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节 不称职的富二代
石三海棠2015-10-27 11:423,706

  妖娆的兔女郎上了一堆色盅,林声想让单一的喝酒变得有意思一点,任治分给每人一个,张小好拿在手里把玩,想象自己是来自东南亚或者某个神秘国度的穿着一件露着一边肩膀,肩膀和衣服的边缘处还若隐若现地雕着一条凤凰什么的女赌王,摇曳生姿地摇晃着手里的色盅,晃得天地皆暗,晃得老吴老眼昏花,晃得天摇地动,最后,张小好输了一根手指,赢得了对手的一条命,哦,多么酷炫的人生!

  林声凑近张小好的耳朵大声地跟她说:“小好,来一局吧!”他打断了张小好的幻想,女赌王变成了小白痴,张小好不会,她捧着色盅无助地望着林声:“我不会!”她也同样大声地回答他,同时往后躲了躲,林声呼吸的热气喷到了她的耳朵,很难过。

  “这个也不会吗?你没来过酒吧?怎么会?”林声的眼神好像在说,你爸不是成都首富吗,怎么一个富二代连酒吧都没去过,连色盅都不会玩?

  张小好无言以对,没错,她没脸做个称职的富二代,她应该十根手指都戴着卡地亚,欧米伽从手腕处一直戴到胳肢窝,并且把色盅玩的出神入化,这才配得上富二代这个称号。

  “那,比大小吧,谁摇的点数大,谁就赢了?”

  张小好很汗颜,她有一个传统的观念,女孩子在酒吧玩色盅,和嗑-药一样不可饶恕,她只能继续幻想自己是个叱咤风云的赌王,她躲在老吴身后,继续神游。

  张小好不给面儿,伍班也不喜欢这种游戏,他谢绝了,一时间,场子有些冷,于是,李诚铭对任治,老吴对林声,开始了博弈。

  音乐吵死人,混响的低音敲得心脏都发颤,伍班望了眼张小好,她手里正抓着手机,手机的亮光照着张小好的脸,一脸哭相。

  “怎么了张小好?”

  张小好把电话竖给伍班看,张小南的脸在手机里闪烁。

  “为什么不接?”

  “张小南不让我来酒吧,要是被她知道,我就死定了。”

  “你去外面接。”

  “不行。”张小好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张小南比猴都精,离酒吧两条街她都能闻出味道来。”张小南进化成了警犬,张小好怕成这样,看来没少受张小南的迫害。

  “那就别接,等会宾馆再接,就说没听到。”

  张小好依然摇脑袋:“张小南会把电话打炸掉,她会一直打。”

  灯光闪烁,头顶上有个镭射的球灯,把张小好的脸映地五彩斑斓,她的哭相也煞是丰富,伍班想了想,伸手把张小好手里的手机拿了过来,站起身走出了酒吧。

  在一个稍微安静的拐角处,伍班接通了电话,就像接上了炸药的引线一样,张小南久违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电话那头响起来:“张小好!你死哪里去了!”

  有些人,光听她的声音,她的样子就能逐渐在他的眼前丰满起来,张小南结过婚就很少见到了,张小南的样子还停留在大学的时期,是一枚泼辣的美人椒,很多人喜欢张小南的长相,却无法驾驭她的性格,伍班其实挺喜欢张小南的性格,张扬,跋扈,热情,却也温暖如春风,这一点,张小好和她很像。

  伍班静静地等张小南撒完泼,他算了一下,她一共说了7个你大爷,伍班很想告诉她,其实她和张小好都是同一个大爷,本是同根生嘛,相煎何太急。

  “张小南,是我。”

  伍班低沉温柔并且魅力无限的声音,像一盆冰水浇湿了炸药的引线,张小南愣了片刻,她应该不能听出是伍班的声音,但是无奈太聪明,几秒钟以后,张小南收敛了泼妇本质,温存地回问:“伍班吗?”

  “嗯,好久没见。”

  “是的,最近如何?”张小南正准备顺着伍班的话和他客套下去,突然想起她打电话的目的:“张小好呢?那只死耗子呢,干嘛不接我电话,我打了多少个你知道吗?”

  “张小好不敢接你的电话。”

  “为毛?”上次好像听张小好说张小南怀孕了,但是听口气没有半点胎教的意思。

  “我们出差到上海,分公司请我们来酒吧坐坐,她说你不给她去酒吧。其实,只是公事嘛,我说你不会说她的,是不是?”

  伍班是个坏人,他把问题丢给了张小南,张小南知道她被伍班坑了,只能谄笑:“当然,公事没关系。”张小南善解人意地说。

  “还要和张小好说话吗,还是让她回宾馆打给你?”

  “我等会再打吧!”

  伍班道了再见,准备收线,听到张小南在电话那头说:“和沈渝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婚?”

  “不知道。”对于老同学,也许任何的敷衍都不太合适,伍班不能说还好,也不能说快了,只能说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张小南并没有问他为什么,她好像还想说什么,电话那边有人喊她,她低低地很快地对伍班说了句:“其实,沈渝并不适合你。”

  她挂断了电话,这就是张小南,毫不掩饰,毫不伪装,张小南结婚的那天,伍班递给她一个大红包,她笑嘻嘻地收下,也跟他讲了这么一句话,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张小南非要把恶人做得淋漓尽致。

  上海也是高温,高温下接了10分钟的电话,手机都发烫,伍班慢慢地往回走,10点钟,南京路上还热闹得似白天。

  回到酒吧,老吴和李诚铭已经输的头顶冒烟了,张小好坐在边上当评判,她告诉伍班:“他俩一局没赢过。”

  伍班把手机递回给张小好:“没事了,她没骂你。”

  张小好才不信,天崩地裂了张小南也不会停止对张小好的凌辱,不过,她还是千恩万谢地接过手机。

  老吴和李诚铭很快就大醉,好在宾馆离酒吧不算远,晃晃就到了,在酒吧门口,伍班客气的婉拒了林声送他们回宾馆:“走两步就到了,不用再找人开车。”

  张小好架着李诚铭,很艰难地跟他点头道别,老吴还能呈螃蟹一般行走,林声不放心地送了快一条街,在路口被伍班拦住了:“回去吧,林总!”

  林声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伍班能看得出,林声并没有尽兴,和他们一起去酒吧很没意思,但是林声的高明之处就是能把客套做的很诚恳。

  老吴的脸包括亮晶晶的大脑门都喝得像煮熟的螃蟹,再配上螃蟹步,简直是一只年迈的螃蟹精。

  伍班把李诚铭从张小好的肩膀上移到自己的肩头,李诚铭很重,看来这小子这段时间吃胖了。

  张小好架着李诚铭的另一只胳膊,她的手无意地搭在了伍班的手背上,因为吃重,她没有在意,张小好的手热热的,很柔软,尽管天气热的汗流浃背,但是伍班觉得他需要这种温暖,张小好柔软的小手盖在伍班的手背上,连李诚铭似乎也没那么重了。

  说起来不远,但是架着李诚铭,那头又要看着努力走直线的老吴,这条路变得奇长无比。

  走着走着,张小好问:“你打电话给沈渝姐了吗?”

  张小好为什么这么关心他们的关系?伍班想问她,可惜,性格使然,或者酒精还没有多到能让他说出这些话,伍班摇了摇头:“她去香港了。”

  “哦,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走的那天。”

  “也许,你们那天可以碰上,你们一定可以碰上的!”

  张小好好像在安慰伍班,伍班在心里笑了一下,其实不必安慰,他们又不是天各一方想见不能见的如胶似漆的情侣,1个星期前他们才冷静地选择分开,或许,见不到,能更冷静。

  一路伴随着李诚铭的歌声,终于回到了宾馆,他们把李诚铭送到了他的床上,老吴也喜滋滋地跟进来,往地摊上一躺,愉快地睡着了。

  “怎么办?”张小好喘着粗气问:“把吴总抬到他房间吧!就算是夏天也会着凉。”

  “你还抬得动吗,找一个服务员吧!”

  张小好气喘如牛地去找服务员了,慷慨地给了服-务员一张红票子,于是,老吴就从李诚铭房间的地上安安稳稳地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酒精真是害死人,张小好蹲在房间门口,喘地像坏了的风箱,伍班递给她一瓶水:“赶紧回房间洗洗睡吧!”

  张小好灌香肠一样把水灌下,和伍班挥手道晚安,然后进了房间,好容易喘匀了,她给张小南拨去了电话。

  “姐。”张小好在肚子里打好了腹稿,打算按照稿子念,张小南没在电话里叫嚣,她还没睡,声音很清醒。

  “耗子,晚上为什么是伍班接电话?”

  “嗯?”张小好又输了,她永远猜不对张小南的问题,她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呃,他怕我怕你骂我,然后,”语无伦次词不达意。

  “他为什么怕你怕我?”张小南逻辑思维强大到秒杀一切的语法。

  “呃。”

  “伍班不适合你。”这是今晚张小南第二次棒打鸳鸯,居然针对的是同一个人,伍班真悲催,张小南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好像戳穿了张小好什么,她的脸变得通红,她怕张小南在电话那头也会看得见一样,紧紧地捂住脸蛋,嘴里无力苍白的辩解:“说什么呢!”

  张小南本来想说你一撅尾巴就知道粪便的颜色之类的话,但是张小好此地无银的辩白让她心里沉了一沉,她宁愿自己多虑,张小好会不会对伍班有了好感,这是张小南迫不及待想知道的问题,但是目前张小好一定不会说真话,张小南压抑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听着,耗子,我当初不拦着你来北京,不是同意你和伍班谈恋爱,你要是敢乱来,我马上到北京去。”

  “乱讲什么,伍班有沈渝姐呢!”

  “没有沈渝,你们也不可能!”张小南撂了电话,她的话震得张小好的耳朵嗡嗡直响,晚上和伍班一起架着李诚铭回宾馆,尽管中间夹了一个李诚铭,但是还是感觉和伍班在浪漫地逛马路一般,那种感觉才是飘飘欲仙,结果被张小南的几句话一下子打回人间。

  没完没了的幻想,会真的毁了自己,张小好得把自己拉出来,她站到浴室的莲蓬头底下,打开了热水,连衣服都忘了脱,水好烫,张小好真像一只偷油吃的耗子被丢进开水锅里烫,很快就要烫死了。

继续阅读:第三十七节 貌美如花的晚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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