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安逸之所料,沐雪歌转身慢慢的向着他走去,勾了勾唇,轻轻开口道:“南王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本王就知道,你一定会想知道的。”安逸之低眉浅笑着,拂扇轻掩着嘴角的笑意。
“有话快说,我还赶时间,没工夫在这里浪费。”沐雪歌冷声道,望着安逸之的双眸中多了一分戾气,她不是不信任君亦垚,只是她想听听从安逸之口中能说出一些什么来。
“雪歌切莫如此暴躁,来,坐下来,我们慢慢聊。”安逸之眸中闪过一抹坚定,誓死向着沐雪歌说明,你若是不坐下来,就休想从我口中听到任何秘密的模样。
沐雪歌轻睨着安逸之,见他的确没有半分想要开口的意思,便也忍着耐心强坐了下来。
“对嘛,你看这样乖乖的多好。”安逸之边笑着边拿起桌上的茶杯,独酌独饮着。
“废话少说,现在可以说了吧。”沐雪歌满脸不耐烦的说道。
“……”安逸之一脸汗颜,在镜月国敢说他所说的话是废话的,恐怕除了沐雪歌再也不找到其他人了,继而他挑眉笑道,望着沐雪歌的眸中又多了一分猜疑,“想必郑家一事,君亦垚已经都和你说了吧,可是他有没有说,紫陌并不是郑家的亲生孩子呢?”
“我不想猜,你赶紧说。”沐雪歌虽是心中一怔,这件事君亦垚并没有和她提起过,可是面对着安逸之屡屡让她自己去猜的话语,她委实是没有什么耐心去猜。
“雪歌果然是个暴脾气。”安逸之面色一尴尬,为着自己找了个小小的台阶下,见沐雪歌并没有想搭腔的模样,他又继续说道,“紫陌年幼的时候是被郑家抱回去领养的,君亦垚的舅舅一生没有娶妻,年纪大了却又想有个孩子,所以,紫陌可以说是他花钱买回去的。”
“这些事情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想知道的是,昨晚君亦垚跑出去之后,做了什么,见了谁。”沐雪歌听着安逸之这些无关紧要话,脸色不由的冷沉下来。
“因为有前由,才会有后果。”安逸之白了沐雪歌一眼,真是一个直脾气的小丫头,“君家自君亦垚出生不久便没落下来,原因好像是君亦垚的父亲离开了紫凤国,不知去处,而君亦垚的母亲便带着君亦垚回了郑家,投奔了君亦垚的舅舅,那个时候,君亦垚和紫陌便日日相惜起来,虽然那时年纪还小,但是紫陌已经芳心暗许,日日叫着亦垚哥哥,君亦垚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这样乖巧甜心的小妹妹所融化吧,所以两人在儿时,亦是有着满满的童真回忆。”
“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沐雪歌虽心中有着淡淡的失落,可她亦是明白,那只是曾经。
“是啊,虽说已经过去了,可是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旧情复燃呢,况且十几年未见,紫陌已经长成大姑娘,再次向君亦垚示爱,君亦垚心难道不会再次动摇么?紫陌被送到镜月国之时,君亦垚亲自前来,拉着紫陌的手不肯离开,这单单是表兄妹的情谊么?”安逸之的几个问句弄得沐雪歌心烦意乱,而安逸之后面的话更是让沐雪歌心灰意冷。
“你一直想知道昨夜君亦垚离开卧室之后发生了什么吧,他去见了紫陌,他从卧室之中离开,你以为,他只是因为爱你所以不想碰你么?那是因为他是心中还有着别人所以对你有愧,才会反应如此激烈,跑出卧室,而跑出去之后,便在后花园中与紫陌相见,两人把酒言欢两个时辰之久,就是因为本王看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看望一个被下了药又受了伤的你才想到将你带回南王府,亲自照顾,如果你不相信本王的话,你大可以去问君亦垚身边的侍卫,就算本王会骗你,他们可都是亲眼所见,就连与紫陌喝的酒都是君将军藏酿许久的百年老窖,这种重视程度单单就是表兄妹之情?雪歌,你还是个小丫头,被感情蒙蔽了心,你还是太傻。”安逸之一字一句顿道,看着沐雪歌越来越苍白的小脸儿,他自是心中万分心疼,可是他句句属实,为何不能让沐雪歌知道呢。
“够了。”沐雪歌双眸含泪的瞪着安逸之,口中怒吼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么?你以为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是这么好离间的么?你太小看我们了!”
说罢,她抬腿跑出了密室之中,眼角的泪水竟然不争气的滑落,她一定是疯了,就是疯了才会相信安逸之的胡言乱语,君亦垚怎么可能心中藏着别人,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愧,一直以来她都是无比信任君亦垚,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爱的人,也许就是这辈子唯一爱的人。
她不会相信安逸之的,一定是他故意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
真是笑话,她沐雪歌的感情也是随随便便可以离间的么?只要不是她亲眼见到,她一定不会相信。
如是想着,她便伸手抹了抹眼角间不经意流出的泪水,冲着自己略有嘲笑的说道:“沐雪歌,你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听信他人的话了。”
她轻笑一声,脚步匆匆的向着君府赶去,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将军府已经乱作了一团。
此时的将军府,沐雪歌曾经的别院内。
“南王身边的顶级暗卫若兰,最擅长模仿,攻于心计,是个制造人皮面具的高手,本将所说的没错吧?”君亦垚脸色阴沉,目光灼灼的瞪着床榻之上的‘沐雪歌’,语气冰冷的说道。
“真没想到,我若兰乔装模仿别人多年,你是第一个发现我的,而且还是……这么快。”‘沐雪歌’长叹一声,嘴角轻笑道。
君亦垚冷哼一声,今早在他伸手点了点沐雪歌粉嫩的鼻尖之时,他便有所察觉,手中的触感,那分明就是镜月国南王府最顶尖的人皮,还好早些年与安逸之有所交集,了解过镜月国些许文化,所以这次才会发现的这么早。
“雪歌究竟被安逸之藏在何处?”君亦垚的双眸狠厉,瞪着若兰不由的瑟瑟一抖,她在南王身边多年,南王随性的性子她已经司徒见惯,而君亦垚这种极有压迫的冷酷之感,倒是让她极为不适。
“我不知道。”若兰轻笑一声,这次恐怕是她为南王做的最后一次任务了吧,这次任务不同往时,这次她将人皮面具与自己的容貌混成一体,今后怕是她都要顶着别人的面容过一辈子了。
君亦垚脸色一冷,这辈子他君亦垚征战沙场多年,还从来没有与女子交过手,但是这次,事关雪歌的生死,他一定不会手下留人。
君亦垚反手一挑,一把金刀藏匿于手掌之间,若兰亦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手,自然有所防备,她亦是眸子一冷,手腕中的长剑慢慢显现而出。
“别*本将动手。”君亦垚冷声道,眸子中向外喷射出的寒光令若兰瑟瑟一抖。
“恕若兰领命在身,无可奉告。”若兰带着沐雪歌绝美的容颜惨淡的一笑。
君亦垚冷冷勾唇,手掌之中藏匿着的金刀想着若兰径直飞来。
若兰拔出手中的长剑,紧紧地护在身前,她翻身一躲,艰难的避开了君亦垚飞掷而来的金刀。
“君将军,若兰早闻您的大名,一直敬仰着您,今日与您闹到此地地步,若兰实在是奉命在身,君将军,对不住了。”若兰提起手中的长剑,向着君亦垚拔剑而去。
君亦垚冷哼一声,徒手上前,两道人影纵横交错,斑驳的身影在屋中飞来飞去。
不多时,明眼人便能看的出若兰明显的占了下风,君亦垚不费吹灰之力的攻击、躲闪。
若兰抵御的越来越吃力了起来,忽而她抚着胸前,自口中向外喷出鲜红的血液。
“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君亦垚手掌之中的金刀已经在手指间咄咄而出。
“恕难从命。”若兰轻闭着双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就算是杀了她,她也不能出卖南王。
“好。”君亦垚冷眼一瞟,手中的金刀冲着若兰直直而去。
只听得嘶的一声,金刀从若兰的耳边呼啸而过。
“你走吧,今日是念在你拥有雪歌一样的容颜上,但是世上只有一个沐雪歌,你永远也学不会。”君亦垚负手而立,背对着若兰,冷冷的说道。
若兰微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一脸感激的说道:“谢君将军。”
音落,拿起地上刚刚飞过的金刀冲着自己倾国倾城的面容上狠狠一划,开口惨淡的说道:“世上本来就只有一个沐雪歌。”
说罢,飞身而去。
「码子困难户------莫筱依,对,没错,就是我,我是码子困难户,呜呜呜,几天写这么几个字,感觉太对不起你们这些追文的亲爱的们了,我有罪……可是我有一颗努力的心,但是却挤不出码子的时间,希望你们不要抛下我,一品在五月份就要完结了,希望大家能一直挺我到完结吧,么么哒,还是厚着脸皮要花花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