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听得刘德的这番话,心中很是温软,虽,他不是真正的刘荣,单凭刘德敢于夜闯乾坤殿,救自己。这份兄弟情义,在他的心中,已经算是认可了。
同时,他也看出,自己这个便宜三弟。也算是聪明,他很清楚刘启的为人。刘启此人,虽为君王,却也是一个仁慈的君王,这一点,从他的孝顺,就能够看出来,刘德一开口便是称述他们兄弟们的状况,就是为了将盛怒之下的刘启平复下来,进而引起刘启心中的仁慈。
很显然,刘德的这番话,让刘启有些动容了,面色依旧盛怒不已,而眼睛中的不忍,没有任何掩饰的表露出来。
相反,当刘德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刘启身边的刘彻,却是将隐藏在衣袖中的拳头,紧紧地攥紧了。刘彻上前一步,开口说道:“父皇息怒,我想三哥并不是故意冒犯父皇的。至于大哥,霸占皇陵的事情,儿臣恳请父皇酌情考虑。大不了,将大哥爵位削了,贬为庶人便是。到底我们血浓于水啊!”说着,刘彻声泪俱下,匍匐在刘启的脚下,恳求着。
闻言,低着头的刘荣眼中寒光闪烁,刘彻这招,不可谓不毒。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啊!刘德没有到得时候,可没有见到他,为自己求情怎么的。
当刘德与亲情感动了刘启的时候,他却站出来,说了这么一番话。
很明显,刘启心中也不忍下手,而刘彻的这番话,重重的点名了刘荣占用皇陵的重罪,至于,为自己求情,还不如换一种方式的落进下石呢?刘彻,他在担心,他担心因为刘德一番话,让刘启免除了刘荣之罪。
出此下册,也是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的。削了爵位,贬为庶人。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感到威胁的了。朝中,依旧支持长幼有序的那些人,就会闭上嘴了。再不行,自己成为了庶人,到时候,他随便一只手,都能够将自己捏死了!
“父皇不可啊!”刘德听闻刘彻的毒计后,心中打击,当即开口说道:“父皇,您可是,大哥为什么要占用圈出来的皇陵,占用皇陵,又是在做什么?”
关乎大哥的性命,刘荣不待刘启开口询问,便紧接着说道:“儿臣听闻,上个月初,瀛皇发动战争,将战线推前,此刻,皇陵都处在了我朝与瀛荒的边界上了,皇陵要之有什么用。难道留给瀛荒取笑我大汉朝无人可用吗?为此,大哥移出自己的行宫,将皇陵当做行宫。亲自与将士们居住,要誓死保卫我们汉朝威压啊!”
“可真有此事!”
这句哈,是刘启询问大将军窦婴的!窦婴闻言,面色苍白,这件事情,被朝廷上下,一致压了下来,何曾想到,今天被这一对苦逼兄弟给泄露了:“皇上恕罪,是……是……有这么一回事情。”窦婴声音有些哆嗦,欺上瞒下,罪该万死啊。就是,他有太后的保全,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撒野的。
“哼!”刘启重重冷哼一声,愤怒的坐回王座上:“这群该死的废物,作战不利,也敢欺上瞒下,建筑该死至极!”
窦婴心中战战兢兢的,抬头悄悄的给,跪在王座旁边的刘彻,值使眼色。不可不说,这件事情,会如此成功的被隐瞒道现在,刘彻也是功不可没的。
军中支持刘彻的人,在发生此事的时候,为了趁这次机会,除去刘荣,才会整个军部,罕见的没有分歧,上下一心的。他给刘彻使眼色,就是告诉刘彻,现在,应该你出场了。要不然,你也将会连累的。
果不其然,当刘德爆出这些话的时候,刘彻心中万分着急,当即,劝阻的说道:“父皇息怒了。汉朝立国未久,国体不稳,他们也是在为父皇着想啊。要是我们汉朝,有与四方决一死战的实力,我们岂会忍气吞声呢。他们欺上瞒下,也是不想父皇担忧。”
刘启听着,心中不由叹息一声,他不知晓,刘彻说这番话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罪行。但是,刘彻所言,正是他心中的无奈之处。汉朝所谓第一强国,可四方强敌林立,还没有实力与之决战。
一直以来,边界上战事不断,但四方的瀛荒、夷荒等都也,畏惧汉朝声威,不敢过分的逼迫,只是骚扰。
“罢了,罢了。”
转头刘启看着刘荣,误会了自己的孩子,刘启心中觉得有些难受:“是父皇误会你了,你起来吧!”
听闻大赦,刘德感激涕零,重重的叩谢后,连爬打滚的来到刘荣的身边,将刘荣搀扶起来,刘荣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站起来后,才对着刘启开口说道:“父皇在担忧边界上的事情吗。或许儿臣能够为父皇解忧,儿臣在此,愿意立下军令状,一定在一年之内,让瀛皇大军,退去我汉朝陆地!”
“噢?”刘启有些诧异的看着,一直以来,都软弱的大儿子:“你有什么办法?”
“事为机密,恕儿臣不能说,不过父皇可以放心,要是儿臣,不能够完成此事,定当,自动削去爵位,自贬庶人!”刘荣话语铿锵,这军令状,更是所有人都惊骇不已。要知道,他才刚刚,从鬼门关上回来,就又立这等的军令状。
刘德听着,着急的看着刘荣,而刘彻与窦婴,则有些看白痴般的看着刘荣。
瀛皇踏上汉朝陆路,已经数十年之久,汉朝以前,动用了无数的兵力,想要将,瀛荒驱逐下海,也没有成功,一个废物,能够办成吗?他刘荣,所以能够被封地在临江,很多有心人,就是看在瀛荒大军,陈兵边界的原因!
“恳请父皇答应,儿臣一定在自己的封地上,为父皇分忧解难!”刘荣朗声说道,忍者身上的疼痛,立即跪拜下去。
刘启依旧沉默不语,片刻后,刘启大赞一声:“好,我儿终于长大了,此事就交由你处理,在封地上,父皇准许孩儿你,练兵十五万,同时,只要你能够,将瀛荒赶回海中,夺回来的地方,都将成为你的封地!”
“谢父皇!”
听着刘启与刘荣只见的约定,刘彻心中很是不屑,他不相信,刘荣有这份本事。要是他真的这样能干,也不会将储君之位丢了的。不过,不知怎的,他有些隐忧起来。
“早点回去休息,明天父皇要去郊兰围猎,明天准许你兄弟二人同行,德儿你的莽撞,我也不追究了,不过下不为例,否则,休怪父皇不念父子之情!”
“谢父皇!”兄弟两人同时称谢,然后恭敬的退了出去,刘启望着刘荣的背影,眼睛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刘彻看着刘荣与刘德,心中恨厉的冒火!这次,非但没有,将刘荣搬到,反而让他与父皇更近了一步。
可恨呐!
刘德与刘荣想跟着回到,刘荣在京城中的府邸后,一踏进门,将其他外人打发走后,焦急的询问道:“大哥,你怎么能够立下这样的军令状啊,瀛荒这几年的强势,你要不是不知晓。”
闻言,刘荣感觉到心中有些温软,可以从,自己醒来发生的一切事情中,能够看得出。刘德对于刘荣的兄弟感情是真挚的。
面对这份真挚的感情,尽避他并不是真正的刘荣,但是,心中也做出了决定。这份感情,他会珍惜保存的,就像当年,特战队中的兄弟情义那般,永久的保存。
他微微摇头,淡然的笑道:“你认为我不想安安稳稳的吗?刘彻不会给我们兄弟这个机会的,我现在必须冒险博上一搏,只有这样,或许还有生路的。”现在的汉朝,与地球史记上的不尽相符。而他却十分明白一个道理,卧榻岂容他人安寝!
刘彻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更何况,历史不尽相同,但,有些东西还是能够借鉴的。刘彻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他必须趁着现在,刘彻还没有掌控大权,利用刘启心中的仁慈,组建自己的势力,让刘彻不能够对付自己。他现在,乃是身令皇命的。刘彻的精明,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的。
他清楚的记得,在刘彻掌权后,刘彻便开始实行恩推令,削除藩王的势力。那个时候,自己这个三弟,可不就是七王作乱中的其中一员嘛!
他不知晓,刘德参加七王作乱,到底是为了权力,还是为了自己的亲情。可不管怎么样,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的,原因无他,那个时候,刘彻早已经准备好了,七王作乱,很快便被剿灭在摇篮中,刘德也落得身死的下场。
虽于刘彻接触的不多,从这个真刘荣的记忆,以及今天刘彻,那番,看似为了自己,实际上却歹毒无比的献计,就能够看的出,这个人绝对不凡。
所以,一切都只能够拼一拼,搏一搏了!他不会等到,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时候,任人宰割的,重生后,他心中便有强烈的欲望,自己的命运,应该彻彻底底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依照刘彻的心机,一旦要他隆登大宝的时候,我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所以,趁着父皇执政的时候,我们必须充实自己。同样,你也必须这样做,到时候,我们才能够,有一争长短的实力!”
刘荣说出的这番话,听得让刘德,心中悚然。在他的心中,自己是敬重大哥,在大哥被封为太子的时候,也没有心思,想要与大哥争夺,可是,在他的了解中,大哥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