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灵看他似乎惊讶得不轻，她眼珠子疑惑地转了转，然后转身回到屋子里。厉南星这才回过神儿来跑进屋里看她坐在那里郁闷地拨弄着她的秀发。
“你不喜欢这身衣服吗？”厉南星轻声问道。
“没有啊，我挺喜欢的，但是我好像不适合穿这种衣服……”
“不会啊，你穿着很好看啊！”真的很好看“那你刚才的表情那么吃惊，好像看到妖怪一样。”
“我……我只是因为你穿女装太漂亮了，不禁有点失态了……”厉南星尴尬地说道。
“真的吗？”辛若灵扑哧一笑。
“当然是真的！”厉南星毫不犹豫地回答。
若灵有些羞涩地看着梳妆台上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挂着幸福快乐的笑容。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绣着淡淡花纹的女装，领子是漂亮的褶皱。
“如果把头发梳起来会更好看的。”厉南星打破了此时的尴尬。
“我……不会梳你们这里的发型……”话越说越弱。
“啊？”厉南星微微惊讶。
“这样穿着出去肯定能吓坏小孩子，像不像月圆夜会吃人的女妖怪？”辛若灵对着镜子调侃自己。
“那我就帮你变成月圆下最美的仙女！”厉南星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说着就拿起梳子温柔地帮若灵梳头发。这一过程中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心里已经有着共同的默契，都感到了一样的幸福和满足。不一会儿后头发已经梳好了，厉南星在头顶中央梳起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两耳际边上的一缕头发各梳成小髻，后半边的头发垂着在腰间上。当辛若灵站起来面对厉南星的时候，微微笑着问：“像仙女吗？”
“比仙女还漂亮。”厉南星竟有些看痴了。
“净说些好话哄我。”辛若灵假装娇嗔答道，但是心里却是美开了。
“我真是个呆子，竟然忘记买头饰了。”厉南星心里也美滋滋的，美中不足的是这么漂亮的头发上没有珠花相配。
“不用了啦，这样就很好了，走，赏月去！”若灵摸摸头上的发髻，然后看到院子里倾泄而下的月光。
院子里，两人并肩坐着赏月，辛若灵赏得是月，厉南星赏得是身边的这抹月色。
千年前的月亮跟千年后的月亮有什么不同？在辛若灵心中并没有不同，只是这时间不同，场景不同了。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她是来自一千年后的人，辛若灵发现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她都有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厉南星在旁边一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他看到她眼神里的无奈和落寞，有思念，有哀伤，有淡淡的泪光闪烁，她在感伤着什么？
“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忧愁？”厉南星轻轻问道。
“我在想着你不会明白的事。”她看了他一眼又望向明月。
“说出来听听，或许我真的能明白。”
“呵呵……”真的能明白吗？若灵拿起前面的酒杯一饮而尽，很苦，跟一千年之后的酒简直没法比，很不好闻的味道。
“我……来自天的那一边！”若灵玉手指向天上，只当玩笑地说着。
果然，厉南星在沉默着思考着，若灵看到他的神情只是淡淡一笑，笑中带着淡淡苦涩，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