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的病情不是很重,在医院里又趟了几天后便出院了,出院这天大德子还亲自来接的,而在对床的念儿一直默默的看着韩如风收拾东西,由于有大德子在场,我也不还和念儿说些什么,其实韩如风这几天也感到奇怪,自从收魂者事件后,我确实提心吊胆了几天,害怕地府的人来找,那过了这几天也没啥事,我也把心放下了,从那天过后,我便觉得,念儿有点怪怪的,不知为什么,每次念儿看自己的时候眼睛的发直而且说说话脸就红的跟苹果似的,女儿心海底针那,也不知道这丫头咋了。
我收拾完东西后,看了念儿一眼。此时念儿也正看着自己,眼中淡淡的有些不舍和哀怨。我趁着大德子东张西望时对念儿笑了笑背着包便走了出去。
回到事务所后,叶叔早就站在门外等候了,见大德子与我回来后走上前拍了拍我说道:小子身体怎么样了,好利索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叶叔关心,差不多了。
叶叔点了点头便进屋了,我与大德子也跟着进屋了,来到屋里后叶叔从抽屉里拿出个用过的手机扔给我说道:小子这电话你先拿着用吧,以后联系也方便点。
我接过手机激动的说不出话,要知道一部手机市场卖要几千块,其实韩如风早就羡慕那些拿着手机的人,苦于没钱一直只有羡慕的份,没钱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神棍是不是犯病了,要不就是中邪了,但白捡的便宜谁不占。我结果电话后谢了叶叔便骑着车回家了,这都快一个星期没回家了也不知道老娘咋样了。
在回去之前叶叔吩咐韩如风明天早点来有业务,也不知道这老神棍搞什么鬼。回到家只见母亲在院子里洗衣服,韩如风进了院后喊道了一声妈。
母亲见儿子回来高兴的站了起来说道:儿子你咋回来啦,你不是去城里上班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在那咋样,干的好吗?韩母问道。
不错很好,老板对我很好,你看这部电话还是他送的呢,说完韩如风拿出那部旧手机。
哎呀!你这死小子,咋能要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呢,明天赶快给人送回去。
我笑了笑说道:妈,这是老板为了方便联系才给我的,这是工作需要。
母亲听完后才点了点头,韩母见儿子回来了很是高兴,洗完衣服后便张罗着做饭。
我见母亲大盘小盘的端上来好几个都是自己爱吃的菜,顿时眼圈红了,感叹道,还是家里好啊。
晚上我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把上次抓五尾狐狸剩下的白纸和墨水拿了出来,然后把自己的手割破把血融到墨里,上次用血符对付那收魂者威力确实大得惊人,而且如今手里也没有存货了,怎么也得在画写符来应急啊。
半宿的时间我画了一大堆的符咒,看着这些满意的作品韩如风点了点头,如今自己还真有点大神的范了。
次日韩如风起的很早,把缸里的水填满后,便骑着车向事务所而去,来到事务所时,叶叔早就起来了跟叶叔打了招呼后,我便开始一天的工作,先是给屋里的神仙鱼菩萨上了香然后开始收拾卫生,过了好一会大德子才来。
叶叔见大德子来了后上去就是一个脖溜子,打的大德子一激灵。无辜的问道:叶叔咋啦。
叶叔这个气啊!对大德子喊道:看看表都几点啦!昨天不是交代的好好的吗?让你早点来!
大德子可能是被打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啥,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叶叔压了压火气把我与大德子都叫了过来说道:今天你俩把手里的活都放放,跟你们说个事,如今事务所的生意比较冷淡,为了维持生计,也为了给我们的事务所做做宣传,今天阿叔我决定,大德子带着你师弟,去外面的集市摆摊算命。
我愣在宾馆里,等待着表弟他们下课。表弟一席话,让我一口凉气灌入胸口。表弟电话里和我说,觉得那天的神秘算命的就是莫问,而且吃饭时候的说话声音和那天他昏迷起来听到的也是一样的,何飞和他感觉的也是一样的。猛然想起第一次认识他时候,他从我后面过来,我感觉到的明显就是一股阴风,不是凉气,而且仔细想来,与我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也是一样的!算起日子,正是他来到火葬场之前几天。九幽之气附在他身上,显然是响应了银龙的气息!不过一切还需要证据,只待表弟他们到来,一起商讨一翻。也见一见拿个抓鬼小道长,明光程!
会不会是他?我一万个不希望,在我印象里,莫问平易近人,虽然看似冷傲,其实心肠很好,而且那种好,不是人前作秀的那种假惺惺,而是幕后实打实的那种,哪怕在工作时候,也一丝不苟,早来晚归。而且也没有清风报道说最近冥间少了魂魄或是有人死后成冤魂,反倒一切太平多了。一切的疑点还是很多,令人缕不出头绪,如果真的是他,可身边的莫言与晴诗可绝对是普普通通的人类,看他们那种关系,没见莫问有何不妥,不像借尸还魂,或被人操纵的样子,因为记忆是无法抹杀,晴诗的严重明显看出对莫问有一份很深的情,如果自己深深喜欢的人突然情绪性格有了极大的反差,那么不可能看不出来,而且也不能表现的那么自然。银龙啊银龙,根除于六道之外,如蛇附于人身上,哪怕我天生阴阳眼也看不出变化端倪,再者附近九幽之气更胜从前,如果不是周遭没有小表生存,隔着这么浓厚的怨气,哪怕对面与我一起吃饭的是个画皮,我都根本无法查探出她身上的阴气。若不是这块守护玉替我一直抵抗着怨气,恐怕我都坚持不了多久,就得夹尾巴回家了。这个时候,时运不济的朋友可苦了你了,因为据老白和我说,天下第一邪器,九幽,横亘三界,灵器自己有了意识,配合主人听起来觉得不错,不过,九幽全倾,黄泉日落,以九幽的傲气,如果让他听从指挥被人使唤可不一样,灵器认主,九幽可是反噬。法力不行你想都别想,帮手谈不上,更成了杀手。你若时运不济,衰神常伴,围上这团怨气,够你喝一壶的了。
九幽生于冥间奈何桥边,黑水河畔,吸尽甭魂怨念,日积月累,修成人形,内心极其残暴,脾气不稳,真是天有九日不及冥有九幽,不过据清风回报,虽然谈及九幽,冥王色变,不过,拥有自己意识的九幽性格极其孤僻离群。人世也是如此,人间恶念色欲贪嗔痴,人要是恶念大于善念,可以是一个恶人,但是邪恶到了极致,也是一种善,善良的人可以合群,多少在一起都不嫌多,可是恶人却难以真正的合作在一起,九幽性格就是如此,极恶看不惯假恶,也看不惯伪善,五种邪念聚集,一个极恶之体就是九幽,那可不是一个冤魂吸了多少邪气能比拟的了的。多少大家里面有人追求至高境界,企图借助九幽之力,结果,没一个好下场,简简单单的,被吸食,成了九幽的点心,魂飞魄丧。
但是,越难驾驭的法器,一旦认定了主人,就如同一匹烈马一样,极其温顺,忠诚。比起那些温顺驯服的法器比起来,甚至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所以我内心里,九幽是个很可怜的存在,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婴孩一般,苦苦等候了一千年,也毫无怨言的继续在等待着,也许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等待或许都没有尽头,但是依旧那般痴心的等待。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这份执着和专一,又是多少伪善的人无法比拟的,极恶之体,竟胜过世间多少正道!
比较起来,甚至有些惺惺相惜,对于我身边的朋友,我还真不希望他是银龙,呵呵,不过有时候,这也算是一种战场,人也是如此,我们无法选择对手,甚至有的时候,对抗的竟然是我们最亲近的人。但是我们只要谨记着,我们守护的是正义,为的是造福他人,如果害人的真是我身边的朋友,那我想我也不得不出手阻止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可怜相逢苦恨生,美酒千杯少,良友万不多。身边那个平淡,恬然的人会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银龙么。一切还需要我去验证,算了,距离表弟下课还有一段时间,我还是出去走走好了,散散心,也消化消化早餐。
老白见我眉头紧皱了许久,知我有心事,见我出去也不多说,只是给我了个鼓励的手势,我提起精神,勉强的回了个微笑。
天空很晴朗,比起我刚到那几天的昏迷,我还真的第一次出去散心,去观赏下这不同的校园风光。不知不觉走到一片林景中,听到路边的男生议论纷纷,大概也是两大美人的故事,大概那男主角基本就是莫问了,呵呵,一人都可望不可即的三大美女,竟然同时陪一个男孩去散步逛街,在校的时候,这种背后的八卦新闻也没少听到。不似上学期间对这类新闻的无聊态度,反倒听起来,很亲切很怀念,想起寝室原来的几个兄弟,他们现在也在各自单位工作了吧,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
穿过茂林,秋天的下午,太阳还是很热,被洒水车冲的通亮的柏油马路边,守候着最后的阳光,不肯凋谢的几朵花儿,还在那迎风颤抖,曾几何时,孔瑶也曾陪着我,像现在这般在夕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散步,闭上眼,任那凉爽的秋风吹拂着我的面颊,散去那不久的炎热,飘飘然,竟有种漫步于梦境的感觉,一切仿佛很熟悉,这条路,这片林,与这花香。走到了一处建筑,我抬起头,鲜艳的几个大字,震撼着我的内心!“外语系”。
头皮一阵发麻,确实刚才走路的时候没特别注意周边,想起那晚的梦,我自从进了校园后一直由于怨气作祟,没出过寝室,也是第一次来这校园,可是那晚梦里我来到的教学楼,走过的路竟然和现实是一样的,而且周边的气息竟然也和梦里一模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未知的事情,的确容易让人恐惧,当你夜里梦见一处陌生的从未去过的场景,而当你过了几天,真路过的时候,发现梦中和现实竟是如此的一致,这如何不让人惊悚,而且通往的竟是那几宗命案的发生地,我拿出守护玉,赫然的,我发现,紧闭的蛇眼,竟然微微的张开了一丝,周围怨气蓦地加重,不禁使我骇然,阴暗的怨气,竟然在这大白天,烈日当空的时候也能如此猖獗,对比下自己的法力,很明显的差距显现出来,一道黄符封住了紫麒麟,为了查出当日命案到底是何原因,是何人所为,我不得不再一次身陷险境,我心生一计,当场布下锁妖阵法,蓦地抬头,发现周围竟然一人都没有,在平时看来,这只是简简单单的鬼打墙招数,不过此时正是白天,能让我陷入如此牢笼般的地界,我可不能像上次那么轻敌,低唤出黄小花常小跑,没想到他们两个刚出来就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打滚,尾巴都显露了出来,九幽之气,更胜从前了么,比起前几日,常小跑黄小花还能出去为我探探消息,现在他们连站在这都困难了,难道,真是莫问?因为他的出现再次刺激了九幽,让他更接近苏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