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成长都是通过付出代价来完成的,代价越大,长大不一定越快,但记得会很牢,不开窍的,可怜重复在同一个地方付出代价直到枯竭。是否有人可以不用自己付出代价,仅通过体察别人的代价就可警醒自己?也许是我太孤陋寡闻,但是我很清楚:成长,需靠代价之后的反省——叶霜。
“你这是拉我去哪儿?我要回家,你让我回家……”叶霜使劲地敲打着车玻璃,她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姚杰。
对于她的举动,姚杰根本没有在意:“别乱动,要是把车打翻了或果你把我车打坏了,那后来就不堪设想了。”
姚杰的恐吓真的管用了:“那……那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的态度依然悠闲。
叶霜不知道他说的那个地方到底是哪儿?但是她现在从心里没有反对,反而好奇心更强,已经让她暂时忘了抵抗、忘了一切。
最后,车子开进一家地下停车场:“下车,我带你去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姚杰停好车后拉着叶霜走进一家保龄球馆。
被动被他安排,两个人换好装备一起来到球道,姚杰先拿起一个球走到球道边,潇洒地推出去,只见球瓶就像被碰坏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一瞬间便全部东倒西歪全部中标。
“你带我来不是要告诉我如何保护自己吗?为什么让我来看你打球?”叶霜有些着迷地看着他那潇洒的动作。
“拿着球打出去,你就会觉得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而且你还会有击败敌人的快感,来试一试!”边说边递给了叶霜一个球。
“我根本没什么烦恼,更没有什么敌人……”叶霜从来没有玩过这专业的保龄球,不禁有此胆怯。
“刚才在宴会上那个咄咄逼人的女人不是你的敌人吗?”姚杰提示到。
叶霜摇头:“她是我同学,仗着叔叔是学校的校长,从来不把老师和同学看在眼里,她不是我的朋友,我只是把她当成小丑罢了,她根本不会牵动我的喜怒,我更不会因此而伤心。”事情过去,她也不像刚才那么愤怒了,毕竟她不想惹事。
“不,不能这么想,你要知道人善被人欺,所以,你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姚杰不同意她的观点。
“你为什么要教我这些?我觉得我并不需要……”真的不明白,姚杰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为什么要教她这些。
“因为我关心你,不想看你被人欺负。”姚杰给出的答案很简单。
反而叶霜又被这个答案弄得混乱,她一直记得好友的话,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感情,可是她的心为什么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她的脸被染上一片绯红,她有些无地自容:“谢谢你的关心。”
“谁让你是我唯一的粉丝呢?关心你是应该的呀。”姚杰笑不及眼底,没人能看懂他此刻真正的想法。
原来,她只是他的粉丝,所以他才在会场用那样的理由来解救她,是的,她一直非常喜欢他的设计作品,所以他说得也没有错,对,那只是个理由!可是那个理由……叶霜又不淡定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吧!”叶霜觉得自己已经没得说了,现在的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她的心好痛,好痛啊。
“客气什么,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
天那,快崩溃了:“好,我打球,你来教我!”叶霜平静下自己的心态,学着姚杰的方法握住一颗适合自己的球。
在姚杰的指导下,第一个球叶霜掷出去的球偏离了球道,第二个球撞倒的确是其他球道的球瓶。
“如果你不专心,你永远都不会打好的。”姚杰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一针见血地指出叶霜的不专心。
她的心被姚杰吹在耳边的热气撩拨的心烦意乱,再加之他刚才说她只是粉丝让了她的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我想我不适合打这个球,对……对不起,我走了……”叶霜在自己眼泪还没有落下来之前匆忙跑开了。
跑出球馆,叶霜就像个逃兵一样往家的方向跑,她已经顾不得自己还穿着球馆租来的衣服和鞋子。
而球馆里的姚杰则并没有追出去,他只是看着叶霜离开,嘴角有一抹嗤笑一直到叶霜离开都没有隐去……
从昕灵家的宴会回来已经是第三天了,第一天她过得浑浑噩噩地,什么事情也没做,那晚姚杰救她的那个部分还有他们两个到球馆以后的画面不停地在她脑海中闪现,其他的她什么也想不起来,第二天叶霜才想起来追问墨昕灵那晚的下落,可是却被告知她已经飞阿根廷的不宜诺斯艾利斯了,该死的昕灵,要不是你突然失踪我怎么会遇到那样的场面,看你这次回来怎么向我负荆请罪。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叶霜刚起床就看到仇天晓深锁住眉头一脸怒容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那天,从球馆仓皇逃出来回到家她根本就没怎么睡好,融洽上人看起来颓废:“爸,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她小心翼翼地与父亲打招呼。
现在的仇天晓眼中充满睿智和怒气,那双眼睛像一把刀可以直刺叶霜的胸膛:“叶霜,你大前天晚上去哪儿了?”
为什么要问这个?都已经是大前天的事情了,叶霜有些不明白:“爸,我不是和您说了吗?我去昕灵家和她一起参加她家的宴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无情的打断:“真的是这样吗?你没有骗爸爸吗?”
“是……是的呀,那晚我回来的时候,您已经睡下了,所以我就没有打扰您……”叶霜不敢直视仇天晓,言语中也带着心虚,毕竟那天在宴会内外都发生了一些让她始料未及的事。
“我再问你一次你那晚去哪儿了?”仇天晓不禁提高声音,他一点儿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女儿在说谎:“我的女儿是不会说谎的。”
“就……就是去昕灵家参加她家的宴会去了,爸,我说的是实话……”直到今天自己还没有从那天的事情中走出来,怎么今天义父一大早就要追究昨晚她的去向,她没有做什么啊,只不过是和姚杰到了球馆……
啪!一张a4纸连同几张当天的报纸一下子被甩到地上:“你捡起来好好看清楚,然后再把上面的文字念给我听!”
这是什么东西?上面的文字是什么内容?这些报纸上会写什么和她有关系的内容吗?她既不是名星也不是上层社会名流,怎么可能会上报纸的头版头条呢?难道义父就是因为这个在气愤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就像雪球一样在她心里越滚越大,叶霜走过去捡起那些被扔在义父脚下的纸张和报纸,打开来看竟然是一张盖有学校鲜红印章的‘退学通知’以及昨天晚上她在宴会上的一些相关报道和图片。
瞬时,叶霜瞪大眼睛,随之而来就是一阵眩晕,惶恐且不可思议地看着上面的字迹,耳膜被上面的字字句句震得翁翁直响,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叶霜同学因个人生活的不检点行为造成对学校的不良影响,其行为违背大学生的行为准则,违反a大学生守则中的相关规定,经校教导处研究,对冷叶霜同学的行为做出如下处理决定:开除叶霜a大学籍,从即日起将不再是a大的学生,希望其他同学都能引以为戒,珍爱自己的大学生活,特此通告。
她被a大退学了?这是真的吗?她今年都已经实习了,马上就要毕业了,还是谁在和我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玩笑?想起来了,前天王红曾打过几次电话不停地质问她与姚杰之间的关系还顺口提了那天宴会上的事,这些问题被她一句“无可奉告”回绝之后根本就没有人提及那晚宴会的事,就连那天消失的好友墨昕灵都都没有问她,而且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眼光或怪异的行径出现。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什么刚一起床就会出现她被退学的通知,而且偏偏还送到了义父手上。叶霜百思不得其解,或许这就是王红所说的对她的报复吗?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疑问和假设,因为自己并没有证据去指证,此时泪水已经让她看不清楚上面的字迹,手上的纸张此刻显得重如千斤……
颤抖的双手再拾起地上的报纸,醒目又刺眼的文字随之映入眼帘:‘大学生为追高帅富真是无孔不入、最快的致富方式——献身就可得汽车洋房……’类似的报道不实的标题铺天盖地映入叶霜眼帘,甚至上面还登出她那晚姚杰拥着她的画面,还有她上了姚杰的车离开墨家的画面。
“看完了没有?你告诉我,告诉我这照片上的人不是你,这个通知也不是发给你的,你说啊!”仇天晓一副快要崩溃摇晃晃叶霜,他的女儿不是这样的人。
“爸……你……别这样,我和你解释……”难堪,为难、委屈、羞耻、愤怒、无奈,诸多种复杂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
“上面的人是你是不是?”仇天晓的拳头重重地打在桌子上面:“你学坏了是不是?叶霜?”
叶霜被义父的愤怒吓住:“爸,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这里面存在误会,你要相信我啊……”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上面的文字和图片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学校已经派人将通知送到家里来了,你还和我说什么这是误会?叶霜,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你说谎的水平未免也太差了,你真让我寒心啊!”仇天晓露出一脸望女成凤后又恨铁不成钢的失望表情。
“爸,是真的!我真的没有做过让你蒙羞的事情,你要相信我!至于这张退学通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清楚,我一会钱就去学校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叶霜不由得为自己辩解,虽然那天的行为有些冒失欠考虑,但身正不怕影子歪,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被退学。
仇天晓起身:“你以为我眼睛瞎了,就没有办法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就没有办法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内容吗?啊?”
“爸,你别激动,你坐下好不好?”叶霜上前扶住仇天晓,生怕义父会摔倒或是不小心伤到自己。
仇天晓顺势甩开叶霜:“你别动我,不要再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不成气候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