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不可以有一个这样的约定:就算忙碌,就算焦虑,也要在空闲之余说一声我想你;就算疲惫,就算郁闷,也要在临睡的时候道一声晚安;就算生气,就算吵架,也要在第二天阳光依稀的早晨眯眼微笑;就算无趣,就算平淡,也要在黄昏的街道上坚定地握着彼此的手。我们约定,一辈子就已足够——叶霜。
“姚杰?!”姚杰与叶霜吃过晚饭回到家门口,就听到有人在叫他。
回头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佩姨。他立刻讶异地喊道:“阿姨,你怎么过来了?为什么不进家呢?”
没有接着姚杰的话说,她在这儿已经等他好久了:“你这是去哪儿了?这女人又是谁?”佩姨的凌厉双眼,上下打量着叶霜,从头到脚再从屁股到胸部,严苛地寸寸审视。
叶霜反过来同时审视着佩姨,这个人的眼光好严厉,为什么要这样?她们之间又没有什么仇恨?
“我们出去吃饭了,佩姨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姚杰根本不想告诉她叶霜的身分,这个时候还是不说为妙。
“我在问你呢?这个女人是谁?”佩姨指着叶霜再次重复自己的问题。
姚杰依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转身对叶霜道:“你先回家去等我。”
“好……好吧!”他们之间的问题好像不能当着她的面讲,再将目光锁定眼前这个女人看着有一丝眼熟,她?她该不会……该不会,叶霜知道了,方小亚!方小亚和这个女人长得有些相似,难道这个女人是方小亚的母亲……
看来她这次派她的妈妈来兴师问罪了,难道未婚妻这个事儿真的有吗?叶霜很想听他们要说什么?姚杰什么连她的身份都不愿讲呢?难道未婚妻之说真的存在?她不想离开,准确地说她想知道姚杰会不会承认她?她又该怎么回答这个女人的质问。
叶霜转头离开,姚杰这才转过头面对佩姨:“佩姨,找我什么事?”
“这个女人就是叶霜,是不是?”姚杰竟然还想瞒着她,看来这段虐恋必须由她出面砍断。
“既然佩姨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你今天来这里就是来问这个?”原来,佩姨是为了叶霜而来。
“姚杰,你是不是疯了?竟然把仇人的女儿带进家里,而且还要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妈妈?难道你忘了你妈是怎么死的吗?”佩姨一脸的怒气,难道这魅惑也遗传吗?
“我怎么可能会忘?佩姨你就不要再挑拔了,叶美玲与她的那小白脸已经到了他们应有的下场,而且姚杰失去的一切我也已经连本带利地拿回来了,至于叶霜,她根本不是叶美玲那样的女人。“姚杰皱眉:“我已经说过,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佩姨就不要操心了。”
怎么可能不操心?“难道你忘了小亚吗?小亚可是一直都爱着你。”
这才是正题吧:“佩姨,我已经说了,小亚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成为夫妻的,你真的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别到最后弄得我和小亚之间,连妹妹也做不成。”
“感情是慢慢可以培养的,不是吗?再说你和小亚的事,当年也是你妈妈希望的。”佩姨仍在说服。
“培养?”姚杰冷笑一声:“佩姨,我不知道妈妈和你有什么样的约定,我只知道我和小亚根本不可能,这样的话我不再重次重复。”
“那你也不能娶叶霜那个会败会门风的女人,我是你妈的好朋友,对于你的婚事我也有发言权。”佩姨坚持,自己的女儿如果得不行,那个狐狸精的女儿也不可以得到。
姚杰并不在意佩姨的态度,在合理的范围内折腾,看在过世的妈妈面子上,他可以成全她:“佩姨怎么就知道叶霜一定是那种败坏门风的女人呢?佩姨,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除了你不要再给我和小亚乱点鸳鸯谱,我想我会答应你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你真的不能喜欢小亚,那佩姨也绝不强求,不过,我还是要安排你去相亲,我会给你介绍那种不会破坏门风的女人。”佩姨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
“相亲?”这都是什么年代的事?要是让他那群损友知道姚杰被安排相亲,那还不让他们笑掉大牙:“佩姨,你是我妈的好友,我敬重你,但你不能做出这般无理的要求。”姚杰真想发怒,但他看在逝去妈妈的面子上还是忍了下来。
“怎么会是无礼的要求?敬重我就要听我的,相亲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等着吧,佩姨一定会给你介绍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女孩儿的,等我安排好时间再来告诉你。”说完,不等姚杰反对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姚杰根本没有在意佩姨的话,以前总是看着妈妈的面子,再加上很早之前就死了丈夫,所以在生活他照顾他们母女的生活,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上,他选择敬重她,谁知这位阿姨竟然有些得寸进尺。
唉,这过分的关注也是一种烦恼!
回到屋内,叶霜并没有在客厅等着他,再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也依然没有叶霜的身影,这些日子以来,他强迫叶霜留下在他的大床上,今晚她去哪儿了?难道还在洗澡吗?浴室,没动过的痕迹。
她这是去哪儿了?该不会偷偷潜回她的房间了吧?推开叶霜的房门,果然她真的在房间里。
“怎么不等我呢?又跑回自己的房间,什么意思啊?”姚杰推推床上装睡的叶霜。
转回头凝望他许久,然后垂皮眸回答:“天这么热,快去洗澡吧!”叶霜不想自己像个妒妇一样去质问他,刚才的那个女人和他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们之间有这么多的秘密。
“好,那我去洗澡,你等我一下。”姚杰跳下床直奔浴室。
可当他围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叶霜已经睡着了,姚杰不禁有些失望,解开浴巾披在椅背上,然后套上睡裤,乖乖上床睡觉。
床头灯熄灭,叶霜才悄悄睁开眼,望着漆黑的空间沉思,好寂寞……以后一直以为,孤独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寂寞,没想到两个人在一起就会不再寂寞。然而现在她才知道,就算心爱的人躺在身边,却仍有种说不出的苍凉与空虚呢?他们之间的火花,这么快就殆尽了吗?
“昨天睡觉都不等我,今天吃早餐为什么也不等我?难道你跟昨晚的佩姨吃醋吗?”姚杰好笑地看着叶霜,她的脸色不太好看,看来昨晚并没有睡好。
她怎么会对那样一个言辞激烈的女人吃醋:“哪儿有?我怎么会和你的长辈吃醋,不过,如果她要有是个女儿,或许我还真会吃醋呢!”叶霜意有所指地说,不否认她在试探姚杰。
“哈哈,你还真说对了,佩姨真有个女儿!”女人吃起醋来可真难理解。
叶霜显得惊讶十分:“真的吗?我还猜对了?”
“是啊,佩姨有个女儿叫小亚,不过你放心吧,我只是把她当妹妹。”姚杰怕叶霜多想,不由得解释一次性解释清楚。
“你把她当妹妹,而这个妹妹会不会不只把你当哥哥呢?”叶霜低声嘟囔,那天,他那个妹妹可是要用一千万来买这段感情呢。
“看你,怎么就像个妒妇?真是!放心吧,你是我老婆的唯一人选,对不对,老婆?”姚杰无限深情。
“什么老婆?你说什么呢?人家又还没有嫁给你!”虽然心里很开心,但叶霜也被他的话弄得面色绯红。
“你不嫁,我娶你就好啦!”姚杰才不相信她不嫁他呢。
“反正你是看透我了!”
姚杰伸手搂住她:“你知道昨天佩姨和我说什么吗?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
“说什么?”叶霜的心因此呯呯跳个不停。
为了消除叶霜的疑虑,将佩姨的决定告诉她:“他要我去相亲!”
什么相亲?!那个佩姨竟然让姚杰去相亲,这到底什么意思?这只能说明一点,叶霜显得很沮丧:“看来你的佩姨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佩姨她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你不许瞎想,我会去相亲,但仅只这一次,只是卖给她一个面子罢了。”姚杰说得云淡风清,他怎么可能会听佩姨的安排呢,他的世界只有他自己能主宰。
相互信任,这就是爱的最佳境界:“不管你做什么,我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我爱你所以我更加相信你。”叶霜感动姚杰的坦诚。
姚杰在佩姨的强迫安排下,出席这场相亲宴。而相亲的地点却选在佩姨最喜欢的中菜餐厅,她还特地订了一个小包厢,让他可以后那个相亲的女人好好认识。
这里的菜色如何,口味怎么样,都是不姚杰关注的问题,因为他根本吃不下去,他并不在意,他全部的注意力全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身上,他已经坐在这里二十分钟了,但还是不断地将目光往她身上瞟。
他一直看她,并不是因为对面的女人长得美,也不是这女人的打扮的十分妖娆,而实在是让他唏嘘……
他真佩服佩姨,这样古董一样的女人她是从哪里找到的?看她梳着发髻,带着黑框眼镜,浅灰色的上色,长及膝下的深灰色的长裙,配上黑色平底鞋。
天那,这种女人是不是从马王堆葬岗里挖出来的?佩姨为她介绍就是想介绍这样的女人吗?还是意有所指?
他根本不想和对面的女人说什么,不过从开始到现在,姚杰一直只想问她一个问题,这大热天,她从头包到脚,不嫌热吗?
而佩姨根本不顾他的感受,一边开怀享用自己的点的好菜,一面不断向他絮叨着女人的优点。
说她聪明,有头脑,要是和他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会聪明绝顶,又说她端庄、有教养、一定能教育出规矩的好小孩,最不能让姚杰的接受的就是佩姨竟然还夸赞她穿衣有品味……
姚杰听到这里,差点讽刺大笑,这种女人简直就是三心式的:在家放心,出门不担心,看着恶心的女人……
“姚杰,你到是和翠玉说句话啊?对了翠玉姓王,刚才忘和你说了。”吃的作八成饱的佩姨突然意识到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是啊,佩姨你就顾得吃了,王翠玉?天那,这名字也太……应该说正如其人,姚杰真的觉得自己要崩溃,这一幕绝不能让他那些好友知道,这简直是他人生中的耻辱,莫大的耻辱。
“王小姐,你多吃点儿?”一向对女人最有心得的姚杰突然变得不知如何是好,这女人,真的是女人吗?
“这样就足够了,我向来只吃一半份餐点,吃得太多只会让身材变得,成为痴肥的大胖子,而且暴饮暴食会影响自身的免疫力,提早进入衰老,我是一个有自制力的人,是不是这样的事发生的!”王翠玉自傲地回答:“对了,你吃得不多,这样就对了,我可不希望未来我有一个比我老好多岁的丈夫。”
姚杰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他更没有胃口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