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魔魅逼人的眼神注视她,随即邪恶的唇瓣浮起满意的笑容:“游戏只是刚刚开始,你的感触就这么深刻吗?求你不要让我这么快就让有满足感,可以吗?否则游戏就失去意义了。”
他的话让叶霜陷入仓皇的思绪中,一股亟欲灭顶的怒火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宣泄完你的仇恨?世界大战都有个期限,难道你心里的仇恨就没有尽头了吗?”
笑容已然成了冷笑,犀利的眼神令人脊背发麻,怒火已经燃至眼底:“生命不息、仇恨不止,就是要折磨你一辈子才算完。”有人拿工作当信仰,有人拿自由当信仰,有人拿爱情当信仰,而他的信仰就是仇恨。
叶霜被他的话震住了,什么仇恨如此之深:“你所谓的仇恨是不是我们的父母原本是好朋友,可后来我的爸妈害死了你的父母,所以……所以你把仇恨全部加注在我身上?”虽然这样的假设非常像八点档的电视剧,但叶霜能想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哈哈,看来你真是电视看多了,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留下的野杂种,还谈什么父母,真是笑话。”姚杰为了呈自己的口舌之快,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伤人。
是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小时候她曾听周围的大人说过,世界上最难解的问题莫过于叶霜是谁的孩子了。想到这里她便不再说话,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怪也只能怪自己太傻太痴,从一开始就跟着他走进他早就设计好的陷阱里,因为绝望闭上的眼睛再度睁开,她的表情很平静、眼眸无波无澜,没有愤怒、没有爱恋,没有悲伤也没有灵魂。
深深地吸口气,倔强地把泪水逼回眼眶,她不要在他面前落泪:“我现在真恨那个给我名字的人,恨他为什么要让我姓叶?为什么要让我叫叶霜?为什么给我这个名字让我受罪。”
叶霜的沉静让两个人的眼神在某一时间重合,面对她突然间的沉寂,姚杰缓缓地笑了,笑容中宣告着即将来临的掠取,他紧捏着她的下巴,灸烫的唇跟着压下——
他的吻充满掠夺的意味,挟着可以毁天灭地的气势,狂烈地挤压着她柔嫩的唇瓣,强迫叶霜张开紧闭的小嘴。
不!不!即使身体被他圈住,她的手上还被捆着绳子,她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抗拒他,她不想再让这个恶魔吻她,绝不!他既然恨她就不能再这样对她,她已经和这个恶魔没有关系。
叶霜拼命地想往后撤,只因双手还被捆住,让她没办法做出有效的抵抗,只能用双脚奋力踢踹……
叶霜是那种看着荏弱却有着强悍个小女人,这一刻她完全激起姚杰的征服欲,让他突然有了狩猎般的乐趣。
魔魅的眼瞳闪烁着光芒,脸上的笑容更加扩大,像是最高明的猎人,正盯上最诱人的猎物。如果她是一头充满野性的小母豹,那么他更要彻底地驯服她。哈哈哈,太有趣了!他原来怎么把这点忽略掉了呢?当他撬开她的双唇,她便恶狠狠地用力咬上他的唇——下一刻,他的下唇破了,缓缓渗出血珠……“咬我?”他毫不在乎地拭去血迹,邪佞的模样像是教徒所膜拜的神父,猖狂而危险。叶霜毫不畏惧地回瞪他。“活该,如果看我有气,你可以掐死我啊!”“掐死你?”姚杰浪荡地一笑,随手把微乱的黑发拨到脑后。“不,这太浪费了,像你这么有趣的猎物,我当然要好好地享受狩猎的过程。”趁她开口之际,姚杰迅速地捏住她的脸颊逼她开口。而他的雄健身躯也像是一团烈火,紧紧地压住她。不……不要!叶霜更加奋力地扭动身躯想要挣脱,她慌了,这恶魔该不会在这里就想……不,千万不要!像是看穿她的恐惧,姚杰不怀好意地嗤笑着。“怕什么?反正你我又不是第一次,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在哪里做‘那件事’都不重要吧?”屈辱感再度打碎叶霜的心,他真是一个无心无肺的恶鬼!他非要一再地侮辱她、践踏地不可吗?当他开始动手解开她的钮扣时,叶霜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的绳子已经打开。她赶忙抓住他的手,迭声叫喊:“不要,不要……”
他为什么一点点的尊严都不给她留呢?这里可是夜店,门外还有很多双眼睛在看……
“少奶奶,外面的天气这么好,你却死守在房间里,真不怕把自己憋出病来啊!”余妈推门房门,拉开落地的窗帘,金灿灿的阳光立刻照入屋内。
“余妈,我不想动……”叶霜懒洋洋在坐在床头,可能是呆在屋里太久的原因,突然照进来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睛。
“听我的话,到楼下去走走,花园里有那么多花都很漂亮,尤其是你最喜欢的克里斯汀、郁金香都新来了好多呢,这是少爷特地吩咐下去的,你看少爷还是对你好的。”余妈继续游说叶霜,她不愿看到原本漂亮的女孩儿一点点的失去朝气。
叶霜显得意兴阑珊:“余妈,可是我真的不想动……”她心里的克里斯汀、郁金香早就枯萎、凋谢了。
“不行!我不允许你这么糟蹋自己,好孩子,快穿好衣服余妈陪你一起去,看你这小脸儿苍白的……”余妈心疼地看着叶霜。
拗不过余妈的坚持,叶霜只得站起身穿好衣服,她不愿让余妈为自己着急,毕竟在这个家里,余妈给了她很多的温暖。
走到门口叶霜发现守在这里的保镖不见了,而且余妈也可以自然出入她的房间,这样的变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那天从夜店里回来之后吧,叶霜不愿去想,能出屋又怎样?不过是从一个笼子子换到另一个较大的笼子里罢了。
她知道姚杰那个变态根本不可能放弃折磨她,更不可能让她离开,了不起现在让她在院子里自由活动,她依然走不出大宅的门口。
莫家的庭院很大也很典雅,绿草如茵,花木扶疏,清澈的喷泉、美丽的花圃,经由名家设计错落有致地散布在宽广的绿地中,放眼望去尽是绿意盎然,院落的另一端还有玻璃花房、游泳池、健身房……不得不说姚杰是个极其讲究生活品质的人。
暖阳照在叶霜的脸上,但却无法照进她的心里,缓步显得很随意,眼前是一个呈“心形”的游泳池,望着在阳光下闪耀的碧绿池水,子的脑海中不禁浮现那一丝苦涩的温暖,眼眶里不知不觉也瀛满泪水:“不嘛,不嘛,就把游泳池改造成‘心形’好不好嘛?改造完了,我们两个分别从心的底端游向中间,就像是在茫茫人海,你我相识相爱,你不觉得这象征着爱情,是件又唯美又浪漫的事情吗?”叶霜一脸憧憬地说着,双鱼座的她总是那么浪漫、那么热爱幻想。
“可是,游泳池要是改造成心形会很不实用,很奇怪的样子。”姚杰的考虑从实际的角度出发。
小脸儿满是失望,这么美好的愿望就这样泡汤了:“那……好吧!”好不甘心啊。
姚杰看出她的心思,上前将叶霜轻轻地揽在怀里:“如果我把游泳池按你说的样子进行改造,我能得到什么样的奖励呢?”
头更低,脸更红了:“我……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叶霜满脸羞惭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两人悸动的心跳。
“如果我说我想要你,怎么办?”姚杰问得坦白,语气虽然温柔,但在叶霜的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我……”叶霜不知道说什么,但如果姚杰真的想要她,那么她会毫不犹豫,不是因为这个游泳池,而是自己真的爱她。
“你不说话就表示你不愿意,那可就没有心形的游泳了。”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十天后,当叶霜再次来到这里,呈现在她眼前的就是一座心形的游泳池,她高兴得喜极而泣:“姚杰,谢谢你这么宠我,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我就是要宠坏你……”姚杰回应着她的深情,幸福的泪最后被吻淹没。
那天晚上,叶霜第一次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也就是那一夜,叶霜从一个女孩儿变成了女人,她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付给她认为最重要的男人。
曾经是那样的幸福,如果幸福却被成了滴血的回忆。叶霜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直到一阵娇笑才让她回到现实。
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紧紧地挽着姚杰从屋子里走出来,原来他在家!
“杰,你好讨厌啦,人家专程来找你,你却连陪人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女人旁若无人一般地撒娇,同时用自己的身体磨蹭着身边的男人。
“我待会儿要回公司主持会议的,这样吧,我让司机载你出去,你想去哪儿只管和司机说。”姚杰淡笑做出让步。
“可是人家只想和你一起吃饭嘛,又用不了多长时间。”今天的姚杰显得脾气很好,女人才有胆继续央求。
“听话,难道我刚才都没有喂饱你吗?”姚杰坏坏地拧了下女人的脸颊。
“讨厌啦!”女人装出一副害臊的表情,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叶霜僵硬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她没兴趣欣赏他如何跟别的女人调情,不过现在要离开就必须要经过他们身边……,只好呆在原地不动。
“姚杰,她是谁?”女人看到了泳池边的叶霜,反射性地拉抓紧他的手,丰满的身子更贴紧他。
瞬间,姚杰的眼神变冷:“她不重要,别理她。”他的语气中有着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怒气,这个女人就真的不在乎他,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场面却始终无动于衷呢?
虽然姚杰嘴里说那个女人不重要,但女人心底里却更加紧张,女人那特有的直觉告诉她,若想成为莫太太,眼前这个女人是很大的威胁,更何况,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姚杰用如此的眼神看一个女人,那眼神太炽热、太专注……
就在此时,余妈拿著无线电话由主屋里走出来,恭敬地道:“少爷,您的电话,是张秘书打来的。”姚杰冷冷地瞥了叶霜一眼后,拿著电话转身走到另一旁接听。而叶霜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打算趁这个机会回房。她才不想再待在这里看他们肆无忌惮地调情,而且谁知道姚杰那疯子会不会又给她什么羞辱?她面无表情地疾步行经姚杰身边,就当她要与那女人擦身而过时,女人眼底骤然涌现歹毒的冷芒!她第一眼就看这个女人不顺眼!瞧她这模样好像还住在姚杰家里?哼!她非得给这狐狸精一点颜色瞧瞧不可!就在叶霜要走过她面前之际,女人突然掩嘴尖叫著:“唉呀!蛇,这里怎么会有蛇?”她边大声叫著,边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往旁边躲,而且还不偏不倚地撞向叶霜!而叶霜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被她狠狠地一撞,纤细的身子往旁踉跄了好几步,一个重心不稳,她整个人直直摔进游泳池里!
悲伤的秋千有时还会有微风陪伴,孤寂的夜有时候也会繁星点点,蓦然回首,我们的爱情里你已离开原点……我不禁在想:如果没有如果,时间是否会为我们停留?留住那些我们曾经一起送走的夕阳,再听潮起潮落,再看花开花谢,残酷的现实已打碎美丽的梦境,美好被现实掩埋幻成泡沫——叶霜。
“啊——少奶奶,少奶奶,快来人那,快来人那,少奶奶掉游泳池里了……”余妈上前并没有抓住叶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瞬时间被池水掩没。
“少爷,少爷,少奶奶落水了,你快……快去救……救她。”余妈急得她在池边捶胸顿足,恨不得掉进水里的是自己。
肇事的女人看着余妈那着急的样子,她恨不得当场掐死余妈,这个死老女人瞎叫什么?只不过是让她在游泳池里喝点儿水又淹不死。至于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