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硕的身体一下子向凤千兮扑来,两只魔爪胡乱撕扯着凤千兮身上的衣服,那张油腻腻的嘴还恶狠狠的啃向凤千兮的脸颊。
凤千兮双手还被后面的家丁抓着,动不了,只能寻好方向,膝盖狠狠的顶过去。
凤千兮用了十足的力道,那纨绔疼的脸都变形了,扯着嗓子一个劲的喊,“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他没防备凤千兮此时还有能耐对付他,被凤千兮狠狠击中,弯着腰抱着裆部跳来跳去的叫唤。
几个家丁见凤千兮竟然敢伤他们少爷的命根子,立马吓坏了,将凤千兮按倒在地上,用脚死死踩着。
凤千兮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开,露出雪白的皮肤,还有殷红的血道子,脸上本来就不干净,现在又是灰头土脸,看着就如疯婆子一般。
纨绔缓过劲儿来,捂着裤裆猫着腰,哑着嗓子,“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到她听话为止,今天这小娘们老子用完,赏你们。”
一听这么娇美的人要给他们,这帮家丁如同疯了一般一窝蜂涌上去,不给凤千兮留一点挣扎的余地,死死将她按住。
被十来个大汉按倒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凤千兮终于害怕了,刚才只是愤怒,那个肥腻的家伙即使把她带回去也占不了她便宜,强迫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是现在那个流氓要在这里对她用强,这么多人她压根反抗不了,凤千兮挣扎一下身子,抬起脏污的脸,无奈的闭了闭双眼,再睁开时眼里满是凌厉的冷光,仿佛是一把见血封侯的刀刃一般。
只是眼角边沿不甚清晰的带上了点点泪光,盈盈闪烁,那种凌厉与柔弱看起来就像一缕带血的青烟,让人心疼、畏惧。
墙头站着看戏的帝九叔看着呼吸一滞,心好似被人抓了一下,嘴角带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倒是个有趣的人,救回药园吧。”说完再不看凤千兮一眼,转身离去。
靠凤千兮近的几个家丁本来被凤千兮的样子吓得愣神了,可是片刻后终敌不住心下的欲望,正要将凤千兮再次死死按住。
挣开了,凤千兮当然绝对不会再给他们机会,此时路边正好有一块大青石,逮着机会凤千兮直接一个侧身扑向了大青石。
家丁们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的跟上凤千兮想将她扑倒在青石上,“碰”一声,又是三个家丁一起,三人齐齐都撞到了青石上,凤千兮却如泥鳅一般钻了出去。
钻出人群外,剧痛立马袭来,肋骨处最是明显,想必应是骨折了,刚才她是实实在在的撞了上去,忍着巨大的疼痛才滑了出去。
刚颤颤巍巍站起来,忽然间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凤千兮醒来时似乎躺在一个药铺,一张小床像是为临时休息所备,对面是长长的药柜子,密密麻麻的写着各类中药名,屋内药香浓郁,干净整洁。
凤千兮起床,看她手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背后的伤也不觉很痛,衣服给她换了干净的,只是周围却安静的不见一个人影。
推开房门,是一个看不清多大的院子,四周都是浓茂的花草,树木,近处几颗高大粗壮的大槐树正散发着浓郁的幽香,绿叶遮挡中似乎有两人正在树下下棋。
凤千兮提起衣裙向二人走去,走近处看,除了那个冷傲无情的黑衣人,还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慈眉善目,笑意盈盈。
没待凤千兮走近,帝九叔就皱了皱眉头,目光冰冷如寒霜般的不悦,老者笑着看了凤千兮一眼,与帝九叔笑语道,“老奴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主子了”。
帝九叔对老者倒是很恭敬,郑重的点了一下头,老者又回头对凤千兮点头示意一下转身离去。
凤千兮看见帝九叔时就知救她回来的是谁,虽然先前很是痛恨这个人,可是关键时刻他还救了她,凤千兮觉得两人也算清了。
迎上帝九叔厌恶、冰冷的目光,凤千兮无所谓的松了松肩膀,她也不明白这个人看似冷漠无物,怎么就偏偏对她厌恶至此,她都已经决定不与他深究了。
可是有一件事她要问清楚,这个人到底认不认识以前的凤千兮,那种热毒是不是刻意要留在她体内的?
凤千兮一直走到帝九叔对面才停下脚步,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刚才白发老者的位置。
看帝九叔的眼眸深处又冰冷了几分,狠狠憋着就差出口说她没教养了,凤千兮不由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你认识我?”凤千兮手里玩着桌子上的棋子,随意的放了一子。
帝九叔没说话,眼神随着凤千兮的手指动了动,才冷冷说道,“你能将此局棋救活?”
答非所问,凤千兮也不在意,弯弯手指,又拿起一子,“我若救活可否答应给我一种药?”
帝九叔眼中的冷光微退,认真的看了凤千兮一眼,“不想要刚才的答案了?”声音还是带着随意的疏离与淡漠。
凤千兮抬起头抿嘴冲帝九叔笑了笑,“我想我们终会再见面,你还不至于一下子将我弄死。”语调淡漠风轻,好似谈论的是别人的生死。
帝九叔睫毛轻眨一下,这笑好纯粹,是纯粹的自信,不是心高气傲般的张扬。
目光沉沉的看向前方,帝九叔缓缓开口,“药武,她要什么你给她便是。”说完已低头落下一子。
前方有一作掌柜打扮的人恭敬的答应一声。
凤千兮低着头执着棋子看似在思考棋局,心里却不由的打鼓,此人如此做看似光明大度,其实却腹黑阴险,棋未下完就应下了她的事,可一会儿万一她输了,那么拿不拿药都会异常难堪。
想到此,凤千兮心下一狠,索性下了猛药,纤纤素手指端放一黑棋,在帝九叔只落了一颗棋子时,她的子就直入困局中心,一子落解了所有围困。
帝九叔停下手中的棋子,重又抬头看凤千兮,眼中没有出乎意料的惊奇,倒是有了一丝丝的钦佩,这混乱的棋局竟然是凤千兮一眼看了个通透。
随即修长、润泽的手指一颗颗的收自己的棋子,眼神平淡无波、漆黑如夜,动作优雅从容,处处体现着天生的富贵之气。
“你说的不错,我们是还会见面的,不过前提是你能活着,劝你报了仇就去宜州买药。”帝九叔收好了棋子就站了起来,丝毫不管凤千兮面前还散乱的棋子。
凤千兮扫一眼对面摆放的齐整的棋子,有种强迫的冲动开始捡自己面前的棋子。
这个人竟然能猜透她要药不是为了给自己解毒,是为了报复轻薄她的那伙人,倒是通透的很。
“放心,我最是爱惜自己的性命。”凤千兮捡完了棋子低着头好好摆好,不知为何,看他刚才有条不紊的动作,凤千兮放个棋子都不想落他下乘。
帝九叔听了反而怪异的看了凤千兮一眼,从见到凤千兮起,她就一副拼命的样子,上午打斗时更是不惜撞到了石头上来引诱那几个家丁受伤,现在却很是认真的说自己惜命。
不过转念又似乎明白,就因为她惜命才会不惜自伤来保命,就如同中了剧毒的人,宁愿断去患处,留有残疾也会为了保命如此做。
随即手指弯了弯,“很快就会再见”,不知是与凤千兮说,还是说与自己,衣袖轻挥,从容离去。
凤千兮收好了棋子,看着那个离去的孤傲、冷漠的背影,觉得这个人甚是神秘,对她不掩饰厌恶可也不藏匿欣赏。
帝九叔不仅给了药,还派了两个高手给她,凤千兮轻轻松松的就被带着进了一处高楼宅院,原来那纨绔是当地一富商之子,似乎是皇城里有人才会在此地如此嚣张跋扈。
凤千兮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一个献媚的妇人送上的参汤里放了一点白色粉末,就悄悄的躲在屋后看着,一直等到那纨绔满脸淫像的急冲冲奔向后院才给两个跟班打了个手势要离开。
这家伙不是不行吗,她就好心成全他一回,让他行到精尽而亡,这种死法也算补了他的遗憾。
至于那群恶奴,主子死了,还是那样死法,他们也绝不会有好果子吃,压根不需要凤千兮去对付。
解了气,虽是弄死了人,可凤千兮毫无负担,这种恶霸死了是解救一方良家妇女,她前世虽是警察,可向来爱憎分明,恶人就该断了他们一切为非作歹的机会。
凤千兮拎起包袱,道谢辞别了两个武功高深莫测的跟班,顶着碎花头巾,晃晃悠悠的走了。
帝九叔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药武凤千兮到底要的是什么药,当药武眼神怪异的说凤千兮让堂堂当朝宰相的侄子那般死法时,帝九叔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将她从此地吓走就行了,后面的都处理了,景黎来时不要让他知道。”
吩咐完又继续埋头整理各类书信,他马上要出发南岭国,这女人聪明、狠辣,还是在她掌控之中比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