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下去,真是睡到天昏地暗,王枫迷迷糊糊中醒来,却已经是在半夜。外面特别安静,看来家里人都睡着了。
肚子有饿了,回来一直也没有吃饭,他想去厨房找点吃的东西。
厨房在一楼,王枫显得无比的无奈,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走下楼去,真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一盏茶的时间才到了一楼,进了厨房,厨房里还有一些剩饭剩菜,王枫从来都不挑食,所以盛了一大碗,走到院子里吃了起来。
鹅毛般的月亮,散发着冰冷的寒光,铺满大地,如同地上打了一层霜。昆虫在叫唤着,王枫并不寂寞,虽然找不到自己的父亲,但王枫从小对自己父亲就没有什么依赖。他之所以会为找不到父亲而烦恼,完全是因为不知道父亲现在是否安全,音讯全无。
王枫用最快的速度消灭了手中那一大碗饭菜,肚子饱了,精神抖擞。现在是想睡觉也睡不着了。王枫在院子里打坐调息,吞精华,吐糟粕。突然听到院子的围墙上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王枫没有动作,屏住呼吸,收敛自己的气息,如同与大自然融从一体,不走进了看,很难发现此处有人。
那个脚步声跳动得非常轻快,轻盈。王枫一听就知道此人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或许还要比自己强大。这到底是什么人呢?到红叶商会是为了什么?王枫心中充满了疑问。
随着脚步声跳入院子里,王枫定眼望去,发现此人虽然没有穿着夜行装,但是带了面罩,遮住了眼睛一下的部位,根本无法识别他的样貌。
王枫只好选择正面与他交锋了,王枫缓缓站了起来,平静地说道:“不知道阁下这么晚了来红叶商会作甚?如果是要购买武器,那请明天赶早。”
来人愣了下,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王枫看着。
王枫看着来人的眼神,觉得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快速地收索脑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想起来,但还是徒劳。
突然,那人动了。速度比之王枫的《凌云》根本就不会慢,甚至还要快上半分。一个直拳就朝王枫的面部砸了过来。
王枫想要运功对抗已经晚了半分,只能赶紧闪身避其锋芒,以图下手。那人迅速追击王枫,不给王枫一点调整的时间。
王枫知道,自己不动用全力是不行了,一边后退一边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皎洁的月光映在匕首上,寒光闪动,让人无法直视,匕首挥动,划破夜空,终于成功的逼退了那人。
那人好像被匕首给吓到了,停止了动作,看着王枫,两人目光相对,那人手在颤抖着。目光是那么地慈祥,让王枫感觉特别温暖。
王枫大概能猜出此人是谁了,颤抖地声音问道:“是你吗?”
那人缓缓地解开面罩,果然是他,他就是王枫的父亲——王文山。父子在分开了五年多的时间后,终于见面了。王枫心中充满了酸甜苦辣不足为外人道。他用发抖的声音说道:“父亲,真的是您啊?您真的回来了。”
王文山好像被自己儿子现在的成就给震撼了,没有说话,眼睛红润地看着王枫,他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但他对王枫的爱不会比其他父亲给自己儿子的爱少一分。父爱如山,早早地让王枫离开自己,独自一人在江湖上行走,这也许就是王文远爱儿子的另一种表达方式,谁也不能怪罪他什么。
相视许久,王枫心中的激动终于爆发了,抱住自己的父亲,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王枫第一此感觉到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来说是如此的重要。要是没有父亲当年的决定,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半傻子,疯子。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是呀,五年多的心酸,苦楚,王枫独自面对,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没有亲人在身边,在他无助的时候,更见不到亲人的身影。
王文山摸着王枫的头说道:“我的枫儿是好样的,短短五年时间,居然成长得如此之快,武功也快赶上自己了。”真是虎父无犬子。更何况是王文远这样的汉子。
王枫抽泣着说道:“父亲,你回来就好了,姑姑也特别的想你,王老也特别的挂念你,我也非常地想念您。”
王文山终于说话了:“枫儿,你现在所做的事情,父亲都知道,父亲回来了,以后没有人再敢欺负我们王家人了。”
父子两都是那么地激动,毕竟血浓于水。这种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这对父子在院子里席地而坐,王枫哽咽地问道:“父亲,这几年你去哪里呢?我回家找过你,但我们家的房子已经倒了。”
“唉!当年你走后,音讯全无,父亲就后悔了,不该让你一个人上路,但枫儿你得原谅父亲,父亲是舍不得离开你母亲啊!后来父亲跟你母亲道了别,就出去寻你,我一直找到了京城,一路上也找不到你半点信息,父亲还以为你不在了,所以就想着早点替你母亲报了仇,再回到你母亲坟前了却残生,没想到我的枫儿不但还在人间,居然武功还这么高强,真是我们王家之福啊!”王文山耐心地给王枫解释着。
提起了母亲,王枫流水又再一次流了下来,如果母亲还在,看到现在的自己该有多高兴啊!母亲的仇是得抓紧时间给了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王枫赶紧问道:“父亲,是谁害我母亲?”
王文山满脸悲伤,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在外查探了五年时间,终于查到了杀你母亲的真正凶手,这个仇家无比强大,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等你拥有了报仇的实力,父亲会告诉你的。”
王枫想坚持,但父亲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有自己的安排,王枫也不好追问,低头说道:“父亲,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我们都十分想念您。”
“不走了,也该回来了,唉,当年父亲与你母亲惹下许多麻烦,一走了之,红叶商会就剩下你姑姑和王老在支撑着,真是苦了他们了,父亲有愧呀!”王文山懊悔地说道。
王枫安慰道:“其实父亲大可不必这样,姑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回来这么久了,姑姑与王老都特别疼我。”
王文山呢喃道:“这就好,这就好。”
父子两聊天天亮,王枫把他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王文山,包括张倩倩,赵雪儿,李蓉蓉,一直成习武,到灭云涌总部,到进入虎卫营,再到准备起义。所有的一切,都款款道来。
王文山听得都是惊心动魄,激动地点头,不时地说道:“看来我的枫儿是有福之人。”但是听到要起义,王文山皱了皱眉,这好像有点被避世岛上的人给忽悠了一般,但再想到避世岛给予王枫的实在太多了,可以说是恩重如山啊,而现在避世岛有需要王枫的地方,王枫当然得义不容辞啊。
王文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再说人家都孙女都许配给你自己的儿子,说到底就是一家人了,哪里还有那么多计较,人不可能只想着回报,不想付出,更何况现在的皇室也不是说不能推到的。
天色渐渐地明亮了,外面也热闹了起来,王枫高兴地说道:“父亲,我带您去见王老,他见到您肯定要高兴坏了。”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一般人坐在地上这么久,起来的时候,腿脚肯定会麻,但他们一点问题也没有,气血运行通畅。
两人刚站齐来,就听到后面有人说道:“小少爷,起这么早。”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王枫一听便能听出此人正是王老了,父子两同时转过身去,王文山看这王老笑了笑。
王老惊呼一声:“少爷。”然后赶紧走了近来激动地说道:“少爷,真的是你,少爷,你回家了。”说着便要掉眼泪。
王枫赶紧走上去扶着王老,然后说道:“父亲回来了是好事,王老怎么还哭了。”
王老目不转睛地盯着王文山,好像一眨眼睛,他就会跑掉,然后说道:“是好事,不哭,唉,人老了就是这样,有点管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王文山也过去扶住了王老,父子两一左一右,把王老扶进了客厅。王老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么多年了,少爷您终于回家了,这次回来就别走了。”
王文山点头说道:“放心吧,王老,我不走了,以后就陪着您了。”
虽然王文山与王枫不是王老的儿子,孙子,但这就是王老的天伦之乐。人老了,就盼着一家团聚,王老当然也不列外。
“你们父子两还没有吃早餐吧!哦,不行,我去把大家都叫起来,咱一起吃早餐。”王老说道。
王文山点头说道:“好,我也正想瞧瞧妹子也我那儿媳妇。”
王老很快便上楼去叫人了。
王枫抱怨地说道:“父亲,我们还没有成亲呢,怎么就成了儿媳妇了。”
“早晚的事,她不是都去过你母亲坟上了吗,你母亲都见过了,此事没得改了。”王文山笑着说道。