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命运染上尘埃就需要一场暴风雨的洗礼。但大多的时候,都是生活选择你,而不是你去选择生活,尽避如此不情愿,可是必须去面对,这就是人生。我只是站在原地,慢慢承受着,学着不诉哀伤,是的,隐忍,我会努力,我会回归最初的淡漠,再见,自以为是的青春,再见,想象中的美好,当现实赤裸裸的告诉你必须去面对的时候,除了微笑,只能微笑——叶霜。
见叶霜眼里明显的排斥,梁恕咧开迷人的笑容,漂亮的眼睛放肆的瞅着她半裸的胸:“不要想得太复杂,交易只是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如许你还能测试出姚杰的心,我们各得其所互惠互利,怎么样?”
感受到他侵略性的眼光,叶霜涨红脸,想遮住他不规矩的注视。“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也不会同意你的提议,如果相爱就应该是付出真心,就应该赤-祼-裸的相爱,而不应是交易、更不是欺骗!”她口气不佳的回绝他的提议。
她稚气的模样惹他发噱,“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更不会骗你什么。”话虽如此,视线却仍盯着她丰满的胸部。
“可是,我根本不需要知道他的感情。”叶霜黯然否认:“我跟他……跟他……只是……”只是一场连契约都谈不上的关系,我们之间不是婚姻更没有法律的保护,但剩余的话却卡在喉咙说不出来,每当一想起两人形同水火的关系,她的心就会隐隐作痛。
“嗯?”他发出疑惑的单音,等待下文。
然而,她却不再开口。
“无所谓,我向来不喜欢勉强任何人。”梁恕一笑置之,不过他知道姚杰可没那么容易妥协。对于自己的好朋友,他能不了解吗?他知道姚杰一旦决定的事就会坚持到底毫不退让。不过,若以为所有事情都由他掌控,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见叶霜不说话,梁恕又开始晓以大义:“我想,你应该知道姚杰今天把你交给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吗?如果然让他知道我把你给退货,你想后果将会如何呢?”
“什么?”她不是姚杰拿到合同的棋子吗?难道还有更不堪入耳的原因吗?
“我手上攥着他一个上千亿的合作案,虽然私底下我们是朋友,但在生意场上可是六亲不认的,实话告诉你,他今天把你送给我也是为了能顺利拿到合约吧?因为他知道我没有别的爱好,只喜欢各种类型的女人,像你这种清纯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梁恕不以为然地对她开始晓以大义,已经不惜出卖朋友。
“你在威胁我?”她已经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瞪大的美眸里闪着跳动的火苗。
他凉凉的反驳:“这么说就太严重了吧?我只是提醒你,免得发生遗憾。”
这男人口是心非的功力实在是无人能出其右,即便如此叶霜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他,这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是认识许久的两个朋友互相斗嘴,在她体内有种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淡淡的语调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好一个识实务的女人,这么快就想开了?”梁恕似笑非笑的问。她还太嫩、太单纯,和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他较量,注定败北。
我的心早已经一片黑暗,再没有什么是可以点燃,我只剩眼角的一滴泪光,怎能把这世界照亮?对你的爱已慢慢变少,对你的恨已经无法?量,在原凉与绝望之间游荡,唯一的感觉是伤、伤、伤!我以为你给了我一线希望,我伸出手却总是冰冷铁窗,若现实它总叫人更加悲伤,就让我在地狱里等待天堂——叶霜。
“姚杰,你今天可是迟到了,不但要乖乖地罚酒三杯,还要负责替我们联系美女噢!”俱乐部成员之一的陶侃狂野不羁迎向刚刚进门的姚杰。
“那有何难?”漫不经心瞄了陶侃一眼,两人在吧台坐定以后,姚杰又将视线转向身后,想看看梁恕和叶霜的影子。
陶侃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那地方正好站着一男一女:“怎么?看上梁恕身边的妞了吗?这个妞看上去很清纯,不应该是梁恕的菜啊,难道他安乐窝改变口味,突然想吃素了吗?”
姚杰瞪了陶侃一眼:“你们俩半斤八两,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得了吧,比起你来,我可是甘拜下风的!还指着你传授我一些泡妞绝招呢!”陶侃不禁恭维他。
“怎么这么上好的美酒都堵不上你的嘴?”现在他没心思和他逗嘴,他的注意力不时地还要关注身后不远处的男女。
“好,好,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陶侃咧嘴大笑,故意卖弄着名家的诗句:“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姚杰有点受不了地大摇其头,“别在我面前说那些咬文嚼字的词儿,听来怪刺耳的。”“会吗?这可是名家的箴言啊!”陶侃哈哈大笑,露出一口晶亮的白牙。这就是陶侃,开朗得一如阳光,姚杰反观自己,却捕捉不到自己身上有任何一丝暖意透出。
勉强压下心头那抹不自然的落寞,姚杰再次回头望向刚才的地方搜寻两人的身影,一不留神梁恕和叶霜哪儿去了?他们刚刚停站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影儿,此时现场已经演奏起悠扬的旋律,最后他在舞池中发现了他们。
想也不想站起身:“我先离开一下!”说完,他就像一阵风一样的离开吧台,目的很明确,直接走向让他愤怒的源头,不想去探究原因,他就是看不了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碰触叶霜,更看不了叶霜与别的男人共舞,更看不了有男人和叶霜那样的亲近,就算自己的好友也不成,这个该死的梁恕,竟然去贴叶霜的脸!
“梁恕,你给我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谈。”姚杰绷着脸,瞪着依然放在叶霜腰际上的手,口气阴沉。
“我为什么要‘给你’过去?”梁恕边说手边微微使劲,暗示叶霜不要轻举妄动:“可是我现在没心情谈公事啊?”看着姚杰生气的样子,真是好笑。
叶霜抬头正好对上梁恕的眸光,接收到他的意思,随即垂下头不再反抗。
看着眼睛的情形,姚杰在心里暗骂梁恕:混帐东西,谁要和他谈公事?更可气的是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揽着叶霜,而且还和她“眉目传情”。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了!心头诡异的情绪更是泛滥的一塌糊涂,他不由自主握紧拳头,使劲咽下梗在喉头的硬块,深不见底的黑眸冷冷扫过一语不发的叶霜。
半晌过后,也许是的自尊心作梗,亦或许是急于想证明自己一点儿也不在乎叶霜,姚杰刻意忽视心中窜起的怒气,倏地,神情由刚刚的冷峻变成露出淡然的笑,但他的话带着锋利无比的刺:“那梁总就玩得尽兴点儿,等你玩够了,我们再好好谈一谈。”语毕,与其说他是昂然离开,不如说是抱头鼠窜,灰溜溜地逃开。
“姚……姚……姚?!”她想叫住他,但杰字卡在嗓子眼儿让她始终没能说出来,只能是呆愣愣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发愣,姚杰他是不是生气了?
很快叶霜就很快地否定自己的想法,他怎么可能会生气呢?他在乎的应该是那份千亿的合约,而不是她这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情妇。可是……可是,叶霜还是不明白,姚杰为什么语气显得那么不友善的对待他想拉拢的合作对象?
太多问号在脑海中来回浮沉,一时之间让她也厘不清头绪。
梁恕则显得很得意,这种将人一军的感觉,让他心情大好,感到痛快极了。
“梁先生,我知道我没有立场求你,但是……但是合约的事请不……不要……不要为难姚杰,好吗?”叶霜隐忍了好久还是说出她心里的话。
“他这么对你,你还这么在乎他?”他取笑她,真是周渝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呀。
叶霜掩住强烈想哭的冲动,她也不想这样,她也想毫无顾及地逃开姚杰,只是……只是此恨不关风与月,人生自是有情痴啊,只有在他身边就好,不管忍受多大的控折磨:“我……我……我……”支吾了半天,他的问题还是让她无法开口。
“不管姚杰那家伙怎么对你,你都觉得他是最好的。你不想他因为你失去这笔生意,更不想让他的人生里有失败两个字。”梁恕替她把话说完。
这个男人是她心里的蛔虫吗?怎么她想什么他都能清晰地知道?又是一个可怕无比的男人!
“你们两个真是对奇怪的人,你说你们是仇人,可是我觉得姚杰非常像一个吃醋的丈夫,我看他刚才恨不得把我大缷八块然后扔到乱葬岗。”
“怎么可能?!”多希望他说的是真的,叶霜心中悄悄地盼望。他的话让她再一次燃起希望,他的话有如一股清泉,流进她早已经干涸的心灵。
“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话,我不会看错的,知道吗?”梁恕不喜欢叶霜的质疑,他自认为有自负的资本。
“你要知道没有常胜将军的,人有失脚马有失蹄,我和他之间你根本不会看对的……”说完,叶霜不停地在心中祷告:快点儿用你的自信再反驳我一次好不好?让我再多多拥有一些真实感好不好?
梁恕依然自信,在他的生命里不会有失败出现:“等我看错的时候,那太阳也就会从西方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