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樱纤少有的慌乱,不知所措的看着沬夏有些局促的原地挪着脚步。
“怎么了。”沬夏抬起头有气无力的问道;
“宁王妃,去了……………。。”
“你说什么?”沬夏抬起头,一双红肿的眼睛错愕的看着樱纤,一脸的不可置信……。
“今儿早上的事儿,宁亲王的灵柩要发丧了,王妃悲痛,竟………………竟一头撞死了。”樱纤也红着眼睛,她在宫中将近十年,除了先帝玉夫人贞烈,随着先帝而去,宁王妃是她见过第二个痴情至性之人。
“皇上可知道了?“
“嗯,即可便禀明了皇上,靳冬里大人在养心殿便昏了过去,刘太医已经去瞧了。“
“靳可岚是她的掌上明珠,这与要了他的命无益。”
“扶我去瞧瞧………………。”
“小主不用去了。”
“去了也见不着。”
“宁王妃贞烈,皇上便下旨,让她与宁王爷同日入殓。”
沬夏刚刚起来的身子又重重的跌坐下去。双眸空洞的流着泪………………。
农历四月初七宫中整顿完毕,除了惜妃有孕在身格外照付之外,其余的人依旧各就各位,并无异样,到是徐瑾瑜,被悄悄的禁足在承乾宫内……………………。。入夜将局偷偷的将徐辉押至御书房,皇上正襟危坐,不嗔不怒的看着他,他也依旧不卑不亢,满是皱纹的脸上露着一抹笑意。
“立人看坐。“
“诺。“徐辉瞧了一眼宏启只是起身并未落座。
“舅舅坐吧,今日这儿只有你我舅甥二人………。“
“皇上还肯叫我一声舅舅。“徐辉落座颇为感慨道。
“无论如何,除却君王人臣,你我的关系是无法改变的。”
“韵儿去的时候可…………。”徐辉的话说道一半却硬生生的不知道该往下问什么了,徐韵已经下葬,可在她尸骨未寒之时,兴兵造反的不也是他么?
“母后病逝,并未受苦。”
“………。”徐辉点点头又沉默了。
“舅舅还有什么心愿么?”皇上抬起双眸平和的问道。
“皇上若是肯,可否绕瑾珩一命,罪臣死不足惜。可瑾珩年少,他不懂事呀。”
“舅舅怎么不问问瑜儿。”
“瑜儿在宫里,自然是什么都好。”徐辉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可一闪而过,旁人都来不及捕捉。
“这个心愿朕无能为力。若是舅舅有别的心愿朕必帮您了却。”
“皇上,罪臣是有罪,可罪臣也有功呀。”
“宁王已去,陵王已是俎上鱼肉,三番皆除,不正是皇上期望的么。”
“朕的心意舅舅看的还真是明白,那朕是否还要谢谢舅舅?”宏启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勾着嘴角。
“三番已除,苏家没有兵权,可苏奕还是驸马,依旧效忠于皇上,晋王兵权早已交还,,加上我的,皇上只需要杀了齐锌,这天下兵马尽在皇上手中。皇上算计了这么多年,不正是如愿以偿了吗?”宏启紧紧的攥着龙椅扶手,笑而不语。
“皇上长大了。不再是当年的孩童了。”
“当年朕问过舅舅,若是有将士谋逆该当如何,舅舅还记得是怎么教朕的么?”
“杀无赦。为帅者,不可妇人之仁,养虎终究为患,为君者,如旧。”徐辉沉了目光不在申辩什么,只瞧着立人端过个酒中,心下便已了然,伸手接过酒盏,定了定道;
“罪依旧已有一个请求,还请皇上宽恕小儿。”说罢徐辉便将酒盅内的酒一饮而尽。不过片刻便抽搐着七窍流血而亡。
宏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冲着将局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