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清泪从眼睛里流出沾湿了布巾,她只能任由着澹台玉邪把她抱上马车。
厉南星突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好像听到若灵在向他求救。“厉大夫,你怎么了?”青梦和柳永看他脸色不对于是问道。
“辛姑娘……我感觉到辛姑娘好像就在我们身边……”厉南星面色微变地四周环视,最后觉得被抱上马车的那个身影有让他感到不妥的地方,他赶紧冲到客栈外面去但是马车已经在他视线里奔跑而去了,他闭上眼睛感觉着,然后他闻到了一股香味,属于她身上的一种香味,他眼眸一变,目光锁在了那辆正在离开的马车上。
“借马一用。”厉南星话音未落就飞身骑到了一匹马背上,马主人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马儿就飞快地跑远了。
“该怎么办才好呀?”青梦担忧厉南星敌不过对方。
厉南星骑着马一路跟着马车出了城门,马车经过郊外的时候澹台玉邪敏锐地感觉到了车后的跟踪。
“再跑快点儿!“澹台玉邪对车夫说道。
车夫听到后立即扬起了马鞭抽打在马身上,马儿加速狂跑着,厉南星也一路不松懈地跟着,眼看着要追到了,澹台玉邪忽然从马车顶上飞身而出轻松潇洒地落在地面上。厉南星及时勒住了僵绳,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穿着紫红色的男子,额前留有两束发丝倾泄而下,脖子上竖起纹着图案的领子,玉带环腰,手负身后。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着我的马车到这里?”澹台玉邪看他穿着普通长相斯文,如果是岳飞派来的也不该派这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吧?如果是秦桧派来的那也更不像了。
“这位公子,我有个朋友失踪了,我怀疑她就在你的马车上。”
“呵呵呵……你的朋友失踪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在马车里的是我的妻子,怎么会有你的朋友呢?”原来是为她而来。
“能否让我见一见你的妻子呢?”厉南星依然不依不挠地问道。
“我的妻子怎能随便给你见呢?我已经说过了,你的朋友不在这里,要找就到别的地方找去,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怪我不客气。”澹台玉邪已经表现出了不耐烦的语气,眼神冰冷无温度。把话说完后澹台玉邪向马车里走去。
或许真的是他想太多了,辛姑娘真的不在马车上。厉南星在心里想着,正在他垂头丧气勒着僵绳准备调头走的时候被一颗闪光吸引住了,他骑着马过去一看,一只戒指正躺在地上被太阳的光芒照耀着反射出光来。厉南星表情一惊立即从马背上跳下来把戒指捡了起来,是她,一定是她!
厉南星立刻又跳上马背骑着快马追那辆马车,终于在一片山谷里拦住了他们。马车突然急速停下,澹台玉邪不悦地喝道:“怎么回事儿?”
“公子,有个人拦在了马车面前。”车夫应道。
澹台玉邪不悦地从车里出来,原来又是他。“怎么又是你?怎么?还不死心吗?”
“辛姑娘,你在里面吗?”厉南星无视澹台玉邪黑着的脸,直接向马车内喊道。
澹台玉邪很自信地微微斜望了一眼马车,他已经把她的穴点了,量她也吱不出声来。厉南星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里面有回应的声音,于是不死心地又问道:“辛姑娘,辛姑娘我是厉大夫啊,你要是在这里面的话出个声音好吗?”
“你喊够了没有?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我再警告你,再在这里胡言乱语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厉南星依然不理澹台玉邪发出的威胁警告,他一心关注着马车上的动静。澹台玉邪被他惹怒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澹台玉邪手里射出一支飞镖,厉南星脸色微惊但很快速地躲过了。
“看来不只是个普通大夫呢。”哼,那就有趣多了,就陪他玩玩。
澹台玉邪和厉南星飞身在上空交手,刚开始厉南星只是双手赤拳和对方交战,但后来感觉到了对方武功不弱,他从腰间甩出了凌光剑,仗剑在手,双足立在树杈间;澹台玉邪也不知何时抽出了一把练蛇软剑,剑身如蛇一般,剑刃发出银光闪闪。练蛇剑突然像被附与了生命一般变作一条蛇头窜向厉南星,厉南星凌空飞身闪过,上空中交战了十几个回合双方的武功都不在彼此之下,厉南星不恋战趁机向马车飞去,一掌劈开了马车,若灵的斗笠就此被劈开露出她的半张震惊的脸,厉南星脸上一喜,赶紧把她眼睛上的布拿下,他对上了她那双充满着复杂神情的眼睛,千言万语说不尽,但是彼此心里都能明白。
还没来得及给若灵解穴澹台玉邪就已经飞身而下,看到他们两个之间表现出的那般深情款款的眼神澹台玉邪第一次感到了一股无法控制的怨怒。厉南星远离了若灵身边为她挡住这把如蛇一般强势而来的威力,在他们继续交战之余赵瑗骑着一匹马赶来了。
“辛姑娘!”赵瑗从马背上跳下来到若灵身边。
看若灵一动不动的模样他焦急地上下瞧着不知如何是好。“厉大夫,辛姑娘好像被点穴了。”赵瑗对着正在激烈打斗的厉南星喊道。
厉南星在这一瞬间被澹台玉邪一脚踢在了心口上,厉南星从上空中摔落而下吐血,赵瑗一惊,对方的功夫这么厉害,这下可死定了。若灵看到厉南星受了伤心里万般着急,眼神里的担忧怜惜毫无掩饰。眼看着澹台玉邪又向厉南星劈剑而来,剑刃上发出的寒气和澹台玉邪脸上的狠劲儿好像要把厉南星粉身碎骨才罢休。厉南星从地上飞身闪过,双方又激烈地交战着,凌光剑剑身笼罩着一束银光凌驾在上空立即化作十把凌光剑,厉南星手势一发十把凌光剑威力十足向澹台玉邪冲去,澹台玉邪立即在周身形成了一个气场暂时挡住了凌光剑势如破竹的袭来。双方正处在僵持之中,突然厉南星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掌力打在背上,他不堪重负地再次从上空中掉落在地上吐了很多的血。澹台玉邪收起了环绕在周身的气场,他也还在纳闷是谁在背后帮了他。
不一会儿圣火教的教众从四面飞身而下排成整齐的队列,最后一个身影踩着教众的头凌空飞身而下。厉南星倒在地上嘴角里还留着未干的血迹,他看到梵天教主的那一刻脸色更白了,他现在受了重伤,光是澹台玉邪他就对付不了,再来一个梵天教主,加上他身边的两大高手猎鹰和冷艳,他没有胜算可以逃脱。
“梵天教主?!”澹台玉邪轻功飞到梵天教主面前,语气中似乎有一丝惊讶还有一丝的服从。
“澹台玉邪,没想到你会只身来到大宋,我是该夸你有胆识呢还是该骂你自恃过高呢?”梵天教主语气凌利地说道。
“澹台一心为金兀术将军效力死而后已,只身进大宋又有何惧?”澹台玉邪忠心地说道。
“哼,好一个忠心的属下。”虽说着赞美的话但听起来却像是讽剌。
正在说话时听到一阵策马奔腾而来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骑在马背上的是岳飞,他正穿着盔甲威武不凡,在他身后的是一群穿着盔甲腰佩大刀弓箭的岳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