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因为期待你的爱而让自己变得坚强,有勇气一点,充满希望一点儿,为的就是能在咫尺之间的你能够读懂我,这样的话我才不会迷失方向。空气中常常吹过寂寞的风,卷起我对你如痴如狂的想念,那风吹过的寂寞凛冽扫过我的心,让你的脸在我眼前变得模糊不清,原来我一直思念的你却是离我最远的,我再也不能回到你的身边,而我再也不能走进你的世界,那么,就让我带着对你感情离开,让彼此的距离远一些,再远一些——叶霜。
昕灵那里是不能去了,义父那里更不能去,如果去义父那里,她保证肯定又会被送回姚杰的家,该去哪儿呢?真是可悲,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孤独的夜色里,叶霜像一个没有方向的幽灵一样踽踽前行……
叶霜先去典当行将自己的钻石项链当掉,虽然那是姚杰甩给她的,但要真的当掉,叶霜从心里还真的有些舍不得,不过为了生活,她不得不这么做。起码这条项链典当的费用如果省吃俭用能支撑一两个月没有问题,她应该去哪儿呢,她身上没有身份证,更没有学历证明,恐怕呆在这里根本不会有一家公司会录用她,她也不可能如愿找到那种可以提供宿舍的公司。还有就是她根本不能再在城市里面多做停留,恐怕这里到处都是姚杰的眼线,她好不容易逃出来,就不能再被姚杰找回去。
想到这里,叶霜带着仅有的“家当”踏上一列通往乡村小镇的火车。到达一个不知名的小镇,这里有着古朴的民风,这里有着依山傍水的环境,她首先帮自己找到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接下来就是要做的就是先找份工作,倘若幸运的没让姚杰找回去,那有可能她将在这里居住一辈子。
或许是叶霜把社会想的太好了,在小镇上连续三天她都碰铩羽而归,根本没有人愿意雇用她,徒步寻找张贴在乡镇大街小巷的小便告,但是依然没一个愿意雇用她的店家。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她上辈子做了太多的亏心事吗?只不过想找一个能让她自食其力不至于饿死的工作,老天都不愿意达成这个小愿望?
难道她命中注定,这一辈子只能是姚杰的情妇或是被他卖来卖去的女人吗?难道她就不能拥有自己的生活吗?
不,绝不!叶霜,抬起头挺起胸,不管前面的路有多么困难,你也一定要走下去,深深地吸口气,从布告栏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撕下来一份征人广告,笔直地走进位置巷口转角处的一家不大的快餐店。
眼角余光看到有客人上门,周选起身迎向来人,却被眼前的来人吓了一跳,怎么会是她?但只一秒,他立主刻恢复笑脸,露出一副客套的表情:“欢迎光临,小姐想吃些什么?”
“我是来应征的。”叶霜直视眼前高壮、挺拔,显然于这小小快餐店格格不入的男子,将手上的红纸递给她。
周选接过来,只望了一眼便认出是他今天早上才贴出去征求洗碗工人的广告,但是他一直以为会来应征的一定是个欧巴桑,从来也没有想过会是一个年轻女人,而且还是……还是她!
果然,她并没有认出他来:“你知道这个工作要做什么吗?”他忍不住开口问,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她那双白嫩纤细的手。
叶霜下意识地将手缩到身后:“我会认真的工作,请你……拜托你给我一个机会。”她直视他的双眼,祈求道。
“等一下,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这里的老板!”周选自己都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所以他自己指不定能干到哪一天呢。
“那老板在哪儿?我……我可以见见他吗?”叶霜一愣,转头看向小店四周。
“你跟我来吧!”看了一眼大门外,周选将她带向店后方门内:“李婶,有人来应征了。”
叶霜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原来这家面店的老板是个妇女,她会录用她吗?
她知道自己的外表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来应征洗碗工人的人,可是她却比谁都需要这个工作,如果这个种出卖劳力来赚钱的工作她都得不到的话,那她,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别紧张,李婶人很好的。”身旁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猛然抬头,这才发现刚刚带她进来的挺拔男子依然站在她身边,并以鼓励的眼望着她。
“谢谢!”叶霜感激地一笑。
“虽然你的样子一点儿也不适合这个工作,但是只要你说出你非拥有这个工作的理由,我想李婶会给你机会的。”
过了一会儿,一名约六十的老妇人由内室缓缓走了出来,她的脸瘦削、背微驼,走路迅速而且脸上还有种说不出的刻薄神情。
原本受到安慰而放松的情绪在一瞬间紧绷,叶霜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那男人在戏弄她吗?竟然说这老妇人人很好?!我的老天,保佑我吧。
“你就是那个来应征的人?”李婶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眯眼将她由头看到脚,再由脚看到头。
“你走吧,这个工作不适合你!”李婶直接了当的说,眼前这名端庄秀丽的女子看起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别说要她在这里当名洗碗工,就是要她到店前做服务员,她可能都会嫌脏,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跑来这里开她老人家的玩笑。
“快走吧,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多说。”蹙起眉头,李婶挥挥手准备打发叶霜离开。
“等一下,我求求你录用我吧,我一定会很努力的工作,我发誓!”叶霜上前拉住李婶的手,苦苦哀求。
“我不是说你不适合这个工作吗?”李婶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再一次希望她死心。
“你这么说太武断了,你根本没有试用过我,你怎么知道我不能胜任呢!”情急之下,叶霜的顾不得自己的嘴了。
李婶打开叶霜的手:“不用适,我就知道!”
“给我一个机会,如果……如果我打皮你任何一个碗盘,你当天可以不用付我工资,我只求你给我机会试试看,拜托了。”
李婶怀疑地看着她,从女孩儿的眼中她看出她的认真,像她这么一个年轻轻轻,长得又漂亮的女孩儿,怎么会如此迫切想要来做这种粗贱的工作呢?
“谢谢您了!”正在李婶思索着的时候,叶霜深深地对着她鞠了一躬。
“你是不是和你有钱的老公闹别扭了?”李婶开口问叶霜。
叶霜浑身一僵,她缓缓地抬起头,直视面前看不出再想什么的老妇,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已经失去做母亲的权利,所以对方和我离婚了。”
真是个不仁不义的混仗东西,李婶开始从心底开始心疼眼前这个女孩儿:“唉,所谓豪门深似海,你确定你要做这个工作?”
叶霜倏然抬头,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你肯定录用我?”
“我先跟你说,这个工作很辛苦……”李婶丑话说在前面。
“不管多辛苦我都不怕。”
“你每天至少要洗上千个碗盘,你的手也会变得粗糙,会觉得腰酸背痛,忙的时候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没关系,我不怕!”只要能赚到钱就好了。
“既然如此,从明天开始你来上班吧。”李婶沉吟了的看了她一会儿之后说。
脑袋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叶霜呆若木鸡的看着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怎么了?不想做了?”李婶挑眉问道。
“不,我……”她语带哽咽的摇了摇头:“谢谢,谢谢你,我一定会认真工作,谢谢你录用我,谢谢李婶!”她终于找到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