否借我一副好笔墨?”
封倾城听到他这样说,道:“好,你等我一会儿。”看到封倾城的背影离开,落冰漪从房中出来,心中想起昨晚自己的失态,真的不想见到李苏念,她离开的时候,眼睛没有正视李苏念,余光却知道李苏念一直再看她,李苏念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强求与挽留。
“用笔气韵流动,胸中有丘壑,不错。”李苏念在一旁喝着茶赞叹道,封倾城微微得意,道:“本是你想作画,现在却是我作画。”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李苏念躺在离落给他准备的藤椅上笑道。离落在他的耳边低语,李苏念点点头,看着封倾城道:“这幅画赠与我如何?”封倾城清丽一笑道:“好,不过你得交换一个礼物,我现在还没想好,以后想到再说。”
紫兮进封灵山庄的时候,看着那块匾,心中冷笑,进入苏院的时候,看到李苏念正与封倾城在说着话,眼睛看不出情绪,却有一丝冷意。
李苏念请紫兮坐下喝茶,李苏念提起茶壶,亲自给紫兮倒了一杯茶,茶叶的嫩尖悠然漂浮,紫兮好整以暇地喝茶,“先生的医术高明,这婺城瘟疫能好你有一半功劳,想要什么尽管说。”
紫兮抬眼看了一眼李苏念,李苏念眯起眼,两道目光紫芒如水晶般,紫兮抬起手指向旁边书桌上的画,道:“我要这幅画。”
李苏念本有笑意的脸,微微沉下,沉默半响,天空的云漂移,李苏念道:“先生,这是好友所赠,实在不好相送,先生可另选。”
紫兮起起身微微欠身道:“在下并无所缺之物,告辞。”两人看似平常的说话,却句句争锋相对,离落在身旁,不禁对紫兮多看几眼,此人气度不凡,仪容优雅,不可小觑。李苏念轻摇茶杯的手一顿道:“离落,送客。”
紫兮余光看了一眼画,眼神淡漠,大步离开,离落忍不住在李苏念身旁道:“三爷,此人实在不知好歹。”
李苏念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似乎很熟悉,过了一会儿,李苏念道:“离落,去告诉落大夫,我呕血了。”
离落微微一愣道:“三爷,你不是好好的吗?”李苏念没有说话,紫眸一冷,离落道:“是,我去请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