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根本没什么重量,就月锦猜测也就不到九十斤的样子,所以扛着这个人对月锦来说一点多余的感觉都没有,但她还没走到楼梯,就已经被很多持着枪的雇佣兵包围了,大概二十几个。
“少爷,你不去没关系吗?”
史芬迪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担心,毕竟一个女人,对付那么多五大三粗的男人,多少也有些难度。
蓝罔不语,此时懒散的坐在石阶上的他看起来尤为慵懒。
“你下面的有没有叫布莱克的?“
蓝罔开口,史芬迪愣了一下,便点了点头,不明所以的看向身旁的蓝罔。
“以后,不许卖给他任何东西。”
这句话淡淡的好像在说今天吃不吃饭一样,却决定了一个人乃至一个家族的命运,对于蓝罔而言,月锦的所有威胁其实都不叫威胁,只是他不愿意像个老妈子一样什么事情都做好,让她安之若饴的接受。
她始终要自己飞翔,而他,也不介意成为那阵风,带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雇佣兵都没跟月锦讲什么道理,一见到人便直接开了枪,月锦也不含糊,躲过了几颗子弹后便拿出手枪,瞄准射击,然后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欺身上前,不敢把女人放在地上,因为子弹不长眼,万一死了岂不是都白搭?
想到此,月锦的身影更快了。
“妈的,这女人好邪乎!”
一大汉抖着膀子,刚好瞄准月锦的脑袋便被欺身上前的月锦一脚踢飞了手里的枪,紧接着便是一个飞踢将他踢到几米之外,那落地时的沉重闷响让地面都颤了颤。
“后~”
女子的声音刚落,月锦便感觉到自后方射来的子弹,险险避过但还是让子弹擦伤了手臂,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该死!
月锦有些生气,转过身就直接上前踢飞了开枪的男子,随后右脚一勾地上的枪支拿在手里,砰砰两声结束了对方的性命,也不拖延,速战速决的解决掉了这些雇佣兵。
“想跑!”
那两个白种男人此时正在向上跑着,看样子是想要回去报信,听到月锦的声音其中一个停了下来,另外一个继续先前跑。
男人没有用枪,逼近月锦后就开始出手,月锦一只手扶着女子,一只手和男人交战了起来。
皇室的人自然是训练有素,且招招致命,月锦的双眸布满了嗜血的寒意,扭断了男子的脖子,拿起手枪便追了上去,然后站定,瞄准,扣动扳指~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即使相隔数百米,月锦也是一枪毙命。
外围的人早已被蓝罔悄声无息的干掉,听到枪声赶来的肯定也是仅剩的一些人,所以月锦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恰好看到席地而坐优哉游哉似乎和史芬迪说着话的蓝罔。
基本是月锦一出来,蓝罔的视线便锁定了月锦,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反正在一瞬间她从蓝罔的眼中看到了彻骨的寒意,随后消失无踪。
“你受伤了。”
月锦一走进,蓝罔便轻声开口,那双幽蓝的眸子深沉的很,语气有些怪怪的月锦有些摸不准,耸了耸肩道:“擦伤而已。”
这点痛真不叫什么。
“走吧回去。”
月锦点头,几人便跟随在蓝罔身后向外走去,返回的速度较快,所以没多久他们便来到了停车的地方,将女子放在后面的位置,史芬迪做驾驶位,月锦坐后面,蓝罔坐在副驾驶。
回到都市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在车上的时候月锦就处理了一番伤口,蓝罔和史芬迪也离开了,月锦没有开口问,好奇心杀死猫,知道的太多不好。
找到一个小旅馆便把身上的女子抱进了浴室,接了满满一浴缸的水后才轻声道:“我出去一下。”她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不可能还要帮对方洗澡?出来买了一些食物以及衣服,还买了一个轮椅,不到半个小时月锦便回到了小旅馆,浴室的水依旧哗啦哗啦的响,将衣服和轮椅放在了浴室门口,月锦也不急,就坐在床上等着,直到一个小时后才看到外面的衣服被拿了进去,然后又是很久,才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响,然后就看到女子推着轮椅出来。
虽然知道很糟糕,但月锦没想到会这么糟糕。
女子的脸那根本不叫脸,那密密麻麻的疤痕像是蜈蚣一般遍布在脸上,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被绑架,被废,还被毁容,沦为妓,这女人还活的下去,也确实是个奇迹!
“很,吓人~”
女子的眸子过于清亮以及沉着,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动容一般,让月锦无端端的感叹。
此人一定很优秀,所以才招来别人如此大的报复。
“一般吧,只是不知道看到我这貌美如花的脸,你会不会心理畸形。”
月锦喜欢强者,她喜欢眼前女子这种遭遇过世上最惨痛折磨之后还能淡然面对的勇气,这样的人,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就注定不平凡。
女子的眼眸闪过笑意,大方承认道:“我,嫉妒。”
声音依旧粗噶,但和先开始比起来,好了不知道多少。
“桌上有我买好的食物,这几天我有事,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顿了顿,月锦又道:“两日后,我会再来找你。”说完,月锦便颇有深意的看了女子一眼,起身离开。
回到酒店,月锦便洗洗睡了,本以为这次的事情会耽误到赌石,只是没想到竟然完全赶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月锦早早就起了床,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便好生打扮了一番前往赌石大会的地点。
与此同时,国内也盛传出一件可谓是震惊上流社会的事情,君家家主病危不治身亡,现任家主君佑天上位,一流家族的改朝换代让人津津乐道,与之随行的消息还有现任家族君佑天以及官家的二小姐官情的订婚仪式将在半月后举行。
“妈的,这是什么啊!”
陈晓翻着双眼都在喷火,立马在报纸的角落找到了报社的电话,打过去便是一阵破口大骂。
“你们这是什么鬼记者,你知道照片上的是谁吗?你他妈什么都不知道说人是君佑天,我告诉你最好马上解除这条新闻,不然你死定了!”
说完便气冲冲的挂了电话,起身在办公室来回走着,芷寒看到陈晓有些无奈,但心里也有些摸不准这是个什么情况了。
夜佑天,怎么变成君佑天了?更重要的是,怎么会和官情订婚?
不会的,报纸上只是一个侧面,虽然身段很像,但这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都有,这也说的过去。
虽然都存有侥幸的这样想着,但晚上的一场记者招待会彻底让几人人震惊到无以复加。
而现在大街小巷都是这件事情的播报,报社前所未有的火了一把,当然很多人都是看热闹,真正知道内情的却都抱着迟疑的心态。
“当家~”
夜叔是夜家的老管家,此时站在夜青雄的身后,轻声的唤道。
夜青雄不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佑天那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有他的道理,只是不知道月锦知道后,会怎么样。
想到月锦,夜青雄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则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国外,当晚的新闻发布会也是让人热血沸腾,电视里男人的俊美非凡,身旁女人的小鸟依人,无不让人觉得般配极了。
男的俊美女的可人,还真是天作之合。
不止夜家,就连邵家也端坐在电视前,百思不得其解。
“夜佑天真的是君家的人,只是为何会与官情订婚?”
邵启赋不解的喃喃自语,邵启泽疑惑道:“这很奇怪吗?”
自家弟弟从不接手商界的事情,此刻问话让邵启赋有些受宠若惊,便讲了出来。
“君佑天有心仪的人!”
邵启赋话一落,邵启泽便深深的看了一眼电视里的君佑天,同为男人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光长相就有让人叹服的资本,而给他的感觉,也有点深不可测。
“是谁?”
可以被优秀男人心仪的女人,肯定也不赖。
邵启泽只感觉自家哥哥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就连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意味不明。
“启泽,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邵启赋难得的正经语气,让邵启泽的脑海里瞬间划过一道身影,便转过头看着电视,表情微有些不自然。
“答非所问,我在问君佑天,你却来问我。”
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启泽,你可以不接手家族的事情,也可以自在的生活,同时还能选择自己心仪的女子结婚生子,全天下的女人你都可以随意选择,但只有沐月锦,不行。”
前面的话让邵启泽微不可见的勾起了嘴角,但后面的内容却让邵启泽惊讶到无以复加,但同时更多的则是愤怒!
“为什么?”
既然都可以,为什么沐月锦不行?简直就是自我矛盾!
“为什么?原来你真的喜欢她!”
邵启赋眯了眯眼,心中顿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这句话一落,邵启泽自然也知道他被哥哥激出了实话,沉思片刻,便抬起明亮的双眼,坦言道:“是,我确实喜欢她,十几年来,我从未对一个女人动过心,但见她的第一面,就让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转,我就是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