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问你,难过的时候就一个人不停地走,尽避你看不到我的双手在痛苦的颤抖,我不哭也不笑,累了的时候就消失一下,尽避你听不到我的内心碎的我都不敢碰,我不会再烦你,尽避你不知道我的沉默压抑着多少话要说;从此以后爱不能有泪不能流,尽避我深深知道:不管走哪条路都注定坎柯——叶霜。
“你是不是想问我,我们父亲之间是怎么结下仇恨的?姚杰他为什么会这样的恨我?”姚子强看出她疑惑。
叶霜点头:“是,您方便告诉我吗?最主要的是他对您,对我简直是同仇敌忾的,他曾经对我说:生命不息,复仇不止……”仇恨都应该有原因,可悲的是她连他恨自己的原因都不知道。
那些痛的记忆就好像雨后春笋般的浮现在姚子强眼前,他的眼睛凝视着天花板,眼角处闪着点点泪光,和刚才冷酷的脸庞不同的是现在的他罩在一屋沉挚的悲哀里:“唉,说来话长……”那真的是一个久远的故事。
“那就不要说了!”突来的声音就像是冰山一样瞬间冰冻了整个房间,姚杰突然出现在门口,眼里的怒气恨不得将屋内的两个人碎尸万断。
“姚杰?”叶霜惊诧地回头,他怎么也突然出现在这里。
而同样诧异的还有姚子强:“你怎么来了?”
姚杰根本没有理会父亲的话,而是径直走到叶霜身边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谁批准你来这里的?”
“姚杰,你听我解释……”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害怕。
“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姚杰找遍饭店及周边所有的角落也问过饭店的服务员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最后还是通过饭店里的监控系统看到朱正毅曾经到过饭店:“你不好好在饭店待着,去散他妈哪门子步?再说什么人让你跟着走你都去吗?你有没有脑子啊,哪天要有人把你卖了,你是不是还要帮着数钱啊?”
“姚杰,你为什么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判别人的罪?就算我是犯人也应该有个申诉的机会吧?”叶霜觉得自己好委屈,为什么他就不能和颜悦色地和自己说话。
“你想要解释是吗?那很好办,跟我走,我会给你解释的时间!”说完便拉着叶霜转头要离开。
“哎……”叶霜想和姚子强打个招呼再走,但姚杰却根本不想给她机会。
“站住!”就在他们刚要出门的时候,冷涩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起:“她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是不是要问问我的意见。”
姚杰回头,眼光闪过一丝嗤笑:“我为什么要问你意见?你带她到这里来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老人无言以对,半晌才缓缓开口:“姚杰,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会遗憾的!”他已经在感情上重重地摔过一跤,他不想儿子也在感情上重蹈他的覆辙。
“哼哼,后悔?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后悔!”姚杰发出骇人的冷声:“如果非要问我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我无法选择,让自己身上留了和你相同的血液,还有我要警告你的事:不要企图在我背后做些自以为聪明的事,我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包括你!”
“你……你……”姚子强想要发火却发现自己竟然在儿子面前理不直气不壮,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只是在他有限的生命里不知道还能不能求得儿子的原谅。
紫涵,你还是那样恨我吗?为什么我向你祈祷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愿帮我化解儿子心中的恨意;紫涵,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可以化解儿子心中的仇恨?
难道这真是一道无解的问题吗?对于儿子的态度姚子强充满了浓浓的挫败感和深深的伤感。
姚杰不带任何感情地将叶霜扔进车厢之后,车子就像支离弦的箭冲出这座美丽的庭院。
车内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姚杰的怒气强压地压抑着叶霜的神经,但一想到老人孤独的眼神,落寞的表情,有些话让叶霜不得不说:“姚杰,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你的父亲?就算他有什么错,他也是你的长辈。”叶霜的语气很重:“虽然我和他并没有谈太多,但我可以感觉到他爱你,想你!”
“闭嘴!”姚杰粗声制止。
叶霜根本没有把他的警告当回事儿,此刻她的内心被老人刚刚落寞的表情占满:“你为什么要这么骄傲?骄傲地连父亲的关心和爱都不屑一顾?”有家人的感觉是多么令人羡慕和向往,他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她的话让姚杰一震:“你懂什么?你马上给我闭嘴!”他挺直脊背,眼睛里冒着怒火。
狠狠地一脚刹车让叶霜的头差点儿撞到车前挡风玻璃,还没有来得及惊讶,他的脸已经俯近她,脸色变得像铁一样青:“叶霜,你再说我马上就杀了你!”
“就是你杀了我,我也要说!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么仇恨姚伯伯,但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身上延续地是他的生命流的是他的血液,如果你不敢去面对仇恨,那我就认为你是个胆小表!”叶霜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可能是因为老人的沧桑刺激了她的某根神经。
“住口!”姚杰的手掐住叶霜的脖子厉声大叫,他的声音凄厉而狂暴,几乎震破了她的耳膜:“那个老东西给你什么好处了?还是答应你让你成为成为她的婊-子?”
叶霜忍住颈部的疼痛,困难地扬起手想将姚杰的执迷不悟打醒:“姚……姚杰,你真是个混……混蛋,你的心根本就是铁……铁打的。”亲情在他心里真的一无是处,那么不值钱吗?
“谁给你有胆量对我这样说话?叶霜,你的死期到了!”他的手劲又加重一些,目光狠狠地注视她,恨已经将他的理智淹没。
“放……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呼吸了!”叶霜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她的手使劲地扒着他的手,企图为自己寻得一线生机。
黄昏时分又见落寞的夕阳,天边那抹余晖照耀孤寂着的身影,怅然若失、怅然已失的失意冲击封存已久的思绪,忧伤的暗流刹那间充溢整个心房,饱含离殇的泪水不禁意间挂上脸庞,不论花开花落、潮长潮落,你都是我今生最重的伤——叶霜。
医院的急诊室因为患者的危在旦夕变得异常忙碌,呼吸机、治疗仪、心跳血压监测等医用设备全都在紧张的工作,似乎它们也知道时间的紧迫。
急救室依旧灯火通明,门外,姚杰一语不发来回踱步:这个该死的叶霜就只会给自己添麻烦,若不是她用话激怒他,他怎么也不会让自己那样的失控,而她也不会命在垂危。
回想刚刚的情形:如果当时她能用力的掐一下自己,或是再使劲的掰开他的手,亦或是她能再用力的求救,他也不会失控到如此地步……
当姚杰意识到叶霜的反抗逐渐减少,呼吸亦不像刚才那样急促,眼睛时不时开始要向上翻动,脸色已经呈现惨白,他这才想起停手,用手拍拍他的脸颊:“叶霜,叶霜?”
不管他怎么叫,叶霜却一点儿回应都没有。姚杰急忙拔通急救电话,同时还在用力地喊着她的名字:“叶霜,你醒醒,醒醒,我命令你醒过来,你听到没有?”
但眼前的人儿却一点儿回应的迹象都没有,莫名的事恐慌开始在心头弥漫,让他一时间忘了该如何是好?只一味地狂喊着她的名字:“叶霜!叶霜!”
眼睁睁地看着血色一点点地从唇上流失,姚杰烦燥的开始诅咒:难道医生都死绝了吗?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来?如果叶霜死了,他……想到这里他不愿再往下想,如果叶霜死了,那他……他该怎么办?不,绝不,他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叶霜,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心乱如麻的姚杰在疯狂地喊着叶霜的名字,可能是因为恐慌淹没理智,在大吼之后才想起人工呼吸,想到这里,他毫不犹犹豫地将唇贴到叶霜的唇上,将自己的气息缓缓输进她的体内,没有时间去品尝她唇上的幽香,心里只想用自己的气息为她赢得时间,让她能够死里逃生,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叶霜,你绝不能死,否则我上天入地都不会原谅你!
医院的急救车来之前,每一秒钟都变成了冗长的等待,姚杰一直都在用各种急救方式和死神作战。他的紧张让所有急诊室的医生和护士都如临大敌一般,更加集中注意力放在叶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