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在伤心呢?”李海靠近萍儿小声的问道;
“都一个多月了,在这样怕事伤了身子。”
“哎~眉儿是娘娘的陪嫁丫头在府里就是最得娘娘喜欢的,可谁知道除了这样的事儿,真是糊涂啊。”
“公公说的极是幸而皇上没有追究,只是罚了眉儿与贾平,要不还不知道咱们要跟着受什么要的责罚呢。”
“皇上终究还是顾及皇家颜面的,毕竟还有太后那头,这日后咱们仔细伺候着就是了。”萍儿努努嘴道;
“可这会册封皇后的旨意本都是拟好了的,却又不册封了,着后宫现在议论纷纷的,娘娘哪里受得了这个。”
“受不了也的受着。”李海说罢摇摇头背着手里的浮尘便超院落中偷懒的小太监走去。
在先皇身边伺候了八年,世态炎凉他见的太多了,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任凭谁都是一样的难受。
“都麻利着点儿。”
“诺。”
“小主今儿怎么心情这么好?”樁儿端着一盆浸了茉莉花的热水看着满面春色的姚媚雪也跟着笑吟吟的。
“怎的心情会不好?云贵人正的宠爱有了皇子,人也得得意洋洋地,走到哪都炫耀皇上如何宠爱,现在可好了,失了孩子皇上也没见去瞧过她,看她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皇上不过是看着她的肚子给她三分颜面吧罢了。”
“只可惜呀,我不能怀个皇子,哪怕生个公主也好。”说道孩子姚媚雪的眸子瞬间暗淡了。
“小主正式似水年华,有正当皇上宠爱,孩子是迟早的事儿。”樁儿拨弄着水,足盆里的茉莉花瓣随着水波荡漾不安。
姚媚雪觉得自己就如同着水盆里的茉莉花瓣,被人踩着,又随波逐流,若能由得了自己便是什么都能安心了`````````````徐瑾瑜那几副”坐胎药”便是断送了她与孩子的福气了```````
可徐韵找过她,要她无论如何都要哄住皇上,只要有个儿子能过给徐瑾瑜日后这个孩子必定是太子,姚媚雪苦笑若是能有孩子还会等到今日么?她能做的只是用尽手段,维持住这薄弱的君恩。
“皇上。”立人端了一碗莲子羹放在桌案上看了看宏启欲言又止的站在旁边你也不走。
“你有事儿就说。”
“奴才能有什么事儿呀。”立人嘻嘻的笑着。
“那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贤妃娘娘送来的莲子羹,说是入秋了火气大。给皇上降降火的。
“哦?贤妃来过?”
“诺,只是奴才说皇上在批阅奏书,贤妃娘娘说不便打扰就回去了。”
“挚念向来懂事。”宏启接过碗盏尝了一口只觉得了,莲子味苦,含在口中满是苦涩的味道。
“莲子味苦,如同怜子之心为天下之苦心。”
“皇上怎么了可是不合口味?”
“没什么,莲子羹还是沬夏做得最好。”宏启放下碗盏,提起沬夏目光都柔和了许多。
“太后最近怎么样?”
“听说前几天宣了太医,可能是染了风寒。”
“那里是染了风寒,还不是怪朕没有册封皇贵妃为皇后。”宏启起身带着意味难明的笑。
“太后也是关心皇上。”
“可怜天下父母心,母后为朕也是操碎了心。”
“皇上可要移驾去慈宁宫?瞧瞧太后。”
“不了,朕现在去母后也不会见朕。等消气了再说吧。”
“将局可有回信?”
“哦,刚刚跨马加鞭的急报,贤妃娘娘一来奴才差点忘了。”说着立人从腰间取出一封明黄色的褶子。
“好……好。”
“什么大喜的事儿,皇上这么高兴。”
“永安生了个男孩,朕的外甥哈哈哈……沬夏知道了一定高兴。”
“瞧给皇上乐的。”
“永安与苏奕受了不少苦。等事情平息了朕一定要好好补偿他们。”
“皇上仁慈,为了江山社稷受些苦都是奴才们应该做的。”
“徐辉狼子野心,早在朕亲征韶关时就已经显露出来了,扣了军粮,若不是苏家赤胆忠心,宁王与将局忠心护驾,朕还不知道这会儿在何处呢。朕平三番,陆家与苏家尽是听命于朕唯独他,握着兵权却不肯出征。”
“只是徐大人毕竟是太后的亲弟弟您的亲舅舅呀。”
“他既然有了谋反之心,也怪不得朕心狠。”宏启眯着双眸,目光如刀刃一般锋利。
身为帝王,有太多身不由己,太多无可奈何,就连自己深爱的女子也不得不算计到江山社稷当中。
片片互玲珑,飞扬玉漏终,白雪镶红墙,碎碎坠琼芳。转眼便是初雪时节,太后的病越发重了,每日里咳嗽越来越久,人也跟着消瘦了许多,大概是因为徐瑾瑜没有册封皇后的事儿,太后一直怨着皇上,每每宏启去请安也只能在慈宁宫外扣了头便回去了。知琴从旁劝说过,怎么说也是亲生母子,何必闹得这样生分。可徐韵却固执的很,她总觉得就因为是亲生母子皇上才更应该理解她的心情才是。
“太后,皇贵妃娘娘每日郁郁寡欢的,您在不好好保养身子,徐家指望谁呀。”
“哀家能做的都做了,就算是死了也对得起徐家列祖列宗,后人的富贵荣华,叫他们自己去谋吧。”
“太后想开了就好,恕奴婢目光短浅,徐家已是足够荣华风光的了。”
“在朝中徐大人是丞相一人下万人之上,瑾珩那孩子虽然顽劣又有些任性可现在娶了陵王的妹妹,虽说不是多显赫可齐家这个靠山也是足够稳的了。”
“所以呀,太后只管放宽心颐养天年就是了。”知琴端过参汤往徐韵面前递了递。徐韵瞧了一眼有气无力的接了过来,拿着汤匙喝了几口,有递给了知琴。
“这大半辈子都在宫里斗,跟嫔妃斗,现在还有和自己儿子的嫔妃斗,哀家也真是累了。随她们去吧。”
“咳咳……咳咳……咳。”徐韵拿着帕子在掩唇咳嗽了几声可拿起帕子自己却惊了一跳,虽是极浅的那么两道印记却看得出那是血迹。
“太……太后。”知琴也有些慌了,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太后。
“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哎……别去。”徐韵一把拉住知琴,还是楞楞的目光看着前方。
“可是太后,这咳血可不是小事呀。”
“许是一时咳坏了,别大惊小怪的,咳咳,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清楚。”徐韵对着知琴摇摇头,决不能这个时候宣太医来慈宁宫。知琴只能看着徐韵也不敢擅做主张。
“妹妹在干什么呢?”
“贵妃娘娘。”上官潇潇看了一沬夏有些嗔怒道;
“你在与我这样生分,这落玉阁怕是容不下我了。”
“娘娘言重了,尊卑有别,喊一声娘娘是应该的。”
“哎,你呀,对了你可听说太后病了?”
“恩,这样的大事儿怎会没有听说,太后病重,却说什么不准皇上入慈宁宫请安,又不请太医医治。”
“太后是想以孝心逼皇上妥协一些事儿吧。”沬夏浅浅的笑着手里缝着一件宝蓝色的小衣裳。
“妹妹说中了,本宫听说,太后想逼皇上立后,只是皇上还没有妥协罢了。”
“若真是这样,那天太后去了,一道懿旨那皇上还能不照着办么?”
“皇上既然这次没有立徐瑾瑜为皇后,那想必以后也不会。”
“妹妹的手巧,心更巧。”
“所以娘娘也只管放心便是了。皇上是乾元3年被立为太子的,那时候皇上七岁,现在皇上已经让大皇子开蒙了,想必册封太子也不远了。”
上官潇潇心花怒放的笑着,在沬夏面前也毫不掩饰。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太子,哪怕付出的再多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